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啪”恒帝将手中的奏折甩在了案上。
“你说什么?朕的菀洮被人轻薄了?好大的狗胆!”
来人正是刚刚出现在街角的暗卫,恒帝平日里最疼菀洮了,知道她出宫了,自然不放心。派了暗卫跟着她,既能保护她,还能随时地向自己回禀菀洮的情况。
“陛下息怒,陛下让属下尽量不要暴露身份,是以属下等人便跟在公主身边。当时情况有些危急,属下等人刚欲出手,吏部侍郎便救了公主。”
恒帝顿了顿,问道:“吏部侍郎?倒是有些印象。”
暗卫想了想,又道:“属下见仪安县主唤侍郎大人为表哥,据属下前段时间收集的情报来看,这吏部侍郎大人应该是内阁大学士孟叶行大人家的大公子。”
恒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今日那人自称是礼部尚书的小舅子?”
“是,属下亲耳听到的。”
“嗯,你下去吧,回去派人严查礼部尚书,证据够了就处理掉。”
“属下尊旨。”
傍晚,菀洮与夏光在清荷院的凉亭里纳凉。
“煖煖,今日那人原来是你表哥啊他身手真厉害,几下就把那些人给打趴下了。”
夏光见菀洮夸赞自己表哥,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笑吟吟道:“那是,志安表哥虽是在吏部任职,可是舅舅自小就给两个表哥请了教功夫的师傅。后来志德表哥从戎,志安表哥从文,但是两个表哥的身手都不错。”
菀洮闻言,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文武双全又俊朗非凡,真真是个好儿郎。”
夏光双手托腮,瞥向菀洮,调侃道:“怎么,菀洮莫非被我表哥的美色所倾倒了?”
“煖煖!我不理你了。”
见她似是真的害羞了,夏光也不为难她:“唉,虽然志安表哥生的仪表堂堂,又文武双全,可是现年已经二十有一了,还未成家。我舅母可是为了我这两个表哥操碎了心呐。”
菀洮有些不解,心下却又有些欣喜,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是为何?你表哥现在身居高位,相貌、家世、文采,样样都不错啊。”
夏光微微叹了口气:“听我表姐说,当年我外祖父尚在时,曾为我表哥定下了一门亲事。可后来外祖父去世,孟家没落了,那女子家中嫌弃表哥,强行退了婚约。”
菀洮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疼那个清风霁月的男子:“那后来呢?”
“后来,没过多久那女子就许给了一家有权有势的公子,表哥自退婚后便一心扑在了学业上,之后对女子也都敬而远之了。”
“是那女子和她的家人有眼无珠,你表哥他值得更好的。”
夏光无奈的笑了笑:“但愿吧,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只希望表哥他能解开心结,我舅舅和舅母他们也能安心了。”
“唔,会的。”
两人趴在栏杆上,抬头看着浩瀚无垠的夜空,任时间悄悄流逝。
第二日一早,夏光收到晋城传来的消息,晋城那边不知为何近日来连连发生暴乱。夏府名下的不少店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管事的派人来询问,是否可以先关门些时日。
夏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亲自去晋城那边看看。
想了想,夏光走到案边,提笔写了封信。写完后,略略吹了吹还未干的墨,然后折起封号,唤来了吉峰。
“你叫人把这封信交给子陵,然后收拾一下随我去晋城。”
吉峰领命走了出去。
夏光交代金儿给自己简单地收拾几身换洗的衣物,便去了前厅。
前厅里头,杨氏、菀洮和慕哥儿、芽儿都已经到了,丫鬟们见她来了,忙为她布菜。
“祖母,我得去趟晋城,估计会有段时日。”
杨氏闻言顿了顿手中的筷子,有心担心:“怎么了,可是那里的生意出了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去瞧瞧,顺带着看看这几年那里的庄子铺子收成怎么样。”夏光不欲和杨氏说太详细,怕她不放心,只挑了些不重要的讲了讲。
“也好,那你自个儿要小心。多带些人去,我也好放心。”
“这次去的有些急,就不带多少人了。就我和吉峰去吧,方便些。”
“这……”杨氏一听夏光只带一个护卫,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也去,我也去。”一旁的菀洮听了半晌,终于听明白了,也想跟着夏光一起去。
这次夏光却不赞成了,否决道:“菀洮,这次不能带着你。一来路上来回奔波很是劳碌,二来这次我去晋城有事要办。”
菀洮忙道:“煖煖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你想要是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府里得多无聊啊。你就带我去吧,带我去吧……”
夏光的额角跳了跳,唉,自己果然还是受不了小姑娘的娇声细语。还好慕哥儿和芽儿乖巧,没有闹着要一起去,不然这一路上非得乱套了不可。
下午夏府门前。
“小姐,你真的不带金儿去吗?”金儿站在一旁,可怜巴巴的看着夏光。
夏光咳了咳,扭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这次去的匆忙就不带你去了,你在家中替我照看些慕哥儿他们。”
说完,夏光和菀洮朝杨氏等人挥了挥手,转身上了马车。因着为了路上方便,菀洮和夏光都换了男装。
吉峰立在马车前,等夏光二人都上了车了,这才挥起马鞭驾车而去。
傍晚,三人终于赶在天黑尽前赶到了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