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看着这仙山园林和空中呦鸣舒羽展翅的仙鸾,张大了嘴巴愣愣的呆。e
那两个道童却已径直来到园门口,一位道士正守在那里。
两个小道伸手入怀取出一个什么牌牌来在那道士眼前一晃。
那道士看了一眼笑道:“最近不常见你们来啊?”同时拉开竹篱笆门放他们进去。
一个道童应道:“最近鼎炉接近收尾,盯得紧离不开人。”
二道童说着进了园子。
冯凭躲在远处偷偷看着那两个小道童消失在园内,心想我不是山中人也没有通牌,铁定甭想正门进去,看来还得用地下的勾当了。
便掐诀跌足隐身入地从土路潜到了园内。
冯凭一进到园内,便感觉一股暖意将自己包围,很是温和舒适。
他四下看看,周围一排排一列列种植着无数他叫不上名字的芝草绿兰,还有一些高高的竹架爬满了姿态怪异的虬藤绿萝。
冯凭在园内小心地走动,小心不被人现的同时抓紧时间找他需要的青精仙草。
很快他便觉远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简单,要找到他需要的青精实在是很有难度。
这园子太大了,植物种类数不胜数。冯凭又不了解园子的情况,心想照这样一垄一垄地找下去,就算园内种有青精,运气不好的话恐怕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也找不到那片种植青精的垄区。
但当下之际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找下去。冯凭知道,依园内种植的规模来看,一旦找到了青精片区,采到自己想要的量是大有希望的。这增进了冯凭的信心,越加快了脚步在园内搜寻。
走着走着,他看见远远的一片矮绿植被种植地很像青精仙草,但有段距离看不清楚。
冯凭看到了希望,掩盖不住心中的激动向那片绿垄奔去。喜悦之下就忽略了观察周围情况。他急急经过的一袭藤架下正站着刚刚遇到的道童中的一个。等他现时已经晚了。
他小道童狐疑地盯着他,显然对这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十分警惕。
冯凭和这道童两个人四只眼睛对到一起。冯凭觉得尴尬之极,又无法打招呼。只得不自然地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想糊弄过去。
那道童也朝他笑了笑说道:“你是哪位师叔的弟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冯凭自然回答不上来,但他反应倒快,急中生智答道:“好像见过吧,就那天!记得吗?好像常静真人来的那天!想起来了吗?”
那道童倒记得常静真人是何时来的,但还没想起山中有这么个人。便说道:“我没印象见过你,那你一定是炉鼎科的,一年也出不得几次云霞观。”
冯凭赶紧借坡下驴忙不迭答道:“正是正是!”
转身就想趁机离开,可那道童又问道:“童师叔的金匮丹下月初七还是初八收炉啊?我好有个准备向师尊回禀。”
冯凭心说你这孩子还真喜欢聊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又不能不理,看来只能蒙一个了。顺嘴答道:“初八。”
小道童噢了一声说道:“好,那你忙着,我先走了。”
冯凭巴不得他快走,连忙应和着向他轻松地挥挥手。
待那道童走远,冯凭赶紧跑到那片绿之植前细细观瞧,正是青精仙草!而且好多啊,棵棵都是上品成的熟株,足够自己的采量!
冯凭大喜过望,抡起药锄就开刨。还没刨几下,就听到那已走远了的小道士对正在园中四处察看的巡检道士高声叫道:“快!快!快敲钟传警!黑风寨有人又潜进山里来了!”
冯凭听到那道童叫嚷声往那边一看,只见那道童正对那园子巡检道嚷嚷着向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冯凭心说不好,这小子好贼!看来他早就现了自己的破绽,在远离了自己到安全的地方后就高声报起警来。
冯凭暗骂可恶!心说哪儿又冒出来个黑风寨啊,听这名字就不是个善地!自己冤不冤啊!
冯凭见那道童已飞奔出园求助,两个园子巡检道士则风风火火地向自己这边冲来。
冯凭眼看到手的东西收不了,恨的牙根直痒痒。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避一避晚等无人时再来偷。也许晚上园中会疏于防范好得手一些。
冯凭记好了青精种植区方位后跌足遁地出了园子近百步,生怕离得远了再迷了路找不回来。
这是大霍山山腰背阴处的一个山坳,四周都是一棵挨一棵笔直的云杉,每棵云杉都几乎高耸入云。冯凭想找个地方藏到晚间,然后再出来盗了足够量的青精后离开。最好晚上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事儿给办了,不要惊扰了山中的道士。
冯凭在云杉林间走了几步,看到不远处一条石径曲曲弯弯地引向一座白墙黑瓦的清雅院落。他看那院落静静的似乎没有一丝喧闹,心想也许院子里无人居住,正好自己藏身其中。便沿着这条石径向那幽静的院落走去。
来到院门前只见院门上方有一块木匾,上书三个清雅的古隶:求一阁。
冯凭不敢就这么大咧咧地从正门进入,绕到院子后面找了一个僻静处掐诀念咒以小飞天术腾身愈过院墙进到院中。
冯凭只见自己落下之地处于后院一隅,面前临着的一汪湛蓝的湖水。湖上有零零星星几只青萍飘浮,衬托着初春刚冒出尖尖小芽的碧藕新荷透出一股脱俗的清灵之气。旁边的假山奇石被这泓翠荷碧湖萦绕更是清雅怡人。
现下时令正值春意盎然,院中风致正应时景,处处呈现出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