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因而臣也不敢肯定真假。”
他说着,顿了顿:“不过,血脉相连,或许真有还魂之效。”
魏熙眉头一蹙,心中怀疑:“或许?”
柳丽妃闻言,看向魏熙:“难道公主还有旁的方法吗?不就是心头血,有这么多太医在,便是取了也伤不了性命。”
她说着,掩面拭泪,话里满是失望之意:“依我看公主就是不肯,公主如此,可对得起陛下的疼爱?”
“阿耶的至亲可不止我一人。”魏熙说着,上下扫了柳丽妃一眼:“你跟了阿耶那么多年,中秋宴上不是还言与阿耶是夫妻吗?这么说来,你也是合适的。”
魏熙说罢,走到柳丽妃身前,抬手就拔下了柳丽妃头上的簪子,吓得柳丽妃忙往后躲,魏熙拉住她,将簪子往她手里塞:“你出身卑贱,凭着阿耶才有了这荣华富贵,眼下也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柳丽妃看着簪子,神色惊慌:“不……”
魏熙挑眉:“你不肯,怕死?怕疼?你这样可对得起阿耶?”
柳丽妃神色一紧,她和魏熙不一样,她的荣华甚至性命都要依靠皇帝,没有了皇帝的宠爱,她不过就是人人可踩的泥,如今魏熙都逼到这个程度了,若是她不做,不管皇帝醒没醒,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柳丽妃想到这,心中一狠,从魏熙手中拿过簪子,比在胸口,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魏熙见了面上的不屑不加掩饰:“可要我帮你?”
柳丽妃的手颤了颤,一抬手就要刺下去,半途中,却被一只清瘦有力的手握住了,魏济从柳丽妃手里取出簪子,对魏熙道:“七娘别胡闹了,妃嫔怎么能算至亲。”
魏济说罢,对骆德之道:“劳烦骆太医帮我取血,阿耶的病不能耽搁。”
雍王闻言,眉头轻蹙:“三郎!”
魏济摇头,笑道:“伯父不必担心,我此举是为了阿耶,阿耶身为天子,定是会庇佑我。”
他说罢,对骆德之道:“劳烦骆太医去准备工具吧,我没做过此事,怕还是得劳烦骆太医。”
骆德之并不动作,看向雍王,等着他示意。
雍王问道:“你可能保全三郎?”
骆德之微顿:“取心头血本就有风险,但若是位置合适,止血及时,或许有几成把握。”
雍王闻言,眸色沉沉,不发一言,魏济跪地道:“阿耶的身体关乎大夏安慰,还请伯父以大夏为重。”
他说着,看向陈士益:“此事只是三郎一意孤行,伯父这些天守着阿耶定是累了,还请陈公公领伯父前去歇息。”
陈士益闻言有些探究的看着魏济,魏济坦然回视,一派端重,陈士益见了,收回视线,看向雍王:“殿下?”
雍王摇头:“罢了。”
他说罢看向骆德之:“你务必要护住三郎。”
骆德之面色一紧,躬身应是。
魏熙看着神色淡定的魏济,心中有些古怪之意,凭他对魏济的了解,是断不会做如此冒险的事,除非……他有安然无事的把握。
想到此处,魏熙看向躺着床上的皇帝,眼中闪过怒意,皇帝身子越发不好了,魏济在皇子里又不算拔尖,仅凭眼下,定是与皇位无缘,可若是得了皇帝的宠信,或许还有一争之力,看来这场病怕是和魏济脱不了关系。
待魏熙回头去看魏济时,只见魏济已经宽了衣,骆德之的刀也就在他胸口前,魏熙看着他紧握的双拳,和似不经意般扫过俞寻的视线,心中嗤笑,看来他也不是像表现出来的一般无畏。
刀入心口不过一寸,待取了小半碗血后,骆德之就立刻给魏济止血,其他太医见了,也上前给骆德之打下手。
俞寻接过血,往里面化了一颗丹药,便喂给皇帝,魏熙看着那枚丹药,问道:“这是什么丹药?”
俞寻道:“是回魂丹,可助陛下快些醒来。”
回魂丹?怕这根本就是解药吧。
雍王见魏济包扎好了,便吩咐让他去外间榻上躺着,又令骆德之亲自去照看。
明面上来看魏济的心头血确实有效,不过小半个时辰皇帝就醒了,魏熙看着皇帝缓缓睁开的眼睛,鼻子一酸,唤道:“阿耶。”
皇帝昏迷太久没有力气,只轻轻嗯了一声,魏熙见了忙喊道:“快去给阿耶端些稀粥来。”
她说罢,便见陈士益端着一碗清粥过来了,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了的,魏熙见状,回头看皇帝,却见柳丽妃不知何时趴在皇帝床边,哭的梨花带雨。
魏熙有些不悦:“丽妃娘子还是先起来吧,让阿耶吃些东西。”
柳丽妃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却没有起身,从陈士益手中接过碗,试过温度后,便舀了一勺,小心喂给皇帝。
皇帝醒了,魏济那里却不好了,他心口的血不知因何又流了出来,且怎么也止不住。
魏济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袍,他当初可是和骆德之说好,只划破表皮,不伤内里的,可眼下,伤口太深,竟止不住血了,他抬手抓住了骆德之的手腕:“你害我!”
魏济说罢,便觉眼前一阵晕眩,他另一只手抓住一个太医的手腕:“快救我……”
方说完,他便沉入了黑暗里。
皇帝一碗粥未用完,便见一个小内侍神色紧张的走到陈士益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陈士益闻言,亦是面色一变。
皇帝见了,推开柳丽妃的手:“怎么了。”
陈士益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