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吓得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要换一身衣服。刚刚解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房门的把手忽然转了半圈,有人不问自来地开门。
关戎一张脸上带着几分随意的样子,目光自进来之后,就肆意地上下左右打量站在床上的贺程程,笑容也是邪邪的:“一见我来就脱衣服?”
门被关饷在他身后。
贺程程忽然脚下一软,摔坐下来,揉着屁股喊痛的时候,看到关戎像个八爪鱼似的从床尾一路向上,手脚并用地覆盖起她整个身体。
贺程程一边往下躺着,一边用手死死按住他肩膀,小声焦虑地喊着:“关绒绒,你别这样,这是我家啊,妈妈还在外面呢。”
听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关戎忍不住愣了一下,阴翳也压在贺程程头上,一动不动地静立好久。她满肚子狐疑,撑起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偷看的样子像个畏手畏脚的小动物,关戎一张脸表情快速变化,他收回修长两手撑在她两耳旁边,轻声而满是诱惑地说着:“在就在呗。”
关戎压在贺程程身上,几乎与她毫无间隙地近距离亲吻。
有过前几次的练习,终于不再是青涩迟钝的少年,知道接吻之前先轻吮她的嘴唇,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舌头直入牙关,推走她口中所有的空气。
攻城略地的掠夺,完全不留给对方一丁点的余地。
那次元旦短暂无比的相遇之后,两个人又是许久没见。久到关戎多熬了一根白发,久到他想和贺妈妈说得一样,想找一个消遣用来慰藉。
只是他的眼光很高,胃口又差,只能吃得下跟贺程程一样身材,一样脸蛋,一样软乎乎性格的女孩子。
如果从小就被他欺负调`教过的,当然最好。
可是没有,所以所有的思念都缠绵堆叠到这时,等着见到她的时候,一次性喷薄而出,毫无保留。
贺程程的珊瑚绒睡衣是可爱的雪白小兔子,连体带帽的设计,有长长的大耳朵,跟缩在屁股上,和兔子一毛一样的小尾巴。
睡衣的手感就像这冬天体贴的地暖一样,舒服绵软得让人舍不得挪开手。
而比这衣服更软的还有贺程程的身体,它在关戎的亲吻下发生着很奇怪的化学反应,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随着这火炉一样的男人,一点点的融化了。
贺程程一边吻一边用力的喘气,两只手勾住他脖子,并得紧紧的双腿也想找个什么东西攀附似的,在他身体重压下瑟瑟发抖。
屋子里的温度明明恒定,关戎却觉得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巨大热量,连带着四周空气都被烤得炙热发烫,燃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星。
他几乎是迫切地松了大衣,同时弓起身体,狠狠地扯开了领带。吻着贺程程的嘴唇却一点都不舍得挪位,用力又执拗地深深纠缠着他。
关戎的声音因而含糊不清:“你背着我又勾搭了哪个教官?”
贺程程对关戎突如其来的演戏欲没有一点兴趣,含糊着:“唔唔唔。”
关戎则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角色表演,抓着她薄肩:“说了我就不踹你屁股。”
贺程程断然不能将自己的智商跟此人降到同样低的位置:“唔唔唔。”
“不说是吧。”关戎在她身上坐起来,直接扔了自己的大衣,再重新倾覆下来,往她耳边轻柔地吹气:“不说我就让你下不了这张床。”
喂喂喂,尺度是不是有点超标了?贺程程有点难受地挺了挺腰,意外撞上他某处坚硬,她不舒服地往上挪了挪,小声说着:“关绒绒,你腰带磕着我了。”
关戎脸色却倏忽大变,眉头紧锁,很用力地咬了下她唇后,抬起头看向她。
贺程程疼地吟了声,小拳头砸在他锁骨上,被动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演出:“那个教官比你可好多了!温柔体贴,从来都不会欺负我,也不会咬我!”
关戎闭起眼睛,深呼吸几下,睁开的时候,火焰灭了大半,他用不太平滑的嘴唇厮磨她。
“比我好多了?你想想清楚,再对我说一遍,看我是会欺负你,还是更用力地欺负你。”
贺程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忽然怂了。而房间外面传来平时温柔此时鬼魅的一声:“程程,快来开门,妈妈给你和关戎切了水果来了。”
第42章
贺程程打开门, 贺妈妈端着一大盘水果地走进来。
房间里尚算整洁,关戎站在一边书架边, 弓腰看着里面大部头的书。修长的食指在玻璃隔板上划过,嘴里念过那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文名。
听到大门打开,他姗姗睨过去一眼,很有礼貌地点头道:“谢谢阿姨。”
贺妈妈笑着摆手:“是应该的, 你跟程程好好聊,我下去忙了。程程把被子折好啊, 这孩子就是太懒了, 小姐作风。”
贺小姐支吾着:“嗯嗯。”
贺妈妈再看向关戎,伸出一只手向他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戎戎千万好好开导妹妹, 她学习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