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不仅会失去对整个儿江南的控制,还会将这片地儿拱手让给乔安龄。”
“有没有法子让定安侯不把这些个东西呈上去?”宁贺说道。
“前一阵,我的人向我禀告,说是乔安龄该有的证据他有了。
只等着一个时机,将手头的证据呈上去了,”卢修远说道。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行,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两江总督,千万不能让乔安龄把相关的证物和折子呈到皇上面前去。”
“这,可是有什么法子呢?”宁贺沉吟道。
“老夫,现在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卢修远叹了一口气。
宁贺轻声说道:“不如咱们直接对乔安龄下手……”
“胡说……”卢修远说道,“乔安龄深得皇上的信任,一旦被人在知道我们要对乔安龄动手,莫说朝堂之争,你我性命也会不保。
更何况,你当乔安龄身边无人吗,就说他身边的言林,也不是轻易对付的了的,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遭殃的就是老夫。”
“是,是,”宁贺连连点头,“是小婿思虑不周。”
“只是究竟有什么法子,才能让乔安龄不把折子和证物呈给皇上?”卢修远低吟道。
“这……”宁贺摇摇头。
这时,宁仪嘉从奇石之后走了出来:“外祖父,爹,我有法子让定安侯不把你们说的那些东西递给皇上。”
“仪嘉?”宁贺看到自己女儿突然出现,十分惊讶。
宁仪嘉盈盈行了个礼:“爹爹,外公,不是仪嘉有意要偷听爹爹和外公说话,只是刚才正巧在奇石这里闲逛。
仪嘉有法子让定安侯按照外公的意思做事。”
卢修远和宁贺对视一眼,卢修远便问道:“仪嘉,你起来吧。”
宁仪嘉站起身。
“恩,仪嘉,”宁贺问道,“你刚才说你有法子让定安侯按照你外公的意思去做,这是什么意思?”
宁仪嘉说道:“爹,若是对直接定安侯不利,一旦被发现,便有可能全家性命不保,而且定安侯有人在身边保护,想要对他不利,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若是不直接对付定安侯,而是对付定安侯所在意之人,用定安侯在意之人来威胁定安侯呢?”
“在意之人?”宁贺沉吟道。
“接着说,”卢修远说道。
宁仪嘉说道:“我知道定安侯在意之人是什么人,而且此人身份低微,相比与定安侯,也要好多付上许多。”
“你说的定安侯在意之人究竟是谁?”卢修远问道。
宁仪嘉说道:“宁仪韵。”
卢修远和宁贺俱是一惊。
宁贺问道:“仪嘉,你说的可是真的?”
宁仪嘉点头道:“女儿亲耳所闻,自是千真万确。”
于是,宁仪嘉就把自己在随云山看到宁仪韵和乔安龄相处的情景,以及今天在中常分馆听到的两人对话,一一告诉了宁贺和卢修远。
宁贺十分吃惊道:“当初我要把宁仪韵送给他做妾,他拒绝得毫不犹豫,没想到现在竟是看上了仪韵。”
卢修远说道:“可惜,现在仪韵已经不是宁府的人了,若是仪韵还在宁府的话,用她来拿捏乔安龄,便是易如反掌,可惜可惜。”
宁贺脸上露出懊恼之色:“仪韵已经被我除了宗籍,是以,我同她的父女这层关系是没有了。”
宁贺这时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不是说宁仪韵得罪狠了乔安龄吗?现在怎么成了乔安龄看上了宁仪韵。
宁贺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若是早知道乔安龄会如此看重宁仪韵,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走宁仪韵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是卢修远的人,和卢修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若是乔安龄和卢修远和以前一样,相安无事,那么,他有宁仪韵在手,便可以同乔安龄也攀上关系。
到时候,他是卢修远的女婿,又是乔安龄的岳父,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仕途?
就算现在卢修远已经和乔安龄争的不可开交,他不可能放弃卢修远,改投奔乔安龄,但是若宁仪韵还在他掌控之中的话,也可以用宁仪韵来拿捏乔安龄。
宁贺在心中直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懊悔之意,如一块大石头堵在他胸口。
宁仪嘉接着说道:“爹爹,外公,仪韵现在确实不是我们宁家的女儿,不过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一个掌柜的外甥女罢了,凭爹爹和外公,还对付不了一个宁仪韵吗?
就算她不是我们宁府的姑娘又如何?
如今我们占了先机,趁乔安龄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先对宁仪韵下手。
有了宁仪韵在手,还怕乔安龄不就范?
倒时外公让他做什么的,他就得做什么。
至于宁仪韵,若是她别配合的话,到还好说。若是她不配合……”
宁仪嘉一咬牙说道:“那便给她些苦头吃。”
宁贺心中暗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他转过头,观察着卢修远的神色:“岳父,这事儿你看……”
卢修远说道:“好,就这么做。”
他看了一眼宁仪嘉说道:“仪嘉不错,是个聪慧的女子。”
宁仪嘉说道:“外公过奖了。”
“宁贺,此事就由你来办。”卢修远说道。
“是,岳父大人,小婿一定将此事办妥,”宁贺说道。
“对了,朝怜的丧事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