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让沈父脸色沉沉,叫住不远处的佣人,皱眉道,“去把少爷叫下来。”
“好的。“
三分钟后,去叫人的佣人折回,但只有一个人,他抓了抓脑袋,被三个人盯着不由有些讪讪,硬着头皮道,“少爷在洗澡……说待会儿下来。”
他没敢说的是,少爷本来在书房里,听他说墨大公子来找,才慢悠悠的起身,搁下一句他要洗澡,就把他打发了,自己回了卧室。
沈夫人看着墨时琛冷沉又掠过了嘲讽的脸色,无声的叹了口气,沈家跟温家关系好,近日出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只不过这男人毕竟又是的总裁,在没有直接冲突的情况下,不好得罪,于是道,“墨公子不介意的话,只能暂时等等了。”
“不用了,”墨时琛没坐下,只是面携浅笑的看着沈夫人的眼睛,淡声逐字道,“既然沈夫人说沈少是自己回来的,温家离这里也不远,我开车过去看看,如果再找不到人,沈少又拒接我电话的话,我再亲自上门。”
沈父沈母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温薏不是被送回沈家了,他们最好是说说自己的儿子,不要插手别人夫妻间的事情。
墨时琛离开沈家,转而又驱车去温家。
开车过去的中途他又给温薏拨了个电话。
嘟嘟嘟的持续了一分钟,那边的人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到还是耐着性子不理,既没掐断,也不搭理,时间越长,男人的脸色越阴沉。
温薏……
这女人是存心想惹毛他么。
…………
他前脚才无仇无怨莫名其妙的朝着叶斯然弟弟使绊子,温家人哪会给他好脸色看,虽碍着他的势力也没直接杀上门去质问,但也不可能敞开大门笑脸相迎。
初始,温父温母还以为他是道貌岸然来道歉的,商量了下还是放他进来了,给他一个道歉跟改过的机会,没想到这男人好像压根不是为这茬来的,招呼打过之后,直接就问,“爸,妈,薏儿回来了吗?”
他这句话一出,温母当即就变了脸色,“薏儿?”
墨时琛看她这个表情的变化,就基本确定了温薏没回温家,因为温母诧异之余就是担心,而她又素不是演技派。
沈、愈。
打第一眼见他起,他就对这个男人有种不喜又警惕的感觉,明面上他除了时不时的“偶遇”温薏之外,平常联系其实都不算多,但他对这个人的存在总是浓浓的不悦。
还不等墨时琛再说什么,温母就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连声问道,“你怎么会来家里找薏儿?她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跟她吵架了?”
墨时琛本来就是个极端厌恶失控的男人,他今晚找温薏已经碰了三个钉子了,心头渐渐跳跃起簇簇不耐的跟燥意的火苗,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声解释,“她今晚跟朋友出去吃饭,喝了点酒,遇上沈愈说要送她回家……所以我来找她。”
中间省略了说明,但无需多说,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确定是沈愈?”
“嗯,我打电话确认过了。”
听他前半句,温母便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这表情真是看得墨时琛心口一堵。
温家的人对沈愈,还真是……特别放心啊。
温母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语气也不再那么焦灼,一边瞄他一边不满的叹气道,“肯定是你跟薏儿吵架又惹得她不高兴,沈愈这个人我从小看到大,他是不可能把薏儿藏起来的,多半是她自己暂时不想回家,想找个角落静一静……”
见男人脸色阴郁,她又状似安慰实则责怪的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等她相通了自然会联系你的,你呢,也好好反省反省你什么地方做错了……”末了,她又长长的吁了口气,“真过不下去的话,时琛啊,你也别再逼着她了,该离婚,就离婚吧,再继续纠缠下去,佳偶做不成,要变成怨偶了。”
墨时琛低垂着眉眼,敛住了眸底的冷意,“这件事是我不好……”他话一顿,站了身,温淡又彬彬有礼,“二老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温家没留他,得亏温寒烨今晚不在家,不然一言不合可能就打起来了,这两天叶斯然为她弟弟的事情急的眼睛都哭红了,温母是看着自己儿子脸色差劲,眉骨直跳,要不是抽不开身又怕妹妹为难,可能已经找上门去了,如果真遇上了……那也顾不得温薏为不为难了。
…………
墨时琛都没有再给沈愈打电话,直接又开了七八分钟的车,回到了沈家。
沈父沈母对他的去而复返尴尬且无奈,招呼佣人再上楼去叫沈愈,这次,他顶着半湿的黑发不紧不慢的下了楼。
打了个照面,沈愈极淡的笑,“我印象里墨公子薄情寡义的很,看来还真是我看轻了,不过也是,外面的女人都要震天敲鼓的满世界找,自己的女人上两趟门也算不得什么。”
墨时琛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碍眼,就是刚才温母一听带走自己女儿的是沈愈,那副放心的样子,简直不当这姓沈的是个男人。
心头再冷怒烦,他面上也是一片淡漠的讽刺,“亏沈少还记得,那是我的女人。”
“虽然快不是了,但非要咬文嚼字的话,现在也能算是。”
快不是了?
呵。
他淡淡的问,“她人在哪里?沈愈,她喝醉了,女人喝醉是需要照顾的。”
沈愈点头,“是喝醉了,不过薏儿说,墨公子那个衣冠qín_shòu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