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几天后,棒梗穿着他妈和奶奶特意给他做的大棉袄,戴着帽子围脖手套,脸上还带着一个大白口罩,站在大街上,扫大街。
棒梗帽子压得低,垂着头,手里的大扫帚左一下,右一下,有气无力地在地上划拉着。
正扫着,一辆自行车的轱辘就压在他扫帚上,棒梗顺势把手里的扫帚一松,扫帚掉在地上,他抬头就骂道:“你瞎……”待看清车主,棒梗哽了一下,小声道:“队长。”
环卫队长脸色难看:“这就是你在干工作?”看到棒梗脸上的大口罩,一副怕见人的样子,心中更怒:“把口罩给我摘了!”
棒梗垂下眼,把口罩摘下来,捏在手里。
队长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当清洁工,可就这份工作,还有很多插队回来的知青在排队等着呢!说实在的,要不是看在你妈跟街道的关系,我早把你赶走了。”指着棒梗下通牒道:“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磨洋工,你就不要再来上班了。”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棒梗咬着牙,这管扫大街的狗屁环卫队长还训斥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捡起地上的大扫帚就扔了出去,好在环卫队长早就骑远了,并没看到棒梗对他摔摔打打的样子。
棒梗也不再顾路人的侧目,走到路牙子边就坐下,心里气得难受,不说这破工作,这个管扫大街狗屁队长还老针对他!
不远处,何雨柱就站在路边,看到棒梗挫败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初当儿子看的孩子……
何雨柱摸了摸衣兜里的那张纸,想到孔庆霏,他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那么多返城的知青没有工作呢,棒梗如今还能有一份工作,已经很好了。
正好用这工作磨磨他的性子,这孩子的脾气太急了些,等过些日子,过些日子,他再帮他想想办法。
晚上,何雨柱伺候孔庆霏躺下,没错就是‘伺候’,自从知道孔庆霏怀孕那天起,何雨柱就成了小丫鬟和老妈子的结合体。
除了上班时间,何雨柱那是一刻不离眼的盯着她,这不让做,那不让动的。
孔庆霏多次反抗无效后,见何雨柱乐此不疲,也就顺了他的意,反正出力干活的都乐意,她这躺着享受的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待孔庆霏躺好,何雨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孔庆霏。
孔庆霏面带疑惑地接过来打开,入眼就是‘介绍信’三个大字,下书:‘冶金工业部人事司培训处:兹介绍赵卫国、赵卫党、孔庆江同志等叁名到你处培训驾驶技术,请接洽。’
日期上端正地盖着‘北京市东城区革命委员会劳动局’的红章。
孔庆霏看看介绍信,又看看何雨柱,最后一脸惊喜地道:“你怎么办到的?”说着从床上站起来,搂住何雨柱的脖子:“亲爱的,你太厉害了!”
“慢点,慢点,你慢点。”何雨柱赶紧抱住孔庆霏的腰,不让她乱动,那声‘亲爱的’,更是叫得他耳朵发热。
“你是怎么办到的?你这太厉害了!啵啵啵!”孔庆霏捧住何雨柱的脸,连亲了好几口,又正色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跟我说呢,办成了才拿出来。”
何雨柱也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正经,让孔庆霏重新坐好,才道:“这做事,得先做后说,我这提前跟你说了,要是没办下来,那不成吹牛皮了吗?”
“行,我爷们就是牛,来,让媳妇稀罕稀罕你。”说着就又去搂何雨柱。
何雨柱压着笑意:“小心,小心孩子。”
两人闹了一会儿,何雨柱道:“只是堂哥和表哥们不是市里,也不是咱们区的户口,就只能委培,就是委托培训,到时候书本和吃住都要自理,还得交一笔培训费,林林总总得一百多。”
孔庆霏不在意地道:“那是应该的。”转念一想道:“你跑这个花了多少钱?我让我大伯和姑姑给你。”
何雨柱眼睛一瞪:“外道了!”只道:“花什么钱,上面的领导下来视察的时候,吃过我做的席面。后来他家有个红白事的,没少找我帮忙。再说就是委培,又不是安排工作,对人家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那倒是。”孔庆霏叮嘱道:“虽说是一句话的事,但那也不是谁说都好使的,你记着点,这不快过年了吗,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可得给人家备份好礼。”既然是能说话的人,这条关系自然不能断了,得好好经营才是。
“得嘞,我记住了。”
孔庆霏又在何雨柱脸上摸了一把:“不过我爷们就是能耐,别人就是想求还找不到门路呢。”
“那是,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你别看我就是一厨子,我见过的领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这说的可不是和我平级的,怎么的也得再高两个等级……”
笑眯眯听着何雨柱又开始吹牛皮,孔庆霏心道:棒梗,没了傻柱这个后爹,你就老老实实的扫大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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