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回到风家,风向晚正在客厅里挑婚纱,摆满了东西,看的清浅眼花缭乱。
距离风向晚和萧镜渊的婚礼还有半个月,风家和萧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回来的正好,快过来给我看看哪件最漂亮?”风向晚拉过清浅,抱怨道:“爷爷和爸还有哥都是男人,选婚纱的眼光太差了,奶奶和妈又说都好看。”
清浅大概看了一眼,各种各样的婚纱都有,不同的款式和类别足足有十多件,难怪就连风向晚也拿不定主意。
“你也不能怪奶奶和妈不给你意见,本来就是每件都漂亮。”清浅看了一眼,除了婚纱桌子和沙发上还摆满了珠宝首饰以及各种鞋子,也不知道风向晚到底挑了多久。
风向晚挑眉,指了指婚纱对清浅说:“你喜欢的话选一件,我送你。”
清浅白了她一眼,马上说:“别,是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
“那有啥,哪条法律规定不结婚就不能穿婚纱了?”风向晚来了兴致,随手指向一件婚纱说道:“你去试试,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清浅哀怨的小眼神看了过去,哭笑不得的问她:“你怎么不自己试?”
女王大人理直气壮的回道:“穿起来太麻烦了,换来换去的更麻烦。”
“……”难道她换就不麻烦了吗?
“小晚,婚礼邀请的名单已经整理出来了,你先看看,然后再去跟镜渊核对。”宁若语从楼上下来,把手中的名单递给风向晚。
清浅好奇的凑了过去,上面写满了名字,最一开始映入眼帘的就是季家三口,季市长和季夫人以及他们的女儿季欢颜。
然后下面就是风华长期的合作伙伴许家,许流年的名字也在比较靠上的位置。再然后就是沈寻夜和沈南风兄妹,不过沈寻夜应该是无法参加,沈南风也说不准。
风家没什么别的亲戚,好友也少,清浅往下看,看到了穆家一家的名字都在上面,不由得诧异的问风向晚:“你把这一家子都请上,不怕她们大闹你的婚礼?”
“她们敢!”风向晚才不是会担心这些的人,她得意的说道:“训练了穆云雅这么久,总得给她个隆重的场合出场吧,我的婚礼够隆重了吧?”
清浅干笑,也太隆重了吧,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不过看着风向晚志在必得的眼神,她默默的把这些话都咽了回去。
c市七少的名字自然都在邀请之列,有老婆的带上老婆,没老婆的跟着家人,一个都不少。
在最后两个位置上,清浅竟然看到了容深和容雪的名字大摇大摆的挂在那里,她眨了眨眼,又看了两眼,瞪向风向晚。
“你疯了?”
风向晚自然知道清浅的意思,笑了起来,“都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可有恩咱们也得报吧,总不能欠那个混蛋太多恩情,小心更给他纠缠不清的理由。”
“什么恩?他对我能有什么恩?”清浅问完才想起来之前她的确是欠了容深一个恩情。
“放心,只是参加我的婚礼而已,又不是参加你的,你瞎激动什么。”风向晚又扭过头去选婚纱了。
清浅撇了撇嘴,暗想算了,请就请吧,反正跟她没关系。
清浅把在宾馆遭到安嫣的事跟风向暖说了,他找好了律师,递上了邀请函,告上了法庭。
这事横着说竖着说都是清浅占理,虽然她是没受到伤害,但容深受到了,所以安嫣的故意伤害罪还是完全成立的,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官司结束后,安嫣突然失控的朝着清浅冲上来,语气阴狠的冲她大吼道:“风向晴,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早晚会弄死你!”
风向暖拦住她,不小心被她尖锐的指甲划到了脖子,伤口不大也不深,但淌出了血来。
清浅有些心惊,总觉得安嫣的眼神太过毒辣,刺得她很不舒服。
风向暖让她不要多想,就算一年后安嫣出来也没有本事会对她做些什么,她名声狼藉,服装界也不会再承认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陈默和白静在c市玩了几天,随后向清浅告辞离开,临行前清浅做东请他们吃了顿饭,送他们到机场的时候还平白湿了眼眶。
白静跟她说:“或许以后能再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想你也应该不会再回a市,等宝宝出生了我们一家会再来这里看你的。”
平白的惹人心酸,是不是每一场分别都会如此令人不舍。她跟陈默和白静都是泛泛之交,算不得什么至交好友,可想到他们要离开心底也充满了不舍。
陈默看着她,欲言又止,上飞机前还是忍不住开口跟清浅说:“其实我觉得容总裁对你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还记得你去a市见到容总裁的那次吧?那个时候我就有些奇怪,他看你的眼神中充满了隐忍,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隐忍些什么,但是他眼底深处那刻骨的思念我却看了个分毫,老实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的。”
他说:“那个男人,一定很爱你。”
清浅无言,陈默叹了口气,跟白静一起上了飞机,离开了这座城市。
容深跟她说:“我喜欢的是你。”
容雪跟她说:“我哥哥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陈默跟她说:“那个男人一定很爱你。”
为什么她就感觉不到呢?
走出机场,清浅的心情差极了,每每当她快要忘记容深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契机让她想起。
“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