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会对身边的丫环婆子发火,还挑过他的错,跟他发过脾气。
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脾气刁蛮的相府小姐。
不过有一次傍晚,他刚刚开始值夜,她还没有进自己的院子。
他在卢府的花园里,看到她在偷偷的哭。
他知道这个脾气不太好的相府庶小姐,也会在这错综复杂、人口众多的相府里受委屈。
他那时候年轻气盛,见小姑娘哭,就上去安慰了一句。
大约他们就这么结缘了。
曲封苦笑了一下,真是一段孽缘。
后来,他渐渐觉得她发脾气的时候,也别有风情,虽然长相平平,但也耐看,特别是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
他竟然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这个脾气不大好,看着张扬火爆,却会偷偷背着人哭泣的相府庶女。
而她也喜欢上了他,他看到她远远偷看他的眼神,也看到她脸上娇羞之意。
她悄悄在地上丢了一个香囊。
他悄悄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们偶尔在府里能说上一两句话。
在卢府里,他们不能说些你侬我侬的情话,但是眉目之间的情意,他们看得懂彼此。
他和她注定没有结果,她是侯府庶女,他是出生贫寒的护卫,两人的感情一定不会有结果的。
在她出嫁的前几日,她偷偷的从自己的院子里溜了出来。
那夜他当值。
她找到了他,在他怀里哭了。
……
她出嫁后不久,他就忍不住想去看她。
那天是七夕节,七夕节女子多会上街逛逛,他就在门口等着。
等了一会儿,他便看到卢朝怜从宁府走了出来。
她的身边跟着丫环婆子,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却不能上前跟她说句话。
再后来,机会来了。
七夕节这天,街上行人极多。
路上行人把她和她身边的丫环婆子冲散了。
她和她的丫环婆子走散了,她落了单。
他在人群里挤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把她从隆升街上拉到了附近的胡同里。
他对这片地形极为熟悉,他把她带到附近一个废弃的屋子里。
她告诉他,她成亲之后,过得并不好,她思念他。
他怜惜她,他告诉她,他也思念她。
在废弃的屋子里,他们激烈的拥抱亲吻。
他是有力热血的青年,她是初经人事的少妇。
两个互相情意的男女,那样的拥抱亲吻,他没有忍住,她也没有忍住。
七夕佳节,废旧老屋。
男人和女人的身子便纠缠到一处,一番云雨,端是酣畅淋漓。
然,云雨之后,便是分别。
此后,两人便几年没有再机会相见。
他以为她和他缘分已尽。
他把对她的思念放在了心里。
没想到过了几年,她竟然派了一个婆子给他送了一封信。
在信里,她告诉他,她在宁府过得凄苦,她极为思念他,她想让他乔装打扮一番,进宁府与她私会。
他想也没有想,立刻答应了下来,听从那个婆子的安排,乔装打扮,混进了宁府,与她私会。
后来,他们便时不时的想法子在宁府私会一回。
——
曲封淡淡苦笑,真是孽缘。
不过这段孽缘,竟然让他有了后人。
哈哈,他有后了,朝怜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原来宁仪诚是他的儿子。
卢朝怜给了他宁仪诚的生辰八字。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在她婚后不久的那个七夕节,他们的第一次。
七夕佳节,废旧老屋。
可惜,这个儿子,他都没有见过几次,临死之前,也没有能再见到他一次。
——
又过了一日,宁仪嘉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昨日曲封答应她立刻就去想法子划伤宁仪韵的脸,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她想上街去打听打听,也好早些知道结果。
早些知道结果,她就可以早些安心,也可以早些欢喜。
于是,宁仪嘉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小姐,今儿要出门,”芸香说道,“这几天天气一下子冷了很多,今儿这风又特别大。”
宁仪嘉摆手,说道:“不用劝我,让门房备马车,我今儿定是要出门去隆升街的。”
“嗳,小姐,”芸香说道,“那我去跟门房说。”
不一会儿,芸香回了漪兰院,说道:“小姐,门外马车已经备好了。”
“走吧。”宁仪嘉说道。
主仆二人出了门,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了。
芸香去了车头,让车夫驾车去隆升街,而宁仪嘉则径直去了马车的车厢。
宁仪嘉拉开车门,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她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再往地上一看,车厢的低面上,竟然有一滩血迹。
她十分惊恐,正想尖叫,张了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嘴就突然被被捂住了。
宁仪嘉惊恐万分,睁大了眼睛。
“噤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
宁仪嘉斜眼往旁边一看,竟是脸色煞白的曲封。
这时,马车车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是芸香和马夫说好了话,正要上车。
曲封忙给宁仪嘉使了个眼色。
宁仪嘉点点头,曲封慢慢的松开了宁仪嘉的嘴。
宁仪嘉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跳,手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