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的巫族,连炎黄令都不看在眼里了么?”
戚上将脸色很是难看,也很愤怒。
看着余老头的时候,戚上将抓着令牌的手都在发抖。
“你们巫族久居世外,不理世事,可是,你们终究是华夏的巫族,是华夏人!难道,你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么?”
余老头儿有点傻眼。
隔着老远的距离,瞅了瞅戚上将手里的令牌。
眨巴了两下眼睛,又瞅了瞅,忽然嘎嘎笑道:“什么令牌?老子可没见过,走了,走了……”
“前辈,真是没见过么?要不请巫族的前辈都来看看,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看见余老头如此无赖,戚上将黑着脸,沉声喝道。
刚才老将军被折腾了一番,一直没有发言权,现在逮着机会,岂会善罢甘休?
余老头正准备展开身法消失呢,听了这话,只得停下动作,缓缓转过头来,讪讪笑道: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刚才老子没看清楚,要不再看看?”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余老头已经到了戚上将身边,不知怎么的从戚上将手头将那令牌抓了过去,拿在手头看了看。
“小家伙,你从哪里拿到这玩意儿的?你是什么职位?”
余老头儿面色凝重:“炎黄令,不到华夏打劫之时不得动用,难道现在有了兵灾,又或者是有了天祸?”
躲是躲不过去了,赖也赖不掉,而且看样子,余老头儿对这个令牌还是听着紧的,即便是抢在手里,也不敢放肆。
华夏子民无数,规矩也多。
这其中,规矩森严的,又数各大武林门派、古武家族,其中又以巫族为最。
巫族自古以来直到现在,虽然与世隔绝,虽然行为无羁,虽然有时候不讲理,但要说对于华夏,对炎黄血脉,却是源自灵魂的认同和诡异。
这也是他们最大的规矩。
而炎黄令,真是天下华人共尊的******,令出如山,数十万万华人都必须遵从,否则,就将受到天下华人的唾弃。
当然,更严重的,是受到来自自己灵魂的谴责。
“晚辈忝在国防部任职,至于令牌怎么来的……呵呵,前辈,你明明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从余老头儿手里将炎黄令抓了回来,珍而重之地收进怀里,戚上将沉声道:
“虽然现下兵灾还没发生,也没有天祸降下,但我保证,动用炎黄令绝非小题大做,而是正当其用、正当其时!”
“噢?我就说呢,你们这帮娃娃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存在,又怎么会知道进来的道路的,原来是兵部尚书当面咧!”
余老头儿也认真起来,又沉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说来看看?”
“也罢,那我就说一说,前辈,此乃绝密……”
三言两语的,戚上将将事情原委跟余老头儿耳语了一番,余老头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面色越发凝重了。
“竟然真的……好吧,如果是这样,动用炎黄令,倒也不算过分……崽子们,收工咧,收工咧!把这些砸碎都给老子抬回去,架上火烤熟了,招待客人哩!”
余老头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招呼着阿一等“巨娃”收拾了猎物,自己抓着骨杖,亲自在前带路,便往山里更深处走去。
干戈化作了玉帛,原本相互敌对准备厮杀的两边儿人这就走成了一个队伍。
阿一这些野娃娃并非天生嗜战好杀,他们同样需要朋友,而且山里少有外人进来,忽然来了这么一帮子“小”朋友,他们也高兴啊。
至于戚上将等人?
除了金戈等几个龙罚队员还有一战之力,那十名警卫队员都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能不再挨打,当然是好事咯。
“老戚,你还带着那宝贝呢?怎么不早拿出来,刚才可担心死我了!”
走着,周卫国狠狠拍了戚上将一巴掌,很是有点不爽地抱怨起来:“你要早点拿出来,咱们至于那样狼狈么?”
戚上将咬着牙,狠狠瞪了阿一等人一眼,哼哼道:“我倒是想啊,可是这帮凶崽子太快了,根本就来不及啊!而且,我就算那是拿出来,这帮崽子不识货,直接抢了扔了,我找谁去?”
周卫国一愣,想了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巫族重规矩是不错,但阿一这些“巨娃”却真的未必能够认得炎黄令,既然认不得,拿出来也没有用了。
行走间,云飞就走在阿一的旁边儿。
比起阿一那两米四的大个子,身材修长的云飞就显得相形见绌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和阿一交朋友。
云飞:“阿一,你们家藏得可真深啊!”
阿一:“那是当然!要不然成天有人来找,烦都烦死了!”
云飞:“你们那里人还多么?”
阿一:“不太多了,除了我们余家主家的几千人,附属的还有两万多点。”
云飞吃了一惊。
想不到,隐在神农架的古巫族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比起潘家山、鹰嘴山,神农架可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了。
但是,想一想华夏人口的基数,想一想当年巫族的盛大,这也并不奇怪。
两三万人虽然不少,放在数十万万的总盘子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九大古巫族,却承载着华夏古巫的传承,也承载了守护炎黄的重任。
如此想着,对阿一之前的莽撞,云飞也就一笔带过了。
久居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