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屏退了所有佣人、侍卫,最勇敢、最聪明的迪迈王和最漂亮、最善良的公主萨拉陪着云飞来到二人母妃的卧室,云飞在装模作样的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便开始了治疗过程。
萨拉母妃的症状,跟当初雪儿有些相像,虽然没有那种贯穿伤,但伤的是神经系统,整个身体几乎完全瘫痪。
原本绝好的身材,看着有些肥胖,和不健康的白。
原本绝美的面容,也因为面瘫而显得呆滞,没有活力了。
这就是神经性毒剂的厉害之处。
即便暂不致命,却能贻害终生。
但还好,萨拉母妃中的这种毒剂,并没有当初雪儿所中的混合型毒剂那样恐怖,虽然发作快、蔓延快,但解起来也没有那么麻烦。
尊重萨拉一族的习俗,云飞煞有介事地带上了一双白手套,在二人的眼皮子下,将双掌抵在穿着黑裙、蒙着黑纱的王妃背上。
源源不绝的青木真气便输送了过去,循着她那几乎干涸的经脉,一点点地寻找积存在她体内的毒素所在,然后将之慢慢逼到指端。
这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萨拉母妃乃是数年之前中的毒,毒素早就和她的血脉、乃至细胞融为一体,想要清除,确非易事。
好在云飞的境界早已今非昔比,凭着非人的灵觉,凭着宛如臂指的真气,凭着雄厚的功力基础,治疗的过程一直在按部就班地有序推进。
拉希德和萨拉一直在旁观看着。
身为迪迈王的拉希德还好些,不过是略略惊讶而已。
但萨拉却就不同了。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的头顶还能冒烟的,而且在云飞双手的传导之下,她母妃的身上也开始冒烟,简直太神奇了。
看着看着,萨拉就看见,她母妃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僵硬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但是云飞的额头上却满是汗滴,甚至将床榻都滴湿了。
毕竟冒烟都冒了两个小时了啊,在这样持续不断的耗费功力之下,云飞就算是真的铁人,也会感觉疲累的。
终于,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云飞一直紧闭的双目骤然睁开,抵在萨拉母妃后背的右手一挥,将她右手一把抓起,在她那已经变得乌黑的食指指端划了一下,一股污血激射而出,刚好溅入拉希德亲自端着的一个金盆里,将大半盆水都染地污浊恶臭起来。
“呼——”
云飞离开床沿,站起身来,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正要抬手拭汗,却见萨拉在一旁直愣愣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块儿已经水过的毛巾。
“谢谢!”
云飞信手便将毛巾抓了过来,在脸上擦了擦,又搭在萨拉仍旧向前伸出的手上,举步便往外走。
拉希德赶紧将污秽的金盆放好,喝令一个女仆进来收拾,便跟着云飞走了出去。
“额……这是把我当佣人了?我好像是要给母妃擦脸的好不?”
直到云飞二人走出,萨拉才反应过来,跺了跺脚,让仆人换了一条毛巾,亲自给她母妃擦拭起来。
“谢谢!”
极宽大、极奢华的书房里,拉希德没有去坐自己的主位,却跟云飞平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那沙发高大得有些过分,即便是以云飞的身高,坐着的时候也显得海拔不足。
这让他有点不适,于是便把身子歪了歪,脑袋搭在沙发的一旁,一只脚搭在沙发的另一旁,这样才略微舒服了点。
“你妹不错!”
抬手从旁边几上拿起一串葡萄,咬下一颗,云飞嘿嘿道: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当年那个小丫头,这么快就长大了!啧啧,真心不错!”
能够得到云飞如此高的评价,按说灰常不容易。
“枭王,这是两码事吧?虽然你两次救了我们家族,但是,我的妹妹……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但拉希德却皱起了眉头,笑得很是勉强:
“虽然我并不反对萨拉自由恋爱,但是,毕竟咱们的信仰不同,习俗不同,国度不同,你说对么?”
果然是个很聪明的迪迈王啊,云飞刚刚说了一个引子,他就把云飞的心思全都猜到了。
云飞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没有国界么?至于信仰……你们信你们的,我信我自己的,这有什么关系呢?”
又将一颗葡萄咬进嘴里,云飞悠然道:“正如一片树叶,一面信仰光明,一片信仰阴暗,但它们不是很好地结成一体了么?既然如此,那我和你妹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拉希德的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了。
他虽然很聪明,但是面对云飞的狡辩,也是无计可施,张了张嘴,楞是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就要说朋友的好处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边有个懂禅机的刀郎,云飞的弯弯绕和嘴上功夫也上了好几层楼,对付一个虽然聪明但仍然略显呆板的迪迈王,还不是信手拈来?
“再说,这也是一种互补嘛!你应该明白的,两个内向的男女,或者两个外向的男女,以及两个性格温柔的男女,或者两个脾气火爆的男女凑在一起,往往并不幸福。”
云飞接着胡诌:“而只有互补,良性的互补,才能让两人珠联璧合呀!而且你知道,我这人并没有什么坏习惯,为什么咱们的关系不能更进一层呢?”
“额……好吧……可是,我们的婚姻,讲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