第三章:饕餮 第二节:留 (1/2)

妖本来就是灵体，由无数的小灵根组成，这一拳根本就不会损害到张小也的本身，可是也着实让她难受一阵子。

韩小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越来越差，左面的面颊逐渐的变形，嘴角扭曲的向上反转，白森森的牙齿让人感到发冷，眼角由一个变成两个，上下眼睑无数的细长牙齿伸出来，耳朵的位置向头顶延伸，这副样子仿佛是从地狱归来，讨命的阎王，狰狞的杀神。张小也被掴了一个耳光，迷糊的看着韩小居变成这副样子，不知所措，慌忙的用双手对准韩小居，砰…紫色的光圈瞬间砸在韩小居的脸部，顿时斑斓。

韩小居哈哈大笑，阴阳怪气在此刻形容再适合不过。

张小也惊魂未定，好在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情绪稳固下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并没有的罪过像你这号的人物，为什么为难我？”

韩小居眼神迷离，旁若无人的说：“我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了，我对我的身世也已经遗忘。大家叫我怪物，其实我不是，或者说我的一半儿不是。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一个躯壳内存在着两个我，一个是人非人，一个似兽非兽，两股势力在身体内争斗了多年，最后形成这么一个半人半兽的形态。”

“你说你早就已经是这样了？”张小也似乎想到了什么。韩小居点头称是。“在魂间我曾经听说过这种形态，通常我们把他称为‘獸’，只有高层的人才能拥有，作用也无非就是人间所说的看家护院。难不成你是其中的一员？”

韩小居点头：“我确实是，而且就是你的上司的座下。”

“果然，听头儿说是早在十年前丢掉的！”

“对的！十年前我利用魂间形态的本性，设计了盲点，享受了七七四十九种悲伤、怜悯、罪恶、恐惧、无耻、欺骗、忧伤，而后蒙混到了人间，寄生到了这个男孩儿的身体里面。”

“‘冥’是什么？”

任何一个不是人间以外的物件，想来到人间，需要寄宿，和凡人签订契约，被称为“冥”。

“‘冥’很简单，杀了这男孩儿的父亲！”

“什么？”张小也的惊讶程度溢于言表，怒道：“不得任意屠杀生灵，这道理你不知道？这会招来天谴！”

韩小居镇定的有些夸张，底气很足的说：“我没有屠杀生灵，只是让他去了一个他认为理想的地方！你这样说，恐怕有点小题大做了！对的，哪里都应该有个规矩，包括在天上看着地下的人，高高在上，也有规则约束。可是他们忽略了本性，忽略了本性在生命中产生的影响。”

张小也怒气依旧：“剥夺生命，决定生死的自然有他们的一套做法，有专门的手段。你擅自做主，岂不是违背了天道。”

“什么是天道？恩？我做畜生是天道么？还有，你知道韩小居的父亲是什么么？他…”韩小居用力的吸掉周围的气味儿，问张小也：“闻到什么了没有？”

张小也皱皱眉头，回答：“又臭又酸。”

“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啊，好熟悉啊！”韩小居忽然狂笑起来，大喊：“哥哥，是你嘛？”

“嗷”一声惨叫，俨然是在崩溃边缘的那种撕心裂肺。雾气再一次笼罩，彼此已经看不到面貌，浓的已经不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可以解释！张小也摊开后掌，一团紫色的东西在手心凝聚。将要登场的未知因素太大，如果略微有些不正常，就打出去，来个先发制人。韩小居此刻已经失去人性，低沉的光环萦绕始末。22条发带一样的物质漂浮在四周，眼睛里也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莴苣听到了那恐惧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从腰间拿出了“尹”。

这是在救张小也的时候从老太太的屋里顺手拿来的。虽然这种方式不是很雅观，但是，“尹”的威力确实值得偷一次。再说，文明也要看对谁！一个损害小也的老太婆，没杀她，算她的造化了。莴苣边颠手中的刀边想，眼睛时刻凝视着周围。

忽然，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他的注意。他每回看屋内景物的造型都不太一样，虽然他们是静静的躺在那里。莴苣从腰间掏出了碱，在自己的周围洒出了一个白色的圈儿。

妖好多都善于隐形，这样做以防被偷袭。

很静，静的有点让人窒息，这正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也是万物进展的规律之一。屋子发生了一丝略微的振动，似乎是从地下传来，振动的规律也很平稳，每隔三五秒振动一下。莴苣对数字很敏感，在振动第一下到现在，应该是第34下。他猛的想起了《天兽》上面的记载：兽出时，逢动比震，震者有尔，七七四十九时，破茧而出，方成大果。这句话记载了天兽诞生时的前兆，很可能会有天兽出现。莴苣把刀换到右手，左手从腰后拔出手枪。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张小也试探性的去套韩小居的话，在只言片语中找到些端倪。韩小居刚要回话，腹中似乎有东西要出来，而且反应非常剧烈，因为随之的疼痛，眼球被涨的通红，跟煞星一样可怕！韩小居强忍疼痛，用手指着莴苣的方向，挤出两个字：“莴苣！”

一股黑色的物质就从韩小居的身体里面猛烈用处，伴随的是异样的叫声。张小也以这样一种方式听到莴苣二字，自然是紧张到极点，估摸这大概方向就冲了过去。口中念叨什么，听不清楚，只是一道紫光飞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