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这么说,睁着一双有些迷雾的黑眸看了她好半响,才哑着嗓子虚弱缓声道,“那你喂我。”
温薏,“……”
她淡淡道,“你把我的手松开,我拿水跟药给你。”
墨时琛“吃力”的坐了起来,半阖着眼睛虚弱的道,“你把药给我,再把水给我,一只手够了。”
温薏别过脸,再重新看他,“别这么理所当然行么,你拽着的是我的手,我有权无理由收回。”
男人抬起眼皮看着她,“还吃药吗?”
温薏,“……”
她秉着不跟病人计较的心理,先是将药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才端起玻璃杯,等她再递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面不改色的将药直接吞了下去,然后接过水,仰头喝了几口,末了,把玻璃杯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温薏亲眼看着他吃完药后往后躺,正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结果——
男人徒然的用力,温薏不曾提防,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直接栽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怔,甚至懵了几秒,手忙脚乱的就要爬起来,可惜墨时琛像是预料到了她的动作,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压根不让她有从自己的身上起来的机会。
“墨时琛——”
男人犹带鼻音的嗓音悠悠的道,“感冒药催眠,陪我睡会儿,我一宿没睡。”
温薏实在觉得这男人理所当然的好笑,“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为什么要陪你睡?”
他还是那副语调,闲散慵懒,“你把我的东西扔了,害我淋雨发烧,不该负责吗?”
温薏挣扎了老半天,感觉身上都发热出了薄汗这男人还是没事人一样搂着她,她气不过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讽刺道,“我看你力气跟蛮牛有的一比,根本不像是感冒高烧的人。lt;gt;”
男人抬起眼睛,“你换只手摸摸?”
温薏,“……”
“墨时琛,你别给我耍无赖,松手。”
他依然不理,换了个姿势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改抱抱枕式的搂着她,脑袋还埋进她的肩膀里,嗓音模糊的道,“别闹了,我难受。”
温薏真心想咬死这个混蛋。
好说不听,歹说也不听,油烫不死,盐渗不进去。
她就根本不应该靠近他。
温薏被迫躺在他的身边,耳边都是男人灼热的呼吸,让她心烦意乱的很,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暴躁得厉害,索性偏过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冷凉的讥诮道,“墨时琛,你别跟我玩这种苦肉计,我昨晚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故意淋雨去捡我扔掉的信扮演深情这种套路——对、我、没、用。”
他真当她第一天认识他,不知道他有多阴损吗?
什么冒雨捡信,他是墨时琛,捡回来有用就罢了,没用的东西别说捡,看他都懒得看一眼!
哦,这么说起来,他捡它们也是有用的,毕竟他现在……似乎是想追她回来。
蓦地,身侧男人一个翻身,直接将她桎梏在身下。lt;gt;
墨时琛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他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喑哑的笑意,“墨太太……原来你觉得,我捡信跟感冒,都是在勾引你啊。”
感冒的人呼吸格外重,他又发烧了,温度更是高于平常,气息喷到女人的脸上,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薄红,他手指捏着她的下颚,低低的嗓音轻笑着道,“那你去而复返……是说明我的勾引颇有成效么,嗯?”
温薏别过脸,不去看那双蓄着笑意,又意味深长的深眸,冷淡的声音有几分不自觉的僵硬,“墨时谦让我来看看你是真病了,还是借故旷工。”
她说完又扭过头,恼怒的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你闹够了没,放开我。”
墨时琛非但没放开她,俊美的脸反倒压低了下来,慢慢的靠近了,“好像真的有点效果……”他的嗓音里缠绕着笑意,那种把玩的,漫不经心的笑,但很隐秘,偶尔泄露出来,只显得性感轻佻,“不过我只是觉得……你扔了我的东西害我捡到大半夜,又淋雨感冒,需要受一点惩罚。”
温薏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他夺走了,索性迎上他的视线,嘲弄的道,“比如,被你弄上一回?”
男人的眼睛里是故作的讶异,好似很惊奇她怎么会这么想,声音也尤其的无辜,如果不是他唇上的笑勾染得太肆意,“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感冒的滋味,所以想着抱在一起睡,能不能传给你。”
温薏,“……”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仿佛看到可邪肆和蛊惑的浅笑,耳畔是低沉沙哑的嗓音,“不过这个姿势好像提醒了我……还有更快的法子。”
说落,滚烫的薄唇就压了下来。lt;gt;
温薏被他的手指轻掐着下颚,使得男人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将湿软有力的舌探入了她的口腔,还缠着她的舌互相纠缠,交换彼此的温薏要气炸了,这男人真的存心要把感冒传给她!
混蛋。
这个混蛋总能比她以为的还要混蛋。
可饶是温薏一腔怒火恨不得能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撕成两半,也还是敌不过他的体重跟力气,甚至因为下巴被他掐着施了巧力,她连咬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牙关,只能任凭他尽情的吮吻咬噬,掠尽她口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的香甜。
等这一吻结束,他终于离开了她被吮得微微红肿的唇,还带出了几根奢靡的银丝。
墨时琛的手指爱不释手般的摩擦着她滑腻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