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叫公安在尕奈堵走的。”
岳峰忽然想起什么:“老毛子,问阿坤他弟有没有得病。”
毛哥点头示意,正想找个话头问这茬,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毛哥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了,对着听筒只是嗯声。
放下电话,光头赶紧追问:“怎么说,那个阿坤弟弟,是不是越狱了?是不是还有病?”
毛哥喉结滚了一下:“阿坤弟弟叫阿鹏,09年头上在尕奈抓着的。确实有病,骨癌。”
光头一拍大腿:“太神勇了。这么重的病还敢整越狱,太身残志坚了!”
“身残志坚你妹!”毛哥忽然就火了,“骨癌,晚期,死了!家属领的尸回去火化。”
死了?
岳峰大为意外,他们之前一直推测在峡谷里的两个人是阿坤和他弟弟,如果说阿坤的弟弟已经死了,那就是他们一开始就想错了?
光头很有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意味:“真死了?你确定不是装死企图骗过监狱方面以达到越狱的目的?”
毛哥恨不得把光头那秃脑壳给敲扁:“医生给出的死亡证明。骨癌死的,你晓得骨癌晚期什么症状?皮肤溃烂,自发性骨折,那骨头折的,尸体软的跟摊肉似的,你这样装死越狱?”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默间,音箱里忽然传来神棍的声音。
“死了对吧?死了……就对了。”
第②⑦章
时间是上午9点半,毛哥、鸡毛和光头齐刷刷坐在电脑前面,看视频框里神棍高高撅起的屁股——没错,是屁股,神棍正弯腰翻检什么东西,屁股撅的老高,恰好对准了摄像头,于是毛哥这头的视频很是有碍观瞻,光头冲电脑屏幕上打了一巴掌,就跟真的能打到神棍似的:“哎哎,你不会蹲下去翻吗?”
神棍嘟嚷了句什么,果然就蹲下去一些了。
毛哥则异常纳闷:“你居然能把你那麻袋都拖到网吧里去,人家就没当你是捡破烂的?”
鸡毛还在为神棍刚刚吓他的事恼火:“你不是这么早就老年痴呆了吧?这么诡异的事搁谁都印象深刻啊,真记不起来要去翻你的破笔记?”
神棍腾的一下回转头,恶狠狠瞪鸡毛:“哥一生都在追寻和记录诡异的事件,哪能件件都记得清楚?再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本着严谨的科学态度,还是翻笔记保险一点……哎,岳峰呢?”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听众少了一个。
光头嘴巴朝外努了努:“外头呢,给他女朋友打电话。”
神棍脸上露出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表情,然后继续低头撅屁股翻检笔记。
这一次光头和鸡毛没有对他的有碍观瞻提出异议,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外头的岳峰——他其实没有在说话,手机在耳边搁着,过一段时间便拿在手上重新拨号。
光头拿胳膊捣捣鸡毛:“苗苗会接么?”
“那是绝对不会。”鸡毛答的很肯定,“谁还没点骄傲啥的,搁我我也不接啊,苗苗那么娇气,肯定更不接。岳峰这是白费劲,太不了解女人了。”
“错!”毛哥斜了两人一眼,“岳峰这才叫了解女人。你都说了,苗苗那么娇气,你要是一通电话都不给她打,她不更受不了?岳峰最好就这么打下去,那头接不接无所谓,真打了99通100通了,苗苗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正说着,岳峰突然大踏步往台阶下走,看情形是朝什么人去的,鸡毛奇怪:“干嘛去?难不成苗苗回头了?”
“靠,不会真回来了吧。”光头到底还是不怎么看好他们,一听说又要旧梦重温,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
毛哥起身走到门边,朝外瞅了瞅,然后朝两人摆手:“不是,他认错人了。”
“苗苗都能认错?”光头鄙夷。
鸡毛鄙视光头:“那能是认错苗苗吗?铁定是错认成棠棠了,打赌,十块。”
光头看毛哥表情,断然回绝:“我是好青年,不参与赌博。”
鸡毛冷哼一声,正准备损他两句,音箱里传来神棍慢条斯理的声音:“我说,你们还要不要听专家回忆那过去的故事了?”
三人一起回头,神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腾好了,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捧了一本本子,封面的图案是赵薇版还珠格格,封面已经起角,看出是有些年头了。
神棍清了清嗓子:“这事吧,是我游历到青海的时候听说的,大概是三四年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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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头上的时候,我游历到青海省德令哈市,德令哈你们知道不?在柴达木盆地北部,海子有首诗,叫《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算了,你们这群文盲,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晓得。
当时吧我在德令哈下面一个镇子里候车,准备倒车去西宁,那时候德令哈的新车站还没修,汽车站破烂的很,车子久久不来,我和三四个等车的人在站口蹲着啃茶鸡蛋,里头有个老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