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少年情愫,然而,一切都这么散去了,师姐是美丽的花瓣,随着清澈的溪流,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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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
殷渐离在漫天桃花瓣中独舞求败剑,剑气如虹,将花瓣舞得好似一根飘忽的丝带,缠绕在殷渐离身边,幻化出唯美的粉色光辉。柔美的桃色与寒冷的剑光交映着,殷渐离闪烁着的颀长影子,在满地落花上投下斑驳而动感的阴影。
杨清风踏着叶尖而来,白色的大袍好像西天的仙云。“渐离,停下,为师有话讲。”
殷渐离急停,诧异着杨清风居然没像以前一样冲上来与他过招,把他打到趴下,自己则哈哈大笑。“什么事?”殷渐离将求败剑送回剑鞘,准备还给杨清风。
“今日便是你出师之时,以后我不再教你啦。”杨清风对殷渐离摇摇手,拒绝了求败剑,“这剑我不要了,给你吧。”
“师父,你没问题吧?”殷渐离防备地看着他,觉得他一定有什么计谋,“昨天还骂我动作笨拙,像只死蛤蟆。”
“死蛤蟆就死蛤蟆,我杨清风的弟子,就算是只蛤蟆也是天下第一!”杨清风高举双拳,向天大喊,“殷渐离——天下第一!!”
殷渐离汗颜,望着格外兴奋的师父,却也不好说什么。
“死蛤蟆,我警告你,不准背叛师父教诲,做出如你师姐一般的错事。”杨清风一把抓过殷渐离的领子,凶神恶煞道。
一提起柳知知,殷渐离便沉默了。自从师姐去世,师父更加乖张,他已有十多年未离开逍遥谷,成天练武,武功一日千里,也不觉得寂寞。然而每想起师姐的嘱托,他便觉得有一块千斤大石压在他的胸口。算一算,师姐的女儿大概也十多岁了吧?不知她在季府过得好不好,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在想什么?”杨清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没什么。”殷渐离低头。
“将来你总是要出去的,外面有好多好多女人……”杨清风望着殷渐离,眼神渐渐黯淡,“师父告诉你,你是不能碰女人的……就好像你师姐,她是不能碰男人的。然而,女人这东西多么恐怖,为师若不住进逍遥谷,还不知道能不能避开那些祸水……”
“我知道,渐离一辈子不会碰女人。”殷渐离不明白为什么杨清风反复提醒着他,而且今天说到了这般地步,女人怎么了?他这二十几年从没想过要碰女人,再说,所谓的“碰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殷渐离一直以为是“触碰女人”。
“欲可抑,情难绝……”杨清风叹口气,靠在一棵桃花树上,伸手摘了一枝桃花夹在耳后,对殷渐离眨眨眼睛,“好看吗?”
殷渐离觉得今天的杨清风非常奇怪,似乎比以前更加古怪了,“好看。”他违心地说。
“好看……”杨清风低低地笑着,喃喃念叨着:“我杨清风这一辈子都是好看的人……”
殷渐离笑道:“好了,师父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杨清风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师父?”殷渐离再叫他,“你不走,我可自己一个人走了?”
被杨清风夹在耳后的花枝掉在地上,几片花瓣落了下来,散在一旁。
“师父?”殷渐离伸手动动杨清风,“你的花掉了……”他弯腰捡起花枝,正要还给杨清风,一抬头,就看见杨清风那紧闭的眼睛。“师父,你要睡觉回去睡!”殷渐离拿他没办法,笑着叫他:“难道你还想让我背你回去不成?”
杨清风不言,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安静。
殷渐离冒着被打趴下的危险,伸手去挠他,可是,杨清风一动不动,居然没还手打他。“师……师父!”求败剑忽然落地,殷渐离双眼一瞪,双膝跪地,“师父——”
杨清风倚着树干,慢慢滑了下去,最后平躺在地上。
殷渐离跪在杨清风身前,急涌的泪水打湿一地落英。
一百二十年的武林传奇,忽然静静地结束了。
逍遥谷里,又将立起一块墓碑,如今,这里终于只剩殷渐离一个人了。随着柳知知的离去,逍遥谷里没了琴声,随着杨清风的离去,逍遥谷里没了笑声,守孝的三年,殷渐离就是这般静静地、静静地来往于谷内,没有人与他说话,没有人听他说话……
三年后,殷渐离出谷,本想先去清风府,再去季府接季葵,谁知,季葵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于是,殷渐离开始履行自己的诺言,长得与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