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桃桃,没有人做得了太子妃,至少近十几年来不会有太子妃。”
她高兴地亲亲他:“为了我吗?”
太子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英俊硬朗的侧脸与她的侧脸贴在一起,他柔柔地蹭蹭她,而后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吻:“当然——不是。”
她瞬间收起所有笑意,气鼓鼓地看向别处。
太子的唇沿着她精致的下颔角线条一一滑过:“乖桃桃,你和孤说说,她们是怎么逼你的,嗯?”
她没好气:“就是这样逼的呗,还能怎么逼。”
哟。
小东西发火了。
为了刚才的那句“当然不是”吗?
太子一手摁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缓缓上抚,来至她的唇角边,忽地他覆上去,隔着手背,吻了她的双唇。
她咽了咽,试图从他的指缝间挣开,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喊着:“要……”
太子沉沉语气里透出诱惑,“要什么?”
美人往前。
太子引诱道:“只要桃桃说出来,孤就给你。”
她呼吸一重,似是不满足他隔着手背印下的吻:“想要……想要……”
“嗯?”
美人睁开迷离的双眼,笑道:“想要殿下娶堂姐。”
他翻身将她压住。
轻易一句话,勾起他重重怒火。
可很快地,太子冷静下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娇人儿眼中满是笑意,她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闭上眼睛微微撅着嘴巴。
她是故意的。
太子的强吻没有落下,只有他的一个爆栗落下。
没敢打重,轻轻一弹,娇气如她,当即捂着额头喊疼。
等她回过神,鬓边多了只翡翠步摇。
太子冷着脸:“以后若再敢将孤送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用,仔细你的皮。”
她扶了扶翡翠步摇,嘴里怏怏道:“哦。”
太子镇定自若,端起几案上放了许久的热茶,是她先前喝了一半的茶,茶沿边还留了她的水红唇印。
他抿一口,声音冷静:“皇后,怀家大房到底是怎样逼你的,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留在他们手里?”
她不满地剜他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出来。
怀桃低头对对手指,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一样:“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柄,就年幼不懂事,看上了信王……”
太子重重将茶杯摔下。
她昂着脑袋,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俊,我看上他,很正常。”
太子转过眼眸。
冷若冰霜。
杀气四溢。
美人连忙抛出下一句,语气诚恳:“是我没见识,要是我先遇见殿下,有殿下天人之姿在前,我哪还能看得上信王这种庸脂俗粉。”
太子略微有些出神。
数秒。
他丢下一句:“你不但没见识,而且你还眼瞎。”
说完,太子起身往外去。
她从榻上爬下去,光着脚去追他:“殿下要去哪?”
太子:“孤回东宫。”
她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生气了吗?”
太子:“孤何必和你置气。”
她从后面抱住他:“那你为何要走?”
太子的声线优雅清亮:“有人冒犯孤,孤自然得去处理她们。”
她一听,立刻明白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这是要为她处理烂摊子呢。
怀桃的声音里透出欢喜愉悦,尾调拖长,“谢谢殿下——”
太子掰开她圈在他腰间的手,“谢孤作甚,待你病好后,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她调皮地笑一声:“殿下递的果子,我都爱吃。”
自这日怀家大姑娘在东宫挨了一百鞭后,便被抬着出了宫,回到府里,怀夫人又哭又闹,让怀老爷进宫讨个说法。
怀老爷官阶不上不下,进宫向太子讨说法这样的事,他考虑过后,决定放弃。
怀老爷是这样想的——
万一皇上得知消息,心疼倩儿,为做补偿,将倩儿赐给太子做太子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真是如此,太子成了他家女婿,他这个做丈人,怎能提前和太子撕破脸?
就在怀老爷还在做梦的时候,怀家大房被举家流放蛮夷之地的旨意已经下达。蛮夷之地,去了还能活着回来的,几乎没有。
除了流放,圣旨里还有另一道命令。
怀家长女,德行有失,不宜为妇,终身不得受聘为正妻。
太子的的动作很迅速,怀家大房被连夜抄家,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赶至流放队伍。
但凡他们想要张嘴说话,便立刻有人拿鞭子抽过去。一抽一道血痕,怀家人吓得半死,日日煎熬,尚未到达蛮夷之地,便已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