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fēng_liú话。
李文柏见效果达到了,心中洞若观火,脸上却装作动了心的模样,一边虚伪地谦虚着,一边用食指勾起怀中侍女的光滑下巴,细细观赏着侍女的美丽容颜。
不多时,见曹严等人有了醉意,李文柏才停下调戏侍女的手,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向曹严询问道:“曹大人,下官见这侍女歌姬,皆是妙人,只是不知这往来居的主人,是何许人,竟有这般手段?”
曹严神色顿了顿,眼睛下意识地眯了眯,见李文柏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心中了然,不动声色地问道:“哦?冠玉对往来居也感兴趣?”
李文柏老脸一红,“是这样,大人也知道,下官乃是商贾出身,当初在京城,也曾有过开酒楼的心思,只是苦于没经验,不敢轻易尝试。今日见这往来居这般富丽堂皇,而酒楼中的侍女歌姬,亦有不凡之姿色,脱俗之技艺,一时心中感念,想结识一番往来居主人,向其好好讨教一番。”
李文柏这话说得很正经,但结合他之前的fēng_liú举动,在场的都是混迹官场的人精,哪里还看不出,他哪是什么想和往来居主人讨教,根本就是看上了往来居的侍女歌姬罢了!
“果然少年得志,难改色心!”曹严本来还有所戒备,现在一听此言,心中将李文柏再次看低了几分,但他却并没有如李文柏的意,只是轻轻笑道:“少年fēng_liú,人之常情。本官也是从少年过来的,冠玉所图为何,本官知晓。若冠玉喜欢这侍女,只管带走,本官做主了!”
说罢,曹严抚须哈哈大笑起来,酒宴中又一次爆发出了慷慨激昂的欢声笑语。
人群中的李文柏低着头红着脸,连连摆手,辩解道:“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实在惭愧,惭愧。”
同时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居然还不松口!看来这往来居幕后的主人,绝非常人!”
喝醉了的曹严也只是显露出与此间主人的交好,事主是谁,却没有透露一分一毫。
又过了半个时辰,酒宴结束。
曹严和众官员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下了楼,走出了往来居。
一番告辞拜别后,曹严几人先行坐上了轿子,映着月色缓缓离去。
刘安虽然喝了些酒,但毕竟受人排斥,喝得不多,远没有到醉酒的程度。
“冠玉,我送送你。”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向官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万籁俱寂,幽暗的街道上,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长史刘安看了李文柏两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李文柏略一思索,便恍然一笑。他知道,他方才在酒宴上的好色举动,一定令这位刚正不阿的长史误会了。于是笑道:“刘大人是不是觉得下官做得不对?”
刘安愣了愣,随即苦笑摆手道:“少年fēng_liú,人之常情,冠玉多虑了。”
确实如此,酒桌上的事,说好听了,是fēng_liú雅兴,说不好听了,是下流庸俗。具体如何评判,主要还是看人。李文柏年少有为,经商有道,家财万贯,不但中了科举,还是一代大儒祭酒王行之的弟子,这样的少年英才,与貌美侍女嬉戏调笑,自然是fēng_liú雅兴了。
刘安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就算心里不太苟同,也不至于责备什么。
李文柏淡淡一笑,“下官至今未曾婚娶,一心放在商道与国家民生之上,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美貌侍女,而自污清名?”
刘安略一迟疑,脸上露出深思之色,问道:“那冠玉你为何……”
李文柏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先停下脚步,谨慎地看了下四周,见没有旁人后,才看向刘安,一脸严肃道:“刘大人到这前庭数年,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冠玉是说?”
“往来居!”
李文柏说道:“西州地处陇西,偏僻荒芜,北拒匈奴,东临大恒山,百姓自给自足,尚不能苟活,更何谈去酒楼挥霍?商贾虽然地位低贱,但都在商海沉浮多年,再愚蠢之辈,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穷苦的地方,开这么大的酒楼。再者,刘大人您也说了,前庭十年间破败至此,远不如前,可这往来居,今日一见,其富丽竟不逊于京都的大酒楼!如此大的反差,刘大人不觉得,这往来居,有很大的问题吗?”
刘安一愣,这才明白李文柏的用意,施了一礼,心悦诚服地说道:“冠玉真知灼见,为兄不及也!”是他小觑了李文柏,眼前人目光清朗,岂是那种好色之人?
说罢,刘安眼中露出了担忧之色,点头道:“冠玉所言之问题,为兄也曾想过。甚至怀疑,曹严等人与往来居官商勾结,行盘剥垄断之恶事。”
不曾想李文柏却是叹了口气,摇头不言。
刘安见状,问道:“冠玉为何叹气?”
李文柏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刘兄以为,这仅仅是官商勾结吗?”
“这……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李文柏叹气道:“刘兄饱读圣贤书,不懂商道,故而一时不察。但在下官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