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她骂两句也就算了,她都怀孕了,他还不体贴,这让她简直不能再忍。
丁骁最烦听这话,动不动就别人家的男人怎么怎么样,别人家的男人那么好,你嫁给他去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死活要嫁给我,欲擒故纵、糖衣炮弹都玩遍了,哦,合着现在看我不顺眼了,想改造我成你的哈巴狗儿了,一句话,没门儿!
心里想了这么一大通,丁骁到底还有分寸,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拿一双眼睛瞪着云槿,“我跟你结婚都一年多了,每天在一张床上睡觉,天天见面,有什么好说的,你非拘着我在家里干嘛,我妈都没这么管过我。”
云槿被他这牛眼一瞪瞪得更生气了,拽着他衣服,“那现在咱俩就去找咱妈评评理,当初是谁给你定的规矩,她老人家的话在你这儿还算不算数。”
好嘛,这还把战火转移到他妈身上了,丁骁对老婆企图隔山打牛、借刀杀人这一招心明眼亮,当即打断她半夜骚扰老太太的念头。
怕吵醒老太太,丁骁压低了声音,放低了姿态,主动去搂着云槿,“你闹什么闹呀,咱妈都睡了,咱俩的事儿,你跟我怎么吵都行,别把事情往咱妈那里捅,咱妈血压高,万一再把她气出什么来。”
云槿可不会被他三句两句就哄住,推开他胳膊,“不找咱妈也行,今儿这事你说你理亏不理亏吧,就算是亲俩口子,道理咱也得讲明白。”
“我理亏,我亏大发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怀孕六个月的孕妇丁孟氏,我向丁孟氏道歉。”
眼看着媳妇儿声调低八度,丁骁也自觉地调整音量调整态度,既然她已经给了他台阶儿下,他顺着下就是了,他俩之间的争吵,都是她操控战局,他几时赢过。
听到这话,云槿低着头,眼圈儿都红了,费力的搂着丁骁的腰,“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你老也不回来,想给你看看宝宝的照片,都没机会。”
得,强硬过后改怀柔了,丁骁不得不佩服自己老婆能屈能伸、能武能文的脾气,心里嘟囔两句,可看到老婆递过来的彩照照片,心里还是免不了的一阵激动和愧疚。
六个月大的宝宝,鼻子眼睛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丁骁看着窝在他媳妇儿肚子里的小东西,那模糊而可爱的眉眼、打哈欠、吃手指头的可爱样子,心里欢喜的一塌糊涂,这小东西,太他妈招人疼了,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狠狠的在云槿脸上亲了一口,丁骁道:“老婆,我太不应该了,我怎么能丢下你和咱儿子一个人跑出去玩儿呢,我要玩儿也该带着你俩一起玩儿,乖老婆,别生气,你和宝宝都在我心里装着呢,我稀罕你们母子俩儿。”
“滚开,真不要脸。”云槿胳膊肘支开他。丁骁讨好的搂着她已经粗得摸不到的腰,主动问她:“等了一晚上,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我亲自下厨。”
“你得了吧,除了烧开水你还会什么呀。”云槿根本不相信丁骁能做出什么像样的夜宵来。
“我会蒸鸡蛋羹,给你放点肉松和葱花,你要吃吗,我下楼去厨房做。”丁骁说干就干,把云槿安顿在床上歇着,自己下楼去了。
半小时以后,他果然端着一碗鸡蛋羹上来,在云槿身后放了靠垫,伺候她吃。
云槿舀了一勺吃进嘴里,不咸不淡味道还不错,斜着眼睛看丁骁,“你大概也就会这一样吧?”丁骁干笑一声,对老婆的明察秋毫深感惭愧。
“那你有没有做给别人吃过?”云槿继续心明眼亮的发问。丁骁摇了摇头,“我妈都没这待遇。”
“那你怎么学会的呢?你不会是因为自己想吃才学的,你习惯了让保姆做。”云槿不依不饶刨根问底。
丁骁这才告诉她,是他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学的,“那时候我一个人住在波士顿,经常想家,想我妈给我做的虾仁蒸鸡蛋,也奇怪,我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想,就记得小时候吃过的虾仁蒸鸡蛋,后来我就试着自己做。”
“以后你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云槿的眼中泛着笑意。丁骁坐在一旁轻抚她头发,“亲疏远近我还是分得清的。”
“就怕你一时糊涂,忘了自己已婚。”云槿把戴着钻戒的左手在他眼前晃。
丁骁笑道:“我真想出轨,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要是没那个心思,不用你天天念叨,你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只要我一时不在,你就胡思乱想,继而把你的推断当成事实强加在我头上。”
“你有前科,你一贯表现不咋地,所以我才没有安全感。”云槿反驳他一句。
丁骁见她沉着脸,拧她胖得圆润起来的下巴,“你呀,你越来越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了,又泼辣又爱吃醋。”
“我像王熙凤,那你是承认自己像琏二爷了?你是不是也想搞个多姑娘、尤二姐回来玩玩?”云槿故意做了一个王熙凤那样的表情,去洗手间漱口去了。
丁骁等她从洗手间回来,扶着她躺下,凑到她身边讪笑,瞬间贾琏附体,“何必到外面去找呢,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只看你答应不答应。”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