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嘉和宁婉菲打算乘坐双层火车已经很久了,可惜梁远这大半年忙的要死,就算带着姐妹俩出门,也是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居多,这次在广深线上两个丫头的心愿意外得偿,到是让姐妹花兴奋不已,在透过25s车底那幅格外宽大的车窗看风景的同时各种问题不断,把梁远好一顿忙活。
半晌过后,两个丫头安静了下来,专注的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梁海平看着梁远终于闲了下来,面带笑意的问道:“小远你和小叔说实话,有没有后悔把车厂彻底交上去?”
眼下东北机车厂的盈利是显而易见,哪怕是随便拉过一个本溪车务段的职工,都知道车厂已经彻底的翻了身,以东北机车厂目前的产能来说,应付铁道部下属各个路局双层车底的需求无异于杯水车薪。
就算东北机车厂把当年搬到盛京的分厂给兼并了回来,可每年不到60列标准大型编组的产能,相对于目前全国铁路系统至少2000列编组的换装需求连塞牙缝都不够的,而且随的建设,这个需求数字仍在不断的持续增长。
迈入新世纪之后,共和国的铁路系统除去动车,高铁,和部分普通旅客列车外,仅k打头的快速列车和z打头的直达列车,这两者的需求量就在3000列编组以上,对于东北机车厂来说即便日后没有参与到高速铁路的盛宴之中,仅依靠25s双层客车也能安稳、滋润的活上二、三十年。
梁海平从参加工作起基本一直在铁路系统厮混,对于这种趋势的认知还是十分清晰的,按梁海平对梁远一贯的印象,总感觉自己这个侄子干脆利落的放弃了车厂的股份实在让人疑惑不解。
“我要说一点都不后悔……。”
梁远看着梁海平一副“你就在那胡扯吧”的表情笑着说道:“估计小叔肯定不信。”
“不过那时我们还扛着本溪车务段第三多种经营办公室的牌子呢,在大领导眼睛里和段里的澡堂子都是一个级别,打着车厂的主意难免有些不合时宜。”
企业这东西也是讲究门第高矮的,好比伟人穿带补丁的衣物那是轶事,换做升斗小民穿那就是穷酸了,当初的梁远谋划东北机车厂时,整个远嘉说好听的叫贸易公司,说实在点的根本和皮包公司没啥两样。
“那现在呢?”梁海平紧接着问道。
“小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集团的工作重心都转移到航空工业上了啊,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摆弄地面上的玩意,没见老苏他们我都放手不管了。”梁远不以为然说道。
梁海平明显的撇了撇嘴角,轻笑着说道:“小远这话搁以前小叔就信了,现在么至少得打个对折……”
梁海平这句话刚刚说了一半,坐在梁远身边看风景的宁婉嘉忽然接口说道:“小叔,小远平时要看很多很多国外铁路方面的书籍和杂志呢。”
很明显,宁婉嘉虽然在看车窗外的风景,不过大部分心思依旧还在梁远的身上。
宁婉嘉话音刚落,梁海平哈哈一笑说道:“听嘉嘉这么一说,小远刚刚那话不用打对折了,十成十是扯淡的。”
梁远看着身边的少女弯着眼眸笑意嫣然的望着自己,心知肚明宁婉嘉揭穿自己,十有**是早上见面时自己拿酸奶调笑小丫头的后遗症。
伸手在宁婉嘉水嫩的脸颊上轻轻掐了掐,哭笑不得的说道:“死丫头,有你这样的内鬼,以后我的尾巴还怎么藏得住。”
“小远才没有尾巴呢。”宁婉嘉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故意做出一副没听懂表情。
听着小丫头把尾巴两个字说得格外的清脆,梁远没来由的想起了那个关于尾巴长前边了的笑话,感受着指肚下温润柔腻的肌肤,想着眼前的红颜正向着可以听那个笑话的年纪渐渐接近,梁远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梁海平的轻咳声惊醒了正沉浸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亲密氛围里的梁远和宁婉嘉。
看着梁海平兴致盎然一脸笑意的坐在对面,一丝绯色极快的漫过宁婉嘉白皙的脸颊,娇嗔的瞪了梁远一眼,宁婉嘉把头转向车窗做出一副我在专心看风景的可爱模样。
倒是梁远老神在在的对梁海平戏虐的目光视而不见,下意识的捻了捻手指仿佛在留恋小丫头肌肤那种细腻到了极致的触感,然后才开口说道:“都是些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说了小叔可不要笑话。”
梁远对梁海平到不是刻意隐瞒,不过在梁远的计划里,再次谋划东北机车厂和两德合并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不过整个东欧巨变在即这种事情梁远也没法和梁海平做以解释,除了梁远没有人知道,共和国北方那个庞然大物所构建的阵营会如此快速的轰然倒塌。
梁海平听梁远如此说不由得兴趣大起,自己这个侄子在商业上的天赋实在妖异的很,很多事情都要梁远弄得七七八八了,旁人才会恍然大悟的发觉原来钱居然还可以这样赚的,在梁海平看来梁远口中的八字没一撇应该说是天马行空更为恰当些。
“在商言商,能笑话小远估计还没出生呢。”这几年的耳闻目染,梁海平对梁远在商业上天分早已是佩服无比。
“快和小叔说说,车厂股份这个问题小叔可是想了好久了。”梁海平把脑袋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虽说梁远指挥着远嘉暂时放下了在铁路装备行业上的扩张,不过梁海平却对梁远当初提过的时速500公里的高速列车念念不忘,甚至当成了人生的终极奋斗目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