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你这回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村花狐疑地瞧着他,见他不愿意多说,便挑了挑眉,回答后一个问题:“听说你山庄里头有鎏金牡丹,我来向你讨要鎏金牡丹。”
“鎏金牡丹?你要鎏金牡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鎏金牡丹四年才开一朵花……”
村花搁下酒杯,又去戳桌上的朱兰,结果眼泪顿时就滚落下来,他咬着唇说:“此事一言难尽呀,总之,你要是方便,就将那花儿给我。”
曲寻见他那模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珠一转,眉头一皱,瞥开眼,“不方便。”
村花立马抬头,“不方便?”
曲寻点头,“不方便,非常不方便。”
“你明明有那花儿,你居然说不方便。”村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接着,他又指着曲寻说,“曲寻,咱们当年在亡人坡,大冬天你抱着我取暖的时候可没说不方便;你被你爹追着回家继承家业,你让我与你扮做夫妻,你为夫,我为妻,你没说不方便;在金鼓城,你住我府上,吃我府上的粮食,奴役我府上的仆人,拿我府上的钱去坊子里头陪姑娘,你没说不方便。现在,现在我只是找你要一朵破花儿,你跟我说不方便!曲寻,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它是黑的吗,不,它是被吃了吗!”
村花这噼里啪啦一连串数落下来,只让曲寻觉得,多年不见,兄弟这胡诌的本事真是练的越发精湛了,不,是已经炉火纯青了!
“亡人坡,是你冷,非要扒在我身上的。我被我爹追着的时候,那假扮夫妻的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你说你是天下第一美人,你没有生成一个女儿身很是后悔,要扮成女人玩玩。至于金鼓城……呃,不提了!”
“为什么不提?你倒是说说呀!”村花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抵在腰上,头仰着,像是一只正在宣告下蛋的母鸡。
纵使村花的美貌无人能敌,可是曲寻还是不忍直视,他低头,轻咳了两声:“小村,你不要逼我。”
“我不逼你,你就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小村,此时此刻的你特别美,”曲寻缓缓抬头,让人有些深情款款的错觉,村花安静下来,听他接下来的话,只听见曲寻说,“可以说是这世上最美的一个……泼妇。”
村花眨了眨眼,眼中的浓烈的情绪尽数散去。他坐下来,二郎腿一翘,眉眼间染上风雅的笑,随之,他开口:“你是一个商人,那咱们就用商人的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吧!你开价好了。”
他的语调平缓,同他眉眼间的笑一起,带着上位者的气场,让人觉得压抑。
可是曲寻是个不一般的商人,他很有钱,有钱到底气十足,他并不为村花的气场所动。他淡然地为自己斟酒,然后将酒从容地喝下去,随之抬头,将鬓角的发顺到耳后,语带笑意,“楚回村,你口味变了,我记得以前,你身边的姑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之姿……罢了,既然你愿意为了她来跟我开口,并且提了我最不愿意去提的‘商人’,那我们就用商人的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好了。楚回村,你晓得,我很有钱,天下第一有钱,我天天跟钱吃饭,喝酒,睡觉,我觉得钱最不值钱。你想从我这里要走鎏金牡丹,也简单,你让她给我跳个舞。”
跳个舞就给鎏金牡丹,这么简单?
村花瞅了瞅曲寻,只见后者正举着酒杯,眼神好像落在酒杯中心,又好像没有落在酒杯中心。
☆、刻意为难
村花同盛若寒说完曲寻的要求之后,盛若寒炸了。
彼时是在盛若寒的房里。
盛若寒本是坐在圆桌前看书,听村花说完之后,脸色铁青,“我不跳!”
村花不解,“只是跳个舞而已啦,那比你在鎏金山脚下苦守半个多月可划算多了。”
盛若寒怔了怔,然后撇了撇嘴,“老子一个大老爷们,跳什么舞!”
这理由好像很强大,好像无法反驳呢……不过,“辣椒大哥,你确定你是男人吗?”
村花看向盛若寒的眼神闪着狡黠的光,这让盛若寒心里有点慌。
盛若寒抓了抓桌下的衣摆,猛地站了起来,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粗着声音说:“老子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村花不说话,闲闲坐着,双手托腮,然后仍旧用那双闪着狡黠之光的眼看着她。
盛若寒站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的可信度,她又大力捶了捶胸膛,眼含蔑视,道:“怎么,你要不要来试试?”
村花瞅了她一会儿,突然笑开了,她摇了摇头,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佯装娇羞,“还是不要了,回村还要成亲的。”
盛若寒听他说完便缓缓坐下,面部表情也稍有缓和,然而,还没等她完全平和下来,村花又一次搞事情了。
村花偏着头,笑着说:“可是你不跳舞,阿寻不给花儿。”
盛若寒扫了一眼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愤愤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