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虽然在眼前,但是因为要穿越一些多少年没人走过的原始森林,因此,我们的行进特别慢。
眼看快天黑了,表哥有些着急,不停的催促我们,让我们加快行进的速度,“我们必须得在天黑前赶到山脚下,在这林子里走夜路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看管佳姐,管佳姐看看我,然后互相做了一个鬼脸就大踏步的走了起来。
说起来,我虽然年龄小,但是,经常下地干活,时间长了,身体素质也还不错,至于管佳姐,虽然饱经户外锻炼,但是,平时生活在大城市,相对养尊处优,对于这么连续几天的持久野外拉练作战,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注意道,管佳姐的胳膊和腿上都已经被刮破了好几处。
在表哥的催促下,我们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终于,迎着太阳的余晖我们穿过了山前最后一片丛林,来到了一线天所在的大山脚下。
擦了擦头上的汗,深呼吸了几次,我们三个竟然同时抬头看眼前的这座大山,妹的,脖子快仰到后面了,可是,还是看不到顶,这个山从远处看没觉得那么高,可是来到山脚下才发现原来那么高。
可是,高也就罢了,几乎没有坡度,整座大山犹如平地而起的一块大石头,光秃秃的山崖从下到上,唯独几颗山崖缝隙冒出的酸枣树和小柏树孤独的在山崖上执拗的生长。
整座大山可以说没有任何可以向上攀爬的路,唯独,唯独那个一线天的天梯。可是,当我们把目光转向一线天的天梯的时候,我们三个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一线天,整个一线天真如一线,就像这个大山被一个神斧从中间劈开而成,从下往上越来越越曲折,越来越陡峭。
这哪是天梯啊,这明明就是一个直梯,虽然有些坡度,但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雨水冲刷,这里的石头台阶很多都已经损毁了。
少了连续的石头台阶,我们就必须要通过攀岩的装备,可,可这个一线天也太长了,如此看来,我们非得爬个一整天不可。
表哥看着天梯,不停的摇头,管佳姐则不同,我从她脸上竟然看到了兴奋。是啊,爬这玩意,可就是她的强项啊!
表哥说:“今晚,我们就在山下好好休整,明天一早早起,开始爬山,希望明天能早点爬到顶端,可别耽误了明晚的事情!”
表哥说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虽然不到十五,可月光也已经非常亮了,而明天,十五,满月之时,也就是我们跟关小道的约定之时啊!
对我们而言,早点达到千丈崖神龙洞,就能更有机会早点解开一些谜底,而我们不知道,如果错过了,或者晚了,是不是就永远见不到关小道了!
夜里,我们越想早点睡就越睡不着,索性,我跟表哥从帐篷出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夜景。就在我们出来后才发现,原来管佳姐也没有睡,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板上发呆呢!
我跟在表哥后面,一起走过去,管佳姐见我们过来,给我们稍微挪了一块地,我俩坐下后顺着管佳姐的目光往远方看去。
别说,这只有鸟拉屎的地方的景色还真是个美,尤其在夜里,伴着月光,再加上点夜间的轻雾,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感。
表哥先开了口,“我说管佳,你不睡觉,小心明天没有力气啊!”
管佳姐看和我,“那么,你们为什么也不睡觉啊?”
表哥笑着回答道:“睡不着,不知道是对明晚之约的兴奋,还是明天登天梯的忧虑,脑子一堆堆的事情,想来想去就亢奋,就睡不着了,你呢?”
管佳姐的表情突然开始变得忧郁起来了,而这种忧郁的表情却是很难得在她的脸上见到。
管佳姐看着远方,说道:“我想我爸爸了!”
表哥一听,心想,原来这个小管佳是想家了啊,便安慰道:“说不让你来吧,你偏来,不过,明天过后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家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见你的爸爸了!”
管佳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接着表哥的话说道:“我爸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癌症!”
我勒个去,这话连我听到都惊得不轻快,我跟表哥几乎都无话可说,表哥则尴尬的摸了摸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管佳姐。
管佳姐接着说道:“虽然记忆很模糊,但是我还是记得跟爸爸回老家,那里也是个大山,也有很高的山崖,然后爸爸带着我坐在崖顶看月亮,看夜色,给我讲故事!”
此刻,我的脑子转的有些快,我突然想到了黑峪岭的管老爷子,想到了他说过的他家老大管文。话说,管佳姐也姓管,而······
我没有往下想,而是直接张口问道:“管佳姐,管文你认识吗?”
管佳姐一听到管文这个名字,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表情甚是惊讶:“他是我爸爸,你怎么会知道他?”
哎,这天也太小了,世上还真有那么巧的事情,我看看表哥说道:“原来,管佳姐就是管老爷子的孙女啊!”
表哥也一下子明白了:“那么您是我们研究院管博士的女儿了?”
管佳姐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之所以选择考古研究工作,就是为了追随爸爸,希望自己能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一些事,这么多年了,妈妈一个人带着我,虽然她不希望我也从事考古研究工作,虽然,他觉得爸爸得病是因为考古经常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的原因,可是,我知道,我从爸爸的日记里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