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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个办法。虽然天网监控的线索断掉了，但是还可以从别的地方续上。”
周小荔想了想：“你是说……”
李涛说道：“嗯，不少商家也会在店内安装摄像头，虽然大部分最多只是监控到店门口的一部分，但是每条街上只要有一家能拍到他们的行踪，查到他们的几率就越大。”
“但是我不能拿出警的身份来要求店家拿出监控。”
“没关系。”崔汐掐掉烟，笑道：“我们可以。”
周小荔挑了挑眉。
“这样行不行啊。”
周小荔和崔汐两人站在街头，都戴着大墨镜，半张脸都遮住了。
周小荔观察着两边店铺安装的摄像头的角度，思考着能否拍到逃跑的那两人，同时仍怀疑着她们是否能行得通。
崔汐说：“你在质疑我的国民度吗？”
周小荔：“我是怕你明天会上头条啊！国民女神擅入商户究竟为何！”
“体察民情咯。”
两人走进一家24h便利店，崔汐径直走向店员。
“欢迎光临。”
“你好。”崔汐对他点点头：“能不能调一下你们店里的监控给我看一下。”
周小荔：……姐姐你怎么这么直接？
店员一脸警惕：“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看我们店的监控？”
“这样的，前几天晚上我经过你们店，丢了一部手机，手机里有很重要的资料。”
店员质疑道：“你怎么不报警？”
崔汐苦笑：“只是一部手机，他们怎么会帮我找啊。”
“不行不行。”店员还是一点也不退步：“这个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
周小荔凑上来说：“我们就在你们这儿看看，你们店主是不会发现的，你怕什么？”
周小荔拿出钱包，在店员的目光下抽出了几张红票。
“辛苦你啦。”周小荔递给他。
店员盯着她的手，在犹豫。
崔汐摘下墨镜，冲他嫣然一笑：“拜托了。”
在金钱和美色的双重攻击下，店员宣布惨败，帮两人调出了监控。
只是没有任何发现。
尽管周小荔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调查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无数次的无功而返，但是还是略感失落。
随后两人如法炮制，又到另外几家店中软磨硬泡。有看在周小荔的钱上让步的，有认出崔汐身份欢天喜地让出电脑的，但是也有两家软硬不吃，防贼一样将两人赶了出来。
折腾了一天，一无所获。周小荔像小痞子似的累得蹲在马路牙子上。
崔汐摸狗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家了。”
“累，走不动了。”
“你不饿吗？”
“饿饿饿！”崔汐一提，周小荔才察觉自己肚中空空，立刻站了起来：“我们找家餐馆吃饭吧。”
随便找了一家餐厅，随便点了一大桌菜，周小荔就开始敲碗等上菜了。
崔汐笑道：“精神了？”
周小荔叹了口气：“还是要打起精神啊，明天还要继续。”
崔汐正要安慰她，经纪人却打来了电话。
她接通聊了几句后，略显歉疚地看向周小荔。
周小荔不用她开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率先开口道：“有工作来了吧，不用管我，我已经有经验了，没你我也可以。”
“抱歉。”崔汐很想揉揉她：“这个节骨眼上没法陪你，我会让李涛多帮你的。”
“好好好，有他在还要你干嘛。你就放心工作去吧，天天在街上陪着我，我还担心会跟着你被曝光呢。”周小荔用很不在意的口气说道。
可是，在崔汐离开后，周小荔的气场还是低迷了下来，对着满桌食物，毫无胃口。
这一天还是摧毁了她的信心。从开始调查起，她几乎没有得到什么进展，费尽心力花上好多天想从商铺的监控中觅得那两人的行踪，也许最终还是一场空。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她还是要继续下去。
周小荔食不知味地填饱肚子，站在街头。
风吹着她的面庞，让她清醒了几分。
此时脑中空空，她愣愣地望着街上人行穿流。
霓虹灯光恍惚朦胧，流动的车辆像一道银河。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发着呆，未察觉银河逐渐黯淡稀缓。
夜深了。
路上车辆偶尔才驶过一两辆。
周小荔跺了跺发麻的脚，叹了口气。
发呆是一种暂时逃避现实的好方法，而逃避也算一种疗伤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