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吓了一跳。
电话里,丁潜道:“绿绿说你下午回家来,非让我打电话跟你约个时间,我们一起聚聚。”丁骏知道他对夏绿百依百顺,笑答:“好啊。”
丁潜见她一口应承了,当即爽快定下邀约,“那就我做东,请你和那位贵客出席。”丁骏好奇:“你是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丁骁的消息一向灵通,易家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程铮也看到过,想必你自己也没想隐瞒。”丁潜的语气听起来很有些调侃意味。
丁骏迟疑片刻,“那你们……”
“我们能怎样,你要担心的不是我们怎么看,我们是你的家人,外面那些人怎么看才是你该关心的。”丁潜话里有话的地说。
有了小叔这句话,丁骏放下心来,莞尔笑问:“我能说我一点也不关心他们怎么看吗?”“那你更该坦然,既然做出选择,敢做就敢当,不去想后路。”丁潜道。
“到时候见,我带他来。”丁骏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台历,想想又补充一句,“我希望你们能接受他。”
“你都接受了,我们为什么不接受,绿绿说,期待一见,你最好跟他说一下,我家这丫头人来疯,不管说了什么让他都别介意。”丁潜提前给丁骏打预防针。夏绿的好奇心和精怪劲儿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
“得了,我最爱你,阿潜你是我永远的男神。”丁骏甜甜地恭维一句。
除了父母,小叔最疼她,她很清楚,丁家的其他长辈古板保守,在不知道她和易初阳已经分居离婚的情况下,很容易对她和沈年的关系产生误解,小叔安排的这次见面非常及时,是沈年获得丁家人认可的敲门砖。
打电话给沈年,丁骏想把家庭聚会的事告诉他,哪知道过了好久也没人接,令她有些意外,打电话到实验室,接电话的是他的助手。
“丁小姐,沈博士出去了,手机丢在这里。”
“他去哪儿了,方便把手机拿给他吗?”
“不清楚唉,刚刚他来了一个朋友找他,跟那个朋友走了。”
“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丁骏有些吃惊,想不出沈年在雁京会有到工作的地方找他的女性朋友,可她也知道,从助手这里问不出什么。
“谢谢,等他回来了,请他致电给我。”丁骏三言两句就结束了跟助手的电话。
沈年送走易思琦后回到实验室,听了助手的汇报,打电话给丁骏。
“你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丁骏并不急着说事,先审问他。沈年道:“刚刚来了个朋友,去我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什么样的朋友?是男是女?”
“易思琦。”沈年听出端倪,猜到助手必然多嘴跟她说了什么,聪明地选择了实话实说。
丁骏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语带讥讽,“她找你干嘛,当她哥的说客还是对你仍不死心?”
“她不知道你跟易初阳已经离婚,才会跑来质问我。”沈年很聪明的否认了后一个理由,只因他明白,女人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容得下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有一点点暧昧。
“她有什么立场质问你,你又不欠她的。”
“别这么刻薄,她还是小女孩,不大懂事罢了。”
“活了二十几岁还不懂事,要到多大才能懂事?不懂事就可以恣意地到处散播流言蜚语、伤害别人?”丁骏毫不客气地反驳,不知不觉中就提高了音量。
“你若跟她计较,那就没完没了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要怎么说你干涉不了,除非你是女王陛下,一道圣旨把她们的嘴都缝起来。”沈年笑谑。
丁骏听得发笑,“沈博士,我发现你挖苦人的本事最近又渐长。”“彼此彼此,你越来越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所有人都得对你惟命是从。”沈年又一阵笑。
说笑一阵,两人谈起正事。
“我方便去吗?”沈年犹豫地问。丁骏道:“为什么不方便,你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有足够的理由去见我家里人。”
“我是说,他们能了解吗?”
“能,只要我解释清楚,他们并非食古不化。”
“那就好。”
“亲爱的,但凡有令你稍感不快的人和事,我都不会容忍,无论是谁。”丁骏由衷地说。
沈年轻叹一声,压低了声音,嗓音听起来很有磁性,“我的快乐很大一部分源自你,只要你不跟我过不去,旁人恐怕还没有那个能耐左右我的情绪。”
丁骏咯咯娇笑,“我保证听你的话,让你百分百满意,今年你的生日,我要送一件特别的礼物给你。”
“是什么?”沈年很有兴致地问。
“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就没有悬念了。”丁骏一边说,一边拉开抽屉,看着抽屉里织到一半的羊绒围巾,表情愉悦。
为了给他准备特别的生日礼物,她可是煞费苦心,花钱买现成的礼物似乎缺乏诚意,毕竟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