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对于身经百战刀口舔血的温绍安来说,二十军棍算不得什么,可其中屈辱却几乎要了他的命,这二十军棍可谓是将他的威望打了个干净。
温绍安趴在床上,越想越恼,他喊道:“都滚出去!”
亲卫们闻言一怔,互相看了看,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吱呀一声,温绍安气怒非常,抬手就将枕头砸了过去:“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说罢,却听道一声轻笑:“二郎君忘性真大,将军不是说全军上下都只能听他一人的号令吗?”
温绍安闻言神色一恨:“你来做什么?”
裴斯将药放在他手边:“来给郎君送药。”
温绍安抬手就将药瓶砸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所有的女主都白的发光呢,连我的也不例外……
好俗,要不要把小公主晒成碳——嫉妒使我变态
越写越觉得裴斯像好多年前流行的妖孽男~
岁月不饶人呀,想当初我看小说,只要是一几年的,就觉得它是本新书,可现在……
为什么我今天那么多碎碎念呢~因为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哈哈哈哈哈
第189章 失陷
裴斯看着地上的碎瓷, 有些无奈:“二郎君棱角太利,也难怪将军看不下去。”
温绍安嗤笑:“难道都得如温绍延那羊羔似的性子, 他才看得下去?”
裴斯轻笑:“自然,将军起家艰难, 当然容不得他人威胁自己的地位, 便是亲儿子也不例外, 尤其是二郎君这样功勋卓著的儿子。”
温绍安神色晦暗:“你这是在挑拨我们父子。”
裴斯懒洋洋的道:“就事论事罢了。”
“你就不怕被我阿耶知道吗?”
裴斯眉梢一挑:“我不认为二郎君会做如此不讨好的蠢事。”
温绍安闻言勾唇讽刺一笑。
却又听裴斯悠悠道:“二郎君眼下是不是很憋闷?”
温绍安看向裴斯, 神色锋利,只见裴斯毫不见外的坐在他的胡床上,一条胳膊支着桌子,很是懒散:“我和二郎君也算是同病相怜。”
裴斯说罢, 往前探了探身子:“二郎君应当知道我的身世吧。”
温绍安颔首,话里满是恶意:“自然, 三年前崔家郎君认祖归宗可谓是轰动一时,谁都没想到清正守礼的崔珉竟然和娼妓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他说着,上下打量着裴斯, 眼里满是猜疑:“你不好好做你的崔家郎君,跑来和我们这些叛军为伍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崔家容不下我了。”裴斯说着, 低低一笑,眼里却满是怨憎之色:“我那嫡母就要给我添个嫡亲兄弟了,还未出世, 他们就想着给那小东西清路。”
裴斯微微一叹:“眼看就到手的家业,怎么能坐以待毙,白白让给一个小东西呢。”
温绍安闻言想到了温绍延, 他胸中生起一股愤懑之气:“我记得温绍延可是你带回来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和我说这些,朝三暮四可不会有好下场。”
“送他回来不过是给将军的投名状。”裴斯说着,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毕竟我是要仰仗将军的。”
他说着扬起下巴指了指温绍安:“不只是我,二郎君也是如此,立再多的军功,都比不得将军的心意。”
温绍安闻言垂眸不语。
裴斯见了,低低一笑,从袖中又掏出一瓶药放在温绍安的床边:“二郎君还有的熬,还是先养好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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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由春到夏,天气越发炎热的同时,战事也越发吃紧了。
魏熙午歇醒后,随意穿了一袭薄衫,坐在自雨亭里吃葡萄,很是悠闲自在,正想传舞乐助兴,却见林藏秀迈进了亭中。
魏熙见了,免了她的礼,将桌上的葡萄往她那处推了推:“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可是在屋里闷着了?”
林藏秀摇头,放在葡萄上的视线移到了悠闲自得的魏熙身上:“眼下外患不息,公主倒是悠闲。”
魏熙眉梢一挑:“在其位谋其职,有六哥在外面挡着,我即便想插手都没机会,难不成你让我学人求神拜佛以泪洗面?”
林藏秀神色一滞,躬身道:“是我心气浮躁,有欠妥当,还望公主恕罪。”
魏熙支起身子,问道:“是谁惹你了?”
林藏秀沉声道:“柳蔚今日将济阳郡太守李思道给调到房陵郡去了,济阳郡眼下可是温轧荤的必争之地,他在此时将一郡长官调走,就不怕让温轧荤得了便宜吗?”
魏熙神色不变:“他可有任命新的济阳太守?”
“不曾听说过。”林藏秀话里不乏憎恶:“他素来贪婪,也不知那贪生怕死的李思道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魏熙起身坐好,淡声道:“济阳现在乃兵家要地,将李思道调走了也是好事,若是再来个不战而降,大夏的士气可就给消磨干净了。”
魏熙亲手剥了一个葡萄递给林藏秀:“你放心,不派人过去倒好,眼下六哥在那边,济阳无人做主,他行事也可方便些。”
林藏秀接过葡萄:“宁王殿下文治武功确实让人敬佩,可那柳蔚,实乃国之蛀虫,也不知陛下为何要用他。”
魏熙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阿耶眼下精力不济,怕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