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距离,更为了每个人曾经坚不可摧的感情。熟悉的军大衣越来越近,我整个人当即愣在了原地,祁嘉也有些发懵,站起身呆呆地看着他:“李老师?”
李白白抿唇一笑:“不用叫我老师,学校外,大家只是朋友。”
祁嘉一笑,压根没想太多:“真巧啊,你也喜欢来这里玩?”
李白白没直接回应,我却直接把祁嘉拉回了座位,她扭头看着我表示疑问,我却只能耸耸肩。不需要我解释,程程已经站了起来,满面春风地迎上李白白,还将他带回我们之间:“她们都是我的朋友,祁嘉你认识就不用说了,这位叫林乐遥。”
我顾及不上身边震惊的祁嘉,内心挣扎一番,还是伸出手去问候一番:“你好,听说你叫李白白,呵,好名字,放在古代是诗仙,放在现代就是浪子啊!”
程程又呸了我一声,拉着李白白就去了桌球区。她前一场输得太惨,势要李白白替她报仇。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骂了一句傻逼。如果她能听到,现在肯定会拖着球杆掉头就把我捅死。
祁嘉还在发愣,我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俩勾搭上了,程程的心开始荡漾了。”说着,我又咬了咬牙,“我们一定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怎么可能……”
“你这样的单细胞动物,当然以为世界只有真善美!曼莎对周律虎视眈眈,你也睁只眼闭只眼,我跟你说,除非你不喜欢周律,不然你怎么会感觉不到别的女人的敌意?你怎么会不吃醋啊?你真是块木头啊!”
我义愤填膺,她却呆若木鸡,整个人又陷入了恍惚。
跟她说话,真是太费劲了!现在两边都危机四起,我这个待岗青年只好担负起重大的职责来!无论怎么说,北野好歹算是钟越的堂兄弟,当然不能吃里扒外。
而显然,北野的出现是个意外。而曼莎居然和北野一起出现,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见到北野,祁嘉“噌”地站了起来,紧张地回头看了看桌球区,更显得欲盖弥彰。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将祁嘉拉回了身边。北野原本是没空的,但由于我的通风报信,他来得很迅速。
而此时,桌球区里的李白白正在教程程打球的手势,他的手轻轻覆盖在程程的手背上,两个人的面颊贴得很近,时不时还听到程程爽快的笑声。yín_wádàng_fù!我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个祸水气得我心窝子都疼。
北野走到我身边,视线仍然胶着在程程的身上,语气却云淡风轻:“你不是说程程不舒服吗?”
“她刚刚休息了一下,现在应该好点了,我去叫她。”我让了位子给北野,径直走到程程身边,抱歉地冲李白白一笑,然后掐住了程程的手腕。
“这一局还没结束呢,喂?喂!林乐遥!”
“程程,我现在有个很严重的事情要和你说,你必须要帮我。”
“什么事?”她不由紧张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忙只有北野和你能帮。”
“你大爷的,到底什么忙?你倒是说啊!别再吊胃口了成不!”
我继续深深吸了一口气:“宋未来被曝不雅照,钟越现在行动很不方便,刚刚他来电话,说是钟家老宅还有一些重要的资料,本来我就可以去的,但最近我的照片也被登上头条,所以……”
“那我们帮你拿啊,小事一桩!我只要和北野过去一趟就可以了,也顺便看看姑姑。”她不在意地甩了甩头发,回头又撑起了球杆。我急忙拉回她,情真意切道:“那多谢你们了,钟越要得急,现在就要。”
“啊?这局还没打完,胜负还没分呢……”她满脸苦恼,见我眼神真挚,她只得一跺脚, “算了,我现在就去,这帮家伙等我回来再收拾!”
回到卡座,我帮着程程拿了包,又把小小鱼塞还给他们:“北野,小小鱼交给你了,程程也交给你了,别出岔子啊。”程程不明白我的一语双关,满不在乎地瞥了我一眼:“这能出什么岔子?放心,我不会让狗仔逮到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你这么紧张兮兮的?”
我也不理会她,只是留意到北野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锋芒。他站起身,道了一句告辞就拉着程程离开,程程抓着包就要走,可到了半途却又停了下来,回过神朝着桌球台旁抽烟的李白白飞了个吻:“李老师,下次再教我球技啊!”
“程程——”北野停下脚步,低低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所有人齐齐把视线集中了过去,良久我才看到北野无奈地笑叹:“没事,让你小心着阶梯。”
程程大大咧咧地蹦下了阶梯,霍地扬眉表示没事,一旁的北野,眼底满是宠溺,尽管在那浓烈的宠溺中,蒙着一层薄薄的哀伤。我心中唏嘘,只恨程程看似聪明实则太蠢,如此好的北野就在身边,怎么还会朝三暮四。他李白白有哪里好?打着艺术的旗号,去做卑劣的小人。我对李白白的偏见,从一开始便深入骨髓。
一旁看戏的曼莎走到我的身边,八卦地问起:“那个人是谁啊?”
“你没见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