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瞎子哑巴,手断脚残的人还需要知道我是谁吗?哈哈……动手!本公子要抓活的,他是要少了一根汗毛,我为你们试问!”
那锦衣青年说着,话锋突转,跟着一声冷喝,便见那四周丛林之中人影绰绰,剑起寒光直向着荆叶冲来!
而这些人一身黑色锦衣,仗剑如风,一身行头荆叶再熟悉不过,唯一的区别是这群人似乎比当日云州的近卫营厉害了不少,其中多以四五境修士为主。
“燕子楼!”
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听到荆叶牙齿磕碰的声音,而他眼中红光烁烁,宛如喋血一般,便连手中的七星子这一刻剑身上也荡起了黑色的雾气,杀意昭然!
“杀!”
荆叶冷声吐出一字,骤然回首,后方数十道黑影提剑已到了他面前。
“出剑!”
长剑脱手飞祭,这一招如今在荆叶手中已是娴熟无比,杀力也不知比当年增长了多少倍,随着这一声断喝,七星子剑吟阵阵,破风而去,刹那,杀机夺目!
“嗖嗖……”
长剑穿插人群,化出一条贯血的直线,须臾间,惨叫声四起。
“六臂通神!杀!”
长剑犹在人群中喋血,荆叶随后而至,幻影神行,长拳如电,涌入人群之中。
这一刹那,却是叫迎面而来的杀手修士骤然一惊,他们显然未曾想到这小子在祭剑之后还有一战之力。
然而当他们诧异的想法还停留在脑海中的时候,一拳已经迎面砸来,当先一拳直将一人面目砸的扭曲不堪,犹如一团烂肉萎靡在地。
跟着六臂通神拳大开大合,伴着荆叶不断愤怒的嘶吼,一道道血花在他周身怒放,所到之处皆是一击毙命倒下的尸体!
荆叶须臾间斩杀十余人,周围杀手无不惊愕胆寒,连连后退不敢上前,这时候七星子盘旋归来,荆叶揽剑在手,再开杀戒!
“杀!”
发丝在晨曦的清风中绕额轻舞,荆叶眼喊血光,七星子,黎天百变,纵横剑道剑无虚发,重重剑浪扫荡四周,剑意穿行血间,犀利刺目的剑芒震慑周围百丈之地!
有修士冒死重进,还未近身便已被剑浪裹夹拦腰斩断,有修士吓破了胆直往后退,奈何他的速度远比不上荆叶脚下如风,刹那横躺在血泊之中。
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围杀,盏茶之间便能将荆叶擒拿,哪知如今不过片刻,便已变成了荆叶面对百余修士一边倒的屠杀!
有人在惊愕之中祭出灵冕,有人驱使暗器,有人拿出保命法宝想要与荆叶纠缠,只是眼前人已然杀红了眼,他愤怒的咆哮着,挥舞着手中长剑,剑芒吞吐之下,无论什么手段也休想靠近他分毫!
七星子激荡吐寒芒,这一刻的荆叶宛如杀神,不惜气力,放手冲杀,直叫所有杀手胆战心惊,惊惧后退!
远处的赵云奇已经看呆了,他心里透着入髓的寒意,原以为自己纵横沙场多年,久经历练,以绝非往昔可比,哪知当这一次他在对面对荆叶的时候,才知道人外人,天外天,若说当日六脉会武战台之上他还与荆叶有一拼之力,而此时却是天悬差距,怪不得楼里得到消息说段逸尘和雄霸天相继死于荆叶剑下!
赵云奇站在那里,心中惊惧,忍不住向着身旁那位看去,此人如今可在纵横榜副榜第三位,可以说是纵横榜上的第十三人,如今已有六境灵一修为,不知他此时作何感想!
赵云奇望向欧阳靖,欧阳靖脸色阴沉,眼眸尽是怒火,嘴角蠕动着,低声说道:“废物!全是废物!”
可是随着眼前杀手不住栽倒,他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这时候方才察觉到一旁的赵云奇正在向着自己观望,不禁怒喝道:“看什么,我不怕他!只不过,待会儿你我一起动手,你在正面以你啸月狂刀对他猛攻,我在一旁辅助伺机将其一击必杀!”
欧阳靖嘴上说着不怕,可赵云奇知道这王八蛋肯定是怕了,让老子去正面猛攻,你咋不去?当老子傻吗?等会儿老子就把你卖了,你不是堂主吗,你不是得燕后赏识吗,你不是家财万贯吗,你不是狂傲自大的不可一世吗?等下去地狱张狂吧,老子当年能和那小子一起弄死赵燕南,今日做死你还不手到擒来!
赵云奇心里一连串腹黑的想法,嘴上却道:“理当如此!”
当赵云奇这话说完的时候,荆叶剑下栽倒了最后一具尸体,荆叶一身血衣,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七星子剑端的血水犹在‘滴答,滴答’往下滑落,他抬起头冷冷盯着眼前的陌生人,一字一句道:“或许现在,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欧阳靖,今日你想怎么个死法?”
与其说荆叶认出了这人,倒不如说他猜出了此人身份,当下能够对近卫营数百人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燕子楼人物,只怕除了楼中堂主再无他人,而其余极为荆叶或都见过,或是知晓其身份,据荆十三所说,如今燕子楼中,一品堂一枝独秀,十大鸟人冷酷无情,而其堂主更是神秘叵测,修为必不在圣人之下。
至于近卫营营长,当下却是蜀山当中一位隐秘身份的长老,决计不可能这般年轻,红香院阁主赵嫣然自不必说,那便只剩下一个灵元殿殿主,铸器山庄欧阳绪之子,欧阳靖!
此人从小生在金银窝中,飞扬跋扈,而且颇得燕国皇族倚仗,当年燕子楼成立之初,将铸器山庄引入灵元殿中,此人更是功不可没,而昔日燕荆国战,欧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