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玲突然侧倒在地上,陆凡大惊,急忙翻身而起。
屋外的狂风大雨,已经不知在何时无声无息的结束,只剩下房檐下不停滴落的雨水。
屋里,无论陆凡如何摇晃,呼喊陆玲都不见丝毫反应,只是紧锁着眉头,额头不停滚落着汗水,身子异常发烫,脸颊因为身体发烫有些嫣红,更添了一丝娇媚。
陆凡着急难耐,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没有因为着急乱了方寸,急忙穿戴好衣衫,抱起陆玲向村西头疾走去。
刚下完雨的山路有些泥泞,有些地方还有积水,很不好走。
村西头老陈家隔壁住着一个远方来的郎中,叫秦庸,听说是得罪了当地的老爷,被逼的无处可去,才远走他乡来到了河田镇,大约是六年前来到这小山村的。
这点陆凡记得很清晰,因为就在这秦庸来了不久,陆父就在一次山中打猎的途中一去不归!
山民热情,帮秦庸在这村庄落了脚,知道秦庸是个郎中之后,哪家谁有个什么毛病都会让秦庸瞧瞧,这秦庸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将前来看病山民的什么疑难杂症都给治好了。
一来二去,秦庸和山中各户渐渐熟络了起来,才透露他是得罪了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流浪,村民对秦庸的遭遇愤愤不平,对使秦庸流浪的恶人充满恶意,暗叹好人没有好报!
天色漆黑,陆凡估摸现在也就夜里凌晨的模样,借着月光向秦庸家走去。
陆凡家在村里最东边,与秦庸家刚好是两个极端,不过村子不大,用不了多长时间。
村里人淳朴善良,大多数都是夜不闭户,到秦庸家后,陆凡径直推门进去,向着西屋走去,一边喊着“秦叔,秦叔,你快看看玲儿这是怎么了”?
将陆玲放在西屋的床上,秦庸这时也连忙赶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困意,陆凡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情况紧急,陆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秦庸见陆凡和正躺在床上的陆玲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似乎诧异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天亮,凌晨就赶过来。
“秦叔,你快看看玲儿这是怎么了,身体很烫,怎么叫也叫不醒”陆凡急忙说道。
秦庸点了点头,安慰了陆凡一番,到床边摸了摸陆玲的额头,果然十分滚烫。
接着,坐下号起脉来,急得陆凡在屋子里来回转。
过了一会,秦庸抬起了手,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陆凡淡淡说道“玲儿应该是受了风寒,引起高烧”。
“那您块给治一治啊”!陆凡连忙道。
秦庸面露难色“这个,风寒现在不是最重要的,只是这高烧比价麻烦,一直这么烧下去的话,玲儿怕是凶多吉少,我这里解烧的药却是不巧都没了”说着也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那...这该如何是好”?陆凡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吧,我先到山上去采,只是我一离开这里有什么突发状况,怕你应付不了”秦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着陆凡说道。
“秦叔,我去采,只是要采什么药我也不知道”说到这陆凡有点尴尬。
秦庸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我在这里有个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处理,大部分药材都有,只是缺了一味药,这药也好认,长着三颗叶瓣,属青绿色,一般长在阴凉处,倒也好找”。
陆凡听罢,心里有了底,秦庸提醒了陆凡几句,陆凡心情急迫,看着妹妹眉头紧锁,陆凡心中焦虑可想而知。
离天亮还有还早,山中有树叶遮挡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更加黯淡,陆凡废了多半个时辰才终于在一处山崖下找到一束三叶草,此处常年背光倒也符合秦叔说的几个条件。
事不宜迟,采摘了草药,陆凡便按着原路返回。
却不料,采了草药的陆凡有些着急,脚下一个踩空,下了雨的山林本就有些湿滑,直接仰头倒去,头磕在一棵树墩上,顿时有些发蒙,纵然有些武艺,也栽了个大跟头,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摔倒在地的陆凡向着山崖下滚去。
在晕倒的前一刻,陆凡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小时候陆父教他武艺的画面,陆玲拉着他的衣角要和他一起玩的画面,和村里老陈一起吃喝的画面,都清晰的出现在面前,仿佛刚刚经历一般。
最终画面还是定格在了陆玲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望着陆玲,陆凡的眼神有些闪烁,随即变得温柔,像是对妹妹的温和,又像是对情人的迷恋,渐渐画面模糊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
一阵蓝光划过天际,在山前一闪而过,地上陆凡却也消失不见,刹那间,一道黑影御风而行,瞬间便到此处,竟硬生生的站立在半空,此人微微走了下峨眉,脸色有些凝重,望着陆凡消失处观察了一番,阴着脸转眼消失,像是不曾出现。
要是陆凡此时在这,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没想到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秦庸竟然御空而行,竟会使得仙家手段。
第二天清晨,山民发现秦庸和陆家兄妹家都人去楼空,夜晚也不见归来,自发组织人手找寻了一番无果,慢慢的开始遗忘,村里老陈倒是有时给他刚出世的孩子讲起他一个叫陆凡的童年玩伴,还不时想起他妹妹陆玲娇媚的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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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身处于一处洞口处,洞口上三个朱砂般鲜红的大字《三星洞》。
左手边写着;乾坤伊始便称祖,右手边写着;混沌初开已得名,端是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