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机的叫声,只叫了两声。
就被一条黑影窜了出来,一掌砍在他后脑勺上。
司机好像被砍断的半截木头,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眼睛翻白,顿时晕了过去。
那身影抄起了司机,抱了回来,塞在出租车的驾驶位上。
在黯淡的夜色之下,只见那人光溜溜的脑袋上,寸草不生,两撇鼠须。
他满脸皱纹,透着一股鸡毛猥邪的气息。
如果杨飞看见这身影,一定会惊叫出声。
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杨飞的师父老银棍寿镜公。
黄达瞪大了眼睛,拼命从渐渐模糊的意识中,搜寻眼前这个一脸奸猾的老人的印象。
突然,黄达的喉头,嗬嗬作响,发出古怪混浊的声音。
“你……你就是偷了圣物的老贼,大师兄要找的人,就是你。”
寿镜公嘿嘿一笑,两只手分了分嘴唇上的两撇鼠须,看着很是滑稽。
他呸了一声:“什么叫偷了你们的圣物?那件东西,原本就是……就是老子的。”
“老子拿回自己的东西,算偷吗?”
他精神抖擞,一脸“不服来辩”执拗之意。
然而黄达心脏碎裂,此刻已经油尽灯枯,瞳孔放大。
很快,他就咽了气。
黄达身子歪倒在地上。
在他的身后,一个窈窕美妙的身影出现了。
那身影仿佛融化在夜色之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然而,她的眸子,却闪烁着寒光,在夜色之中,熠熠生辉。
寿镜公看见这一双眼睛,顿时收敛了一些。
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嘿嘿笑了一声:“你好美女,美女再见。”
他说着,扛起黄达和大师兄的尸体,转身就想开溜。
那窈窕美妙的身影,动也不动,眼眸闪烁如寒星。
她淡淡的一句话,立即让寿镜公僵住了身子。
“两千万的佣金,你不给没关系,到时候,我连本带利,去找你的徒弟讨还。”
“另外多说一句,我对你这个徒弟,很感兴趣。”
寿镜公钉子一般,钉在原地。
他慢慢转身,眼眸死死盯着杀手,浑身的杀意,澎湃而出,凌冽无比。
顷刻之间,这样一个干瘪弓腰的老头,仿佛换了一个人。
威武昂扬,杀意滔天。
他淡淡地说:“佣金我自然会给你。”
“不过如果你们血衣楼,敢对杨飞不利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
杀手眸子收缩,看着凛凛犹如天神似的寿镜公,竟然半步不退。
夜色之中,吹拂的风,仿佛被冻结了。
好半晌,杀手方才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她淡淡地说:“我敬你是前辈高人,又执掌阮仇令,这一次任务,就当我免费送你。”
“不过,杨飞和玄鹰阁圣物的来历,太过神秘,我一定查清楚,这你可管不着。”
寿镜公乐了,一脸的猥邪笑容。
“我这个徒弟,魅力太大。”
“你女孩子家家的,如果看中他,愿意自荐枕席的话,我这个师父当然不会拦着。”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点点,声音压得很低。
“这家伙有个绰号,叫杨小鸟。”
“事实上,据我观察,应该叫杨大鸟……不对,应该叫杨巨鸟才对,原因你懂的……”
咻!
空中忽然绽起一朵烂银似的剑花,绚丽夺目,向寿镜公射了过来。
寿镜公哈哈大笑,夹着黄达、大师兄两具尸体,向后翻了七八个空心筋斗,飘然远去。
黑暗之中,传来寿镜公得意洋洋的声音。
“想探他的底,去找他吧。”
“等你一天真正明白他的来历,你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多么可怕的小怪物。”
女杀手收回了软剑,在黑暗之中啐了一口。
“老不正经,老混蛋,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接他的任务。”
她说完,身影一晃,消失在黑暗之中。
事实上,寿镜公并没有走远。
他隐藏在远处一丛灌木丛中,看着女杀手消失在夜里,嘴中喃喃自语。
“杨小鸟啊杨小鸟,玄鹰阁的尾巴,我已经清理干净,血衣楼那边,就靠你自个儿处理了。”
“麻痹,好男不跟女斗,面对这一群小娘们,就算免死金牌阮仇令,也不好使啊。”
杨飞并没有回兰亭酒店。
这一次地下擂台赌赛,大获全胜。
除去杨飞赢得价值三四千万的鸿达码头物流中心以外,狂刀、李顺等人赌拳,赢得的钱,足足上亿。
就连杨飞自己,都因为李顺帮他下注,赚得两千多万。
这些钱,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啊。
但是大师兄悍然出手,也导致狂刀,范易、李顺和一龙都受伤。
伤得最重的,是一龙。
他舍命抱住了大师兄,被大师兄的暗劲迸发,侵入体内,伤了内腑。
他的肺叶尤其伤得严重,连连咳血。
其次,李顺胸骨断裂,范易左手指骨错位,手掌重伤,狂刀的一只手臂,被震得骨骼断裂,抬都抬不起来。
而杨飞本身,也受了伤。
为了尽快击败孟婆,他的肩膀,被孟婆的指甲剑刺透,而和黄达对战的时候,也受了内伤。
武道中人,都有一套独特的疗伤手法,杨飞尤其擅长银针理疗。
几个人到了李顺的一家私人会所。
李顺打电话让贴身私人医生立即赶过来,为受伤的几个人治疗。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