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轻响,男人感觉到身上女人的一阵轻颤,眼中却不再涌现满意。
他只是又将目光放在乔小凝纠结在一起的双手上,瞧着那两只绿到深邃的镯子,声音不带一丝起伏的赞美:“比我想象中还要合适,也算是没白瞎这一身皮。”
乔小凝听见这话却没有任何高兴起来的意思,她只是乖巧地坐在那里嗅着充满对方味道的空气,感受着封闭房间里的安静和压抑,然后轻轻喘着气。
她坐的很直,脊背挺得厉害,在空气中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傅清风瞧着她规矩的坐姿,懒洋洋地在她腰上拍了拍,将上身又靠到椅背上,轻轻阖上双眸。
“我该说你懂事,还是该说你不懂事?”
他说的没头没尾,却知道乔小凝一定听得懂,然后放任自己的手在对方腰间游走,感受着那里没有一丝赘肉的滑腻手感,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若是真懂事,就别只学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来讨好我。规矩是规矩,旁的却不一样,你坐的再直再挺,说话的声音轻柔到无骨,表现的再乖,又有什么用?”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将头歪在椅子上假寐,像是一只在打盹的老虎,终于不再用他锋利又骇人的眼睛注视着猎物。
这让他腿上的女人终于放松了一些,不再如刚刚那样紧绷。
可乔小凝感受着一会儿攀升一会下游的手,既尴尬又难堪,无数次都想要站起来走人,却又被那只手轻易给按下。
她忍了又忍,咬着牙抿着唇一声不吭,任由耳垂红的充血,强行忍了那只手一段时间。
可终于在对方游走在自己裙子边缘时,再也忍不住,赶忙按住了那只手,隔着衣服,虚虚托在自己后腰上。
她声音轻的厉害,带着两丝破碎的急切,又带着一点害怕和哭腔,“别,傅先生……”
傅清风听着对方好听的声音,懒洋洋地闭着眼睛,感受着按在自己手上那点轻巧的力气,知道对方没使力,他只要想继续随时都可以。
但他还是不高兴,轻轻皱着眉头表现自己的不悦,然后懒洋洋道:“松开。”
对方不肯,坐在他腿上仍不老实的不断扭动,看都不必看他都知道对方此刻是什么模样,肯定是又羞得满脸红意。
半是无措半是狼狈地扭脸去瞧他的手,明明不想松也不敢松,却又因为他的命令而迟疑不决。
这些他都清楚。
乔小凝这个女人实在是简单的过分,他比了解自己都还了解对方。
于是他玩味地勾起唇角,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感受着心中被一点点冲散的怒意。
她果然是知道怎样才最能讨他欢心,不过片刻,就将他积累了整整四年的不满,给一点点轻轻抚平,就像是熨斗烫衣服一样,再不剩半点皱褶。
然而人他还没有逗弄够,还没欺负就要心软的收手,总觉得有点可惜。
傅清风将手抽出来,又在她腰上拍了两下,然后撵人,“行了,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好…好。”乔小凝听见这句话竟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迟疑着应了一声,赶忙从他身上爬下去,然后逃也似的匆匆跑了。
……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不跟任何人商量,便从指间溜走了。
乔小凝自从那天之后便像是住在剧组里一样,每天一睁开眼便开始忙碌着《志异》的拍摄。
今天拍的这场戏是整个篇幅中几场关键的戏之一,因为要凑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全部拍完,比较赶密度。
所以从中午吃完饭,坐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副导演就坐在乔小凝身后说起了戏,一直说到乔小凝的发型妆容全部完成,仍然担心个不停,生怕自己什么地方没有说到位。
“就是说,这是歧坪进京赶考途中和你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傍晚,你扭伤了脚,坐在路边正无措的啜泣,然后这个时候歧坪听到了声音,朝你走过来,这之前你都是不露脸的。”
“为的就是营造气氛,勾起观众的好奇心,让他们对你产生兴趣,心里痒地不行,想要立即一探究竟的时候,你再扭头,然后镜头会给你双眸含泪的样子一个特写,记住,一定要美,要美到极致,最好能把所有人的眼球都给钉住,让他们移不开视线,让他们惊艳到极点!”
乔小凝听他说了一遍又一遍,仍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那张绝艳的脸上带着微笑,时不时点点头。
脾气好的吓人。
和微博上一直吵吵嚷嚷的“娱乐圈著名公交车”无半点重合的痕迹,副导演凝视着对面女人脸上那抹明艳逼人的笑,大脑有片刻的失神。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都面对这人一个多月了,还是时不时被对方的美貌惊艳到回不过神来。
偶尔看着镜头里的乔小凝,他简直觉得对方可能真的就是条修炼成精的狐狸。
副导演清了清嗓子,移开目光想要继续,却窘迫的不记得自己说到哪里了,只能尴尬道:“都记住了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