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厂的二把手,除了少个媳妇暖被窝是啥也不缺的。走在人前只有让人羡慕的。
当然,这一切不单是他投靠杜春琪的回报,更多的还是他自身努力与聪明好学。不但和曹老爹学了些字,还掌握了制糖的几个关键点,是糖厂不可或缺的人才。这回他领的就是管理层的年礼。
听说还给他发了一件大红色的西洋呢子大衣,又挺括又保暖。
白德正是个孝顺的,转手就将呢子大衣给了自己老娘。
白母轻轻摸了摸,感受着呢子传来的柔和温暖的手感,一转脸却横眉立目,“臭小子,什么时候领个媳妇回来?你看看人二牛都把珠儿娶回家了。”
说到这,白母真的有些伤心,她青年守寡,费了千辛万苦才将儿子拉扯大,好容易儿子出息了,可都二十晃荡还没个媳妇,一想到儿子到现在还没个后,能不叫她伤心吗?
白德正最怕自家老娘哭,连连求饶,“俺找,这就找,过两天不就是巧媳妇大赛吗?您看上哪个俺就娶哪个。”
白母听了,抹了把眼泪,使劲敲了敲白德正的脑袋,“那也该你喜欢才是。”
白德正又是一阵插科打诨让白母高兴起来,正在这时二牛来了,将珠儿说的一股脑儿说给了白德正。
“不让她们来!”白母咬牙切齿地说,当年她寡.妇失业没少被她们背后说闲话。
白德正看了看白母,说,“娘,你先招待下二牛,我去找曹管家问问咋办?”
曹存咏学识比较丰富,为人灵活又不失公道,杜春琪几乎将琐事都交由他来处理,这在旁人看来他就是杜春琪的大管家了。
白德正将这事当成了大事来汇报,在曹存咏眼里压根就不算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多想,糖厂离不开你。”他说着。
白德正立刻将心放进了肚子里,笑眯眯地和曹存咏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别看开始过年了,糖厂的活可停不下来,要赶着天气暖和前将所有甜菜都制成糖才算完。
对于白德正反应的小沙田村妇女们要结伴而来参加巧媳妇大赛一事,在曹存咏看来完全不用放在眼里。那天县长也要来,她们根本闹腾不起来。
即便如此,他仍然一五一十的将此事同杜春琪汇报了。
“随他们去吧!”杜春琪淡然道,就她如今的位置还真没将小沙田村看在眼内了,别说他们这回不是来闹事的,就是来闹事,那么多的家丁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巧媳妇大赛的日子到了,韩三炮照例是要来的,听说这回不包饭了,他也不失望。过年期间能看场舞龙舞狮就很好了,他的婆娘穿着崭新的花棉袄,临出门了,还嫌头发梳得不够光,反身回去梳了又梳。
“俺说你快点。”韩三炮不耐烦地说。
“俺是要参赛的,头发梳得不光不丢人吗?”她丝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最后还是想早点去小高庄找绣娘们的韩小楼不耐烦了,催着她出了门。
一到小高庄,韩三炮的眼睛有点花,入目都是红通通的喜庆,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灯笼。两条长龙在村子中间的小广场舞动着。中间是一溜的长桌,上面是一袋袋的面粉和大枣一类的辅料,一看见洁白的面粉,韩三炮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些通通抱回家。
“啧啧,阔气,真阔气。”他旁边的人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韩三炮扭头一看是个精瘦矮小的汉子,眼冒精光的望着着长桌上的食材。
因为他的侄女在杜春琪身边做工,他对此格外得意,不禁搭上话说,“可不是,给杜东家做工一次就给发四套衣服,那衣服都是好料子。”
汉子闻言看向了韩三炮,问,“这杜东家有很多钱?”
韩三炮也不太清楚,但他会编啊!
将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个人猜测的通通说了一遍,见这个汉子听得津津有味,他更来劲了,总结道,“反正大家都说,要是没有杜夫人的压缩饼干前线就要溃散了。”
他说得大话让精瘦矮小的汉子眼睛亮了亮,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消息来了,他在人群中挤了挤,没两下就从韩三炮的视线里消失了。
“真是个怪人。”韩三炮扭头又对儿子说,“你走路可别学他撇啦腿,真难看。”
杜春琪今天也听着孕肚出席了,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迟迟不长大的问题了。
事情是这样的。
三天前,他们回家住了一天,正好也把三只狗从.宠.物学校里接了回来。
当天晚上十分正常,可是早上一起来杜春琪就看见长着一对黄耳朵的小花狗脖子上挂着一个竹筒,里面是一封信。
信中写着她怀着的这个孩子是位面之女,必须要等他们有机缘到第二个位面才能出生。期间孩子、母体的身体会十分健康。
联想到自己确实自从怀孕就没生过病,杜春琪选择了相信。
“没想到你个小睡仙还是黄耳呢。”揉了揉小花的头杜春琪笑着和周存彦说了黄耳传书的典故。
“这么说还是因为位面世界的原因?”周存彦还是存疑。
“这还能有假,不然怎么解释突然出来的书信?我可写不出这手毛笔字。”杜春琪扬着手中的信。
周存彦沉默了半晌,只好接受了事实,他的孩子只能去另一个世界才能生下来。
杜春琪收到这封信后犹如得到了特赦令,再也不用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的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