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说:“以后不会了。”
斯成的声音终于透出隐隐失望:“葭豫,就这样?”
我说:“就这样。”
斯成的目光像刀一样,刻在我的的身上:“你到底在想什么?周旋在我跟定中之间,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的头更低地低下头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说话伤人,你这样,我很难不生气。”
我摇摇头,一滴眼泪没入草地上,不敢抬头。
斯成等得耐心全无,声音终于变成了轻飘飘的负气一句:“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他不再理会我,转身走开了。
老爷子是一月份走的。
老爷子走的那一个月,感觉时间非常漫长,但又好像过得飞快。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老爷子因为病情转重,住进医院里面,然后因为多处的肿瘤扩大,引发器官并发性衰竭过世。
他在医院住了二十天左右,还能开口说话时,家里人被逐一叫到他跟前,其实大多数的话都已经说过了。
我跟定中在一天下午被他叫到跟前。
他插着鼻管,声音衰老而嘶哑,但听起来是平静有力的:“定中从小被他妈宠坏了,性子是靠磨出来的,小豫儿,我谢谢你。”
人在这种关头,特别容易动容,我忍着哭说:“爸爸,别这么说,我做得不好。”
老爷子目光在我们脸上巡视了一番,终于发了话:“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了。”
我跟斯定中戴着口罩,面面相觑地交换一下目光,摸不准这话什么意思,心里在想要不要坦白从宽主动求饶。
老爷子终于说:“遗产的事情始终是我定的,你们以为能瞒得过我?”
斯定中立即拉住了我的手,我们两个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只好说:“爸爸,对不起。”
老爷子只是静静地躺着,好像也没有生气,只是说:“我自私一点,想体面的走。”
斯定中忍住眼泪,咬着唇顺从地答应:“爸爸,我明白,我跟葭豫都是这个意思。”
老爷子望着斯定中,目光之中满是慈爱,病房之中一片寂静,我似乎听到氧气瓶的水泡在咕噜地响,我忽然觉得很害怕,我紧紧地拉住斯定中的手,言辞恳切地说:“爸爸,我们会好好的。”
老爷子伸出手来,我跟斯定中赶忙握住了,他跟我说:“小豫儿,你要知道,爸爸一直喜欢你做我斯家的儿媳妇。”
老爷子重新陷入昏迷,护士上来检查他的仪器监护数据。
我们红着眼含着眼泪走出了病房,走回隔壁的家属休息室,斯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站在外面的客厅里,他和老爷子的主治医师正在说话,两人手中都拿着几张检查报告。
他一抬眸就看到我们走了进来。
我跟斯定中神色恍惚,因为害怕一直发抖,还紧紧地拉着手。。
斯成望了我们一眼,声音停顿了一秒,然后别转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多打分,明天还见。
☆、第65章 六五
一月八日,葬礼在市第一殡仪馆举行。
银山集团的副董孙止清先生担任治丧委员会主席,吴俊夫担任秘书长,并和银山集团中的数位高层和几位公关部的高级秘书,与斯家的家人一起打点后事。
老爷子临近过世的那一段时间,斯成忙碌得非常的厉害,白日上班,夜里陪房,一直到老爷子过世的那一夜,他没有一晚不是在病房区里度过的,老爷子葬礼的诸多细节事宜,从殡仪馆的安排,何人撰写悼文,从何人致辞,何人扶灵,到出席葬礼的宾客座位,还有媒体通稿的发布,出殡的路线安排,还有老家的公祭,事无巨细,都得向他逐一请示裁决。
斯家四个兄妹轮流守灵,但斯太太顾惜孩子们的身体,我们都是准时在灵堂前守一两个小时,斯成也一样,每天都按时来,常常他刚刚从灵堂前出去,吴俊夫领着助理已经等在外面奏报事务,有好几次,我看到司机深夜送他从殡仪馆回来,睡下没到两个小时,老家来人,他又不得不起来处理紧急的事情。
到八日出殡时,葬礼办得非常的体面。
老爷子一生在本埠商界横跨近五十年,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传奇,早晨十时开始,众多生前的亲朋好友前来前来吊唁,白色的花篮和挽联摆满了整个殡仪馆的街道。
吴俊夫依旧是影子一样的存在,只是面容多了一丝哀戚的冷漠,他站在斯成的身后,遇到重要的宾客前来吊唁,会低声提点一句,我看到有一位古稀老者,由亲属搀扶而来,斯成尊敬地上前同他握手,然后吴俊夫躬身上前,和我爸爸一道,将他扶进了座位中。
见我露出疑惑之色,斯定中低声对我说:“那是前任商部的最高领导。”
正午十二时时辰一到,遗体送往歌联火化。
斯成站了整整一天。
到下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