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爷出门时,正好撞上郝连将军,两人又斗了一番嘴。你知道嘛,郝连将军没点任何姑娘,只在楼里要了间上房歇了一晚。”
弄枪啐道:“哼,叫我说,来了窑子不嫖娼,不是假正经就是真不行。”
“你这臭嘴,不要乱说话。我听人说,豫王爷和将军小时候关系也是极好的,只是豫王拒绝了将军的姐姐,将军姐姐一怒之下跟了从小就喜欢她的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后,然后两人就彻底闹翻了。”
……
“舞刀弄枪——”越听越不像话,宁宛无奈地揉着眉头,赶紧出声打断她们。这楼里的侍女自不比大家人户的丫鬟规矩森严,但像这样肆意讨论宫中秘辛,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还要不要活命了。
两还未成年的侍女立即噤声,哆哆嗦嗦蹑进门来,垂了头:“姑娘。”
“自个儿掌嘴。”
房间里顿时响起清脆的“啪啪”声,不一会儿两人俏生生的脸蛋已红肿起来。宁宛这才叫停,盯着她们含泪的双眼:“可知错了?”
“是,姑娘。”
“只是给你们个小小教训,这楼里尤其鱼龙混杂,铁打的青楼流水的花魁,我迟早有护不住你们的一天,你们若是不谨言慎行,哪天丢了性命都不自知。”宁宛其实很喜欢这两个小姑娘,在为财为利的漱玉搂尤显天真。
“谢姑娘提点。”舞刀伶俐些,福了福,“奴婢为姑娘梳妆吧?”
“嗯。”
宁宛在两人细心的服侍下,穿上薄软的春衫,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挽了涵烟芙蓉髻,一颦一笑皆美艳不可方物,倒叫两个侍女都看得呆住了。
她这次穿到一名绝世艳妓身上,要攻略的人物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弟弟——豫王方君迟。光是看身份地位,就是一个大写的不对等。方君迟表面上是一fēng_liú懒散王爷,闲诗赋词淡赏花,暗地里却是韬光养晦狼子野心,觊觎着九五至尊之位。他极善驭人心,如春雨润物,十来年的时间已悄悄渗透皇帝宠信的各大势力,比如当今端庄贤淑的皇后郝连云,一路从太子妃晋至后位,一颗心仍系在方君迟身上。
再比如手握兵权、与豫王假意不合的郝连家族,亦早被豫王收服。甚至江湖势力都有涉足,更别提什么收集情报、设在各地的暗桩,连这明面上是皇帝一手提拔的右相府中二公子的产业——漱玉搂,背后真正的主人正是豫王方君迟。
只是如今国运昌隆,佑帝龙体康健,虽起兵发动政变亦能夺得帝位,但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服众。所以他还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佑帝染病驾崩的机会。
而原身卿怜,正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008 fēng_liú王爷
小阁楼里亭台水榭,青灰的瓦、粉白的墙,衬着植物抽条的一抹绿,但也美得别致清幽。宁宛百无聊赖倚在亭中古琴前,随意拨了拨琴弦,弦音如同波纹漾了出来。
她一双手生的极为漂亮,十指纤长匀停,无任何凸出的骨节,指尖跟嫩生生的葱管似的。不出意外,豫王和原剧情中一样花大价钱将她包了下来,各种珍奇物玩隔三岔五送到弄月阁来,但漱玉搂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姑娘看得上的,也可与之春风一度。
方君迟隔三岔五便会来弄月阁一趟,有时带着醉人的酒气,有时携着花香,从来不变的是他一双桃花眼里蕴着的温柔笑意。他们偶尔会对弈,宁宛不耐这种磨人性子的消遣,快要输掉的时候便伸手将棋盘一抹,方君迟却从不恼怒。偶尔他会从背后圈住宁宛,将她抱坐在古琴前,揽着她的腰肢与她共同弹奏——忘了说卿怜的琴艺最是拔尖,无论是轻浮的艳曲还是古朴的正调,她总能信手拈来。
当然弹着奏着,那一双修长的大手就弹到她年轻、饱满、诱人的酮体上来啦。
想到此处宁宛俏脸一热,他每次都要捧着自己敏感的rǔ_jiān一番啜吸,麻麻痒痒的触感彷佛还残留在身体里。就在这时,舞刀拧着小细眉前来禀告:“卿怜姑娘,郝连将军求见。”
“哦?快请进。”宁宛一双琉璃似的眸子骤然一亮,她想起梳拢那夜郝连笙怀中的小白兔,眼中有惊鸿一瞥的灵气,原身自从跟了豫王后,就拒见任何男子,包括郝连笙,因此也错过了自救的机缘。
郝连将军当然不是来嫖花魁的,想见卿怜的是他怀中从不离身的小兔妖小玉。与郝连笙是原作中很有爱的一对副cp,但由于人妖之间体质悬殊,小玉在怀孕后被留在京中养胎,后难产而死。
宁宛打定主意要帮她。
郝连笙龙行虎步般地踏进弄月阁,大手托着小白兔肥硕的屁屁,样子滑稽又和谐,他挠挠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可爱的小白兔,将军介意卿怜抱一抱吗?”宁宛主动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