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国师大怒。
黄粱立刻插嘴“别,别代表我。我还有一点龙族的血统,可见我是不同的。苍云舅舅一直夸我聪明,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你个小秀秀”
“行了,都闭嘴。”苍云打断二人,指着桌面的图纸“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阵型的规则”
少年忙忙聚精会神研究阵图。
国师张张嘴,最后只能无奈地关门离开。
一刻后,云润生再次进来送吃的,没人理睬。
两刻后,国师进来晃悠,没人看他。
三刻后,云润生依旧送吃的,少年还在埋头研究。
半天后
一天后
两天后。
十天后
“哟,六弟,你蹲在大门口想什么呢”云五哥走进庄子,一晃眼便看到大宅子门口独自蹲着发呆的云润生,瞧着,咋那么孤苦伶仃可怜巴巴
也是,居然没看见形影不离的黄公子,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隔三差五的过来转悠,要么碰不到两人,要是碰上了,准能瞧见黄公子和云润生黏黏糊糊,说他们不是契兄弟鬼才信。或许还真不是毕竟放眼整个庆国,谁家契兄弟有这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人家孩子生了一大窜的恩爱夫妻也没他们招摇。
总之,那叫一个爱现
让人瞧了,准能牙酸。
“冥想。”云润生微笑“过来有事”
“可不是,你嫂子要宴请闺中姐妹和一些夫人来府中热闹热闹,差遣我找一些好看的花朵布置院子,这大热天的谁家的花花朵朵都不精神,我就想到你这儿的花儿顶好看,又新鲜。”
“小事,你瞧得中的就挖回去,若是发现养不活到时候挖回来就是。”
“行。咳咳,怎么没瞧见黄公子莫不是回家去了”云五小心试探一问。
云润生脸一黑“在家,跟夫子上课。”
云五眼睛一亮“黄公子难道要参加科举我早就觉得他非同一般,若是去科举,肯定能出人头地。”
“你想多了。”黄粱参加科举云润生失笑。
“你啊,这样下去也不大好,虽说你有云真人云半仙的名头,听着倒像是出家人。但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就算是真神仙,大伙还是觉得你就是云六少爷。总这么不成亲,出尘世外,对你自己和黄公子都不好。”
云五从心底关怀云润生,对方听了却只有蹙眉的份。
云五丝毫不觉,叨叨道“要我说,黄公子与你感情甚笃,你既不愿意何姨娘为你张罗娶妻,倒不如自个儿选个黄道吉日,请些信得过的亲朋好友在山庄办上几桌热闹热闹,如此一来也算过了明路,好歹有个名分。”
云润生听得云里雾里“办几桌什么”
云五瞪眼,“你小子该不会从未想过和黄公子结契”
“……”没错,从未想过,结契是什么鬼,他根本不认同,衙门不承认,家人不承认,就连结契双方也不承认契兄弟关系的事实。但凡结契的,过上几年后,十个有九个都会依靠兄弟,或者兄弟的家族为自己讨一房媳妇,有些甚至直接和契兄弟的姐妹成就姻缘。
说到底,在此方人们的骨子里,无论男女,感情与否,关系与否,都没有传宗接代重要。
这种不牢固又可笑的关系,云润生怎会去想。
“你这就对不起黄公子了”云五痛心疾首说教“我看他对你一往情深,又极为信赖你。你最好认真想想,找个日子把酒席办了,正式确定契兄弟的关系,如此一来感情才能更好更稳固。”
云润生直接摆头“不必了,不需要。”
“额,你真是固执。你可有问过黄公子的意思”
“不用问。”他一心只想我当驸马,甚至皇后呵呵。
一想起那张狂又可爱的少年,云润生是满脸的无奈。这些日被对方彻底冷落无视,他才真是叫苦连天,原来眼巴巴干等的滋味如此难受。他在灵珠世界中闭关数月,少年每日在沙滩上苦苦等候,他初听时觉得感动,心疼,反省。到这会儿才是真切体会到了少年当时的无奈。
京城,东宫。
魏子轩背着手焦躁地在太子妃屋中走来走去,一会儿探探窗外,一会儿闭着眼默数。
终于,花园的长廊拐角处,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在宫女们簇拥下匆匆进屋来。
一瞧见等候多时的弟弟,太子妃便满脸无奈和叹气,摆摆手挥退不相干的人,太子妃还未开口,魏子轩已迫不及待地问“姐姐,如何”
太子妃摇头,魏子轩脸色晦暗“到底我哪里不好”
太子妃翻白眼,气道“我根本没找到机会开口提你的事。贵妃娘娘毕竟不是毓秀公主的生母,虽说如今后位空虚,贵妃掌管凤印和后宫大小事,但毓秀公主是父皇唯一嫡出的女儿,贵妃娘娘又岂会轻易插手落个不好,左右不是人。我若是贸然提出来,反而容易着她的道。”
闻听此言,魏子轩反而呼口气“原来是姐姐没说,我还以为被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