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那儿听见他俩聊了几句之后,郑伯伯就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我给拎了起来。
我一脸痛苦地说,郑伯伯,你要干啥,我浑身骨头都差点儿被你打断了。
郑伯伯呵呵笑了笑,说是,正常人是应该被敲断的,还好你不太正常。
我听了这话,简直欲哭无泪,这话是夸我的么?
啥叫我不太正常,下面是不是要说,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啥的,然后再掏出一本《如来神掌》,十块钱卖给我……
温老师这时候在边上,双手抱胸地看着我哈哈笑了几声,说向天,好好坚持,只要你熬过了今天,以后你郑伯伯就是你师傅了。
我听见温老师这话,心中一动,被郑伯伯拎着转头朝他看去,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热切跟激动。
此时此刻,我要是再不知道温老师今天带我来这,是干什么,那我就是沙比了。
这是要,让我拜高人为师,学功夫学本事?
这不就是我一直渴望的么,原本还想找机会拜温老师呢,现在他却给我找了这么一位郑伯。
直觉告诉我,这位郑伯似乎比温老师还要牛逼……
郑伯拎着我直接进了他那砖房里,把我直接扔里面的一个一米多高的大木桶里去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充斥在这屋里,给我顶的够呛。
“小天,自己把衣服脱了,好好在里面泡俩钟头,除非我喊你,否则不管多痛苦,你都不准出来!不然,你就直接滚回去!”
郑伯伯丢下这么句话以后,就给我关上了房门,剩我自个儿泡在大木桶里,就跟个木桶鸡似的……
我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只能用简陋来形容了,除了一张床一个灶台,几乎啥也没了。
我心说这郑伯,不会就常年住在这么一个小破屋里吧?
这大木桶是有半截埋在地底下的,现在明明只是初秋而已,天气还谈不上凉,我泡在里面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等我把已经弄湿了的衣裤脱掉扔外边以后,那种冷意更甚,都让我觉得有点刺骨了。
我想到了郑伯的嘱咐,就咬牙忍着这种冷意泡在里面,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觉得越来越难受了。
一开始还只是觉得冷而已,到后来,我就感觉自己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甚至逐渐的,骨头里也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那种感觉,真的让我要死要活的,几次都想要从木桶里跳出来了,不过想到郑伯伯临出去时的话,我就紧咬着牙关坚持着。
骨子里的本能告诉我,温老师不会害我,郑伯也不会,我知道,想要学本事,吃苦肯定少不了的。
现在这可能还只是第一步的考验而已,我要是连这关都坚持不下去,还怎么谈报仇?
我想到我爸下落不明,想到我妈是让人害死的,就拼命地告诉自己,忍,一定要忍!
那种痛苦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像是一个世纪似的。
逐渐的,那种刺骨的冷意逐渐消退,然后我却感觉到了浑身各处传来一阵阵暖意。
这种暖意,就好像是我自身涌出来的一样,从我的筋肉里、骨头里散发出来,抵抗着原本那刺骨的寒冷。
接下来,我就感到暖洋洋的,越来越享受了,不知不觉竟然舒服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这砖房的门才又让郑伯一把拉开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小天,感觉如何?”
郑伯这时候已经摘下了草帽,看着我笑问道。
我看见他一头短发,脑袋上的头发就跟钢针似的,根根树立着,有种说不出的霸气感。
我笑了笑说,郑伯,你给我泡的啥?一开始要死的感觉,不过后来可舒服了。
郑伯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欣慰,温老师也走了进来,说小子,舒服完了就出来吧,下午还有罪让你受的。
我这时候感觉浑身既轻快又充满了力量,昨天打架受的伤好像也都完全恢复了,整个人的精气神达到了巅峰。
我知道,自己泡了这么一次,肯定是获益良多,虽然之前很痛苦,但是都值了!
听见温老师说下午我还要受罪,我感到的不是担心害怕,而是一阵期待兴奋,直接一个高从木桶里跳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赞叹自己的弹跳力好像也增长了呢,我就发现了自己的尴尬,赶紧伸手捂住了……
温老师跟郑伯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大老爷们儿的,扭捏什么,好像谁没有似的……
中午我们在这小砖房里吃了饭,虽然挺粗淡的,我却吃的格外香,也不知咋地,泡完这木桶澡以后,我感觉自己饿的好像能吃下一头牛。
吃完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郑伯跟温老师就带着我出了果园,来到一座高有三百米左右的山头脚下。
这山体上草木不算太茂盛,零散着一颗颗刺松,山体斜度能有三十来度吧,也不是太过陡峭。
让我格外注意的是,出来的时候郑伯还牵了条大黑狗出来,这种大黑狗我们这边俗名叫大黑盖子,腿可粗了,露在外面的尖牙怪吓人的,性情凶猛,通体黢黑。
“小天,看见这座山头了吧?以你最快的速度跑到山顶再跑下来。”
郑伯指着山头跟我说道。
我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好嘞,然后就拉开架势了。
郑伯玩味地笑了笑,蹲下身子拍了拍那条大黑狗,跟我说,小天,我可不跟你开玩笑,我会让小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