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几下,便立刻转了目光。
本来不热的他,这会儿也燥热起来。
宁仪韵松了领口,觉得舒适了很多,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朦胧间,她换了个姿势,将一条腿抬起,搁到了乔安龄的大腿上,动了一下。
乔安龄顿时身子一紧,心火一串,周身便如烧着了一般。
只是怀中的佳人,睡的迷糊。
他有些不知所措。
喉结连番滚动了几次,咬了咬牙,然后轻手轻脚把怀里的人儿抱了起来,抱到了软榻上,自己则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他跨了一步,走到面前的一只锦凳,转过身正想坐下,突然觉得腰间一紧。
方才,宁仪韵醉得有些迷糊,乔安龄抱她的动作虽然轻,但还是惊动了宁仪韵。
宁仪韵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见乔安龄正站在自己跟前,便伸手拉住了乔安龄的玉革带。
她带着醉意嘟囔了一句:“安龄,你怎么走了啊?”
乔安龄低头看了看,她勾在自己腰带上的素手,浑身又是一紧,身上燥热越燃越烈,仿佛要找个出口喷涌而出。
宁仪韵半眯着桃花眼,眼睛向上挑了挑,眼中眉媚意天成。
她拉住他腰间的玉革带,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拉。
乔安龄一个没忍住,低喘了一声,便顺势朝她压了过去,将她压倒在软榻上。
软榻很小,正好能容纳一人的身位。
宁仪韵挑了眉眼,攀上了乔安龄的脖子,嘟起了红唇,要亲亲。
瑞风眼慢慢的眯了一半,乔安龄的瑞风眼也眯了一半,他迅速低头,在她的红唇上吮吸了一口,又迅速抬起头,偏头,来到她鬓角边。
揽着她腰的大手,慢慢收紧了一些,乔安龄将头埋在她的肩榜上,气息乱得无以复加,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许久,乔安龄突然站了起来。
他向前车头的方向喊了一声:“德全,把马车停下。”
马车慢了下来,很快就停了下来。
“安龄,”宁仪韵不解道,“棋馆这么快就到了,还是我醉过了头。”
乔安龄说道:“还没有到珍珑棋馆,你在车里休息一会儿,我下车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在宁仪韵疑惑的目光中,乔安龄下了马车。
马车已经到了中常街了,乔安龄在马车附近找了个风口。
他站在风口,任春日微寒的清风吹在他身上。
吹了好一会儿的风,身子里的燥热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眼眸中的迷离也才慢慢的退却下去。
待恢复了常态,他才敢重新上了马车,坐回软榻上,再把宁仪韵轻轻揽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睡觉。只是目光不敢再乱看,手也乖巧的很,轻轻搭在她的腰上,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终于到了珍珑棋馆。
乔安龄这才把宁仪韵喊醒。
宁仪韵因为刚刚睡了一觉,酒意已经去了大半,便同乔安龄挥了挥手,高高兴兴的下了车。
见宁仪韵窈窕的背影,乔安龄不觉苦笑。
——
转眼,又过了两日了。
三月初十,是乔安龄的生辰。
这日,乔安龄,一大早就到珍珑棋馆来,找宁仪韵。
“仪韵,今儿说好的,要陪我过生辰的,马车在外头等着了。”乔安龄说道。
“你先随我来,”宁仪韵对着乔安龄,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了珍珑棋馆两楼的雅间,将实现早已准备好的羊毛衫,递给了乔安龄。
“这是我给备的寿礼。”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接过毛衣,展开,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是一件衫子。”
宁仪韵点点头:“是一件羊毛做的衫子,是我亲手做的,这羊毛衫又是轻便,又是暖和,旁人可是不会做的。你试试?”
乔安龄依旧有些疑惑,看了看宁仪韵,想问她问题,又怕问了之后,打击了她,惹她不快。
宁仪韵见乔安龄一副犹疑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乔安龄迟疑的问道:“这衫子.....只是这衫子......”
“这衫子怎么了?”宁仪韵问道。
“这衫子前前后后的,都连成了一片,既不是对襟的,也不是斜襟的,这衫子,该怎么穿才好。”
宁仪韵咯咯笑道:“原来你在疑惑这个。这衫子同旁的衫子不一样,这衫子是有弹性的,可以从头上套进去。”
这个时代的衣物都是布料的,不管是锦缎,还是棉麻,都没有什么弹性,所以这个时代的衣物都是开衫,还没有出现过套衫。
宁仪韵给温明玉织的羊毛比甲,也是一件开衫,总体的款式和普通的对襟比甲差异并不是很大,羊毛比甲胜在料子柔软,钩花好看。
但是,她给乔安龄准备的这件,却是一件套头衫。
对于宁仪韵来说,司空见怪的套衫,对于乔安龄来说,就是前所未见的。
乔安龄瑞凤眼一抬,笑道:“原来如此。”
说罢,他看了看收了羊毛衫子,依旧有些无措。
宁仪韵说道:“你把外头的薄袄子脱了,我教你怎么穿。”
想了一向,宁仪韵又说道:“恩,我去叫人把炭盆拿出来,给你点上,免得你换衣服着凉。”
乔安龄说道:“不过就是换身衣裳罢了,哪里就会着凉,不必麻烦。”
说罢,乔安龄便伸手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