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起来,就又比她高了一截,她只能仰着脑袋看他,“这么大的钻戒,我总不能戴着它招摇过市吧,那不是招抢。”
“谁敢抢你的?”
“那我拍戏总得取。”
男人拧眉想了想,勉强的道,“拍戏的时候再说。”
她眨着眼睛,“万一丢了怎么办?”
墨时谦勾了勾唇,淡淡的嗓音有些阴森,“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
池欢,“……”
她鼓着腮帮,佯装不悦,“丢你一个戒指,你就诅咒我也丢了,我在你心里就只抵得上一枚戒指……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她。
吻得池欢站立不稳,她无意识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下一秒,男人就搂着她的腰往后退几步,将她抵在了身后的书桌上。
她娇声抱怨了一句,“好疼啊。”
桌子不比柜子,边缘的会抵着她的腰,不过的确也算不上多疼,撒娇的成分居重。
下一秒,男人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书桌上,低低的笑,“抬着脑袋是不是也很辛苦?”
她手圈着他的脖子,“你长这么高干什么?”
他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颊,淡淡的道,“就你这点个子,不找个高点的男人,以后生个儿子会是身高三等残疾。”
池欢,“……”
她红着脸颊,“谁要跟你生儿子了。”
“嗯,女儿也行,我是不怎么喜欢吵吵闹闹的儿子。”
“……”
池欢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下午吃饭了。”嗯,好。”
这样的姿势,看似亲密,但是看不到彼此的脸,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她双眼有些出神……
孩子……他们真的能顺利走到那一天吗
…………
饭后,晚上。
墨时谦在书房办公,池欢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后,准备上楼洗澡睡觉。
刚起身李妈就端着玻璃杯过来了,“池小姐,您把这个牛奶喝了再睡吧。”
乳白色的牛奶,还能闻到很醇的奶香。
池欢接了过来,想了想道,“李妈,你再冲一杯,我给墨时谦送上去。”
“可是墨总平常不喝牛奶的。”
“没关系,他每天逼着我喝,我偶尔让他喝一杯他敢不喝?”
李妈忍不住笑,“好勒,您稍等。”
五分钟后,她端着两杯牛奶上楼。
门没有关紧,有光泄露了出来。
池欢正准备敲门,才发现自己端着两杯牛奶腾不出手,正准备用脚踢开,刚抬脚就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她现在可能是个性一冷淡,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法满足你,你却迫不及待的要娶她?扪心自问,你究竟是真的半点不在意,还是因为清楚自己的在意,才想用结婚让自己装作不在意,断了一些自己觉得不该有的念想?”
那声音很苍老,很仍然浑厚,语气并不激烈,温和有力,可还是声声敲着人的耳膜,嘲讽的味道更深渗透每个字眼。
池欢握着牛奶杯的手指慢慢的收紧。
墨时谦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淡漠,俊美的脸波澜不惊的很,“如果说有什么念想是要断的,那也是你妄想操控我人生的念头,我要留在什么地方,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极端冷酷,“温薏说我妈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这些年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是不知道她死了,呵……连自己最爱的女人死了都不知道,你的钱权势力,都用来干什么了?自己失败还不够,连自己儿子的生活也被你搅得一团糟,他喜欢的女人被你逼走了,喜欢他的女人不爱他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做你的儿子?”
劳伦斯在电话里发出一声冷笑,“你说时琛,你去问问他,现在让他选,他是愿意选之前那个除了会弹钢琴,钢琴还弹得上不了大场面,隔三差五不是被绑架,就是惹出一身桃花债分他的心的女人,还是他现在这个能力强性格好且一心一意爱他的女人?温薏现在不要他也是他自己年少无知作出来的,你呢,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他当初的状态,自以为多爱。”
墨时谦阖眸,轻轻一嗤,“他是你养出来的儿子,我不是。”
“所以为了一个池欢,你连这个总裁都不做了?”
“我为clod—lod—sur给我相应的权利和金钱,你觉得我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想让我做你儿子的帮手,我无所谓,但归根到底,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不代表我允许你——你一再在我女人身上动心思。”年轻男人的声线低沉而干净,但此时覆着一层阴沁的凉薄寒意,“她现在还在我身边,所以我只是辞职,我这辈子,混黑混白都可以,她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介意用余生跟你儿子作对。”
池欢手里端着两杯牛奶,靠着墙在走廊上蹲了很长时间。
等到玻璃杯里的牛奶已经差不多凉了下来,她才站起身,甩了甩有些麻的双腿,这才重新进门。
“我进来啦。”
“嗯。”
她端着牛奶走了进去,把其中一杯放在书桌上,“喏,喝了。”
墨时谦抬头看了眼,剑眉微拧,淡淡道,“自己喝。”
“我有一杯。”
“两杯你都喝了。”
她鼓了鼓腮帮,把另一杯也放了下来,然后走过去,拨开男人的手臂,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