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枝, 黄豆大的小黑眼不安的眨巴眨巴:“诶, 谢毅行怎么这样的呀,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
白乔枝苦笑:“你问我我比谁都纳闷,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他其实对谢毅行发作的缘由,有了确切猜测。
只是这猜测如果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念头一旦形成,便盘桓心头挥之不去。
一个细微的小声音一直在问他:谢毅行变成那样,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仔细说来是要怪他的。
怪他不清楚适配名单的意义,自欺欺人的称之为兄弟情,一连再再而三的和人约会,暧昧不清,最后开玩笑似的拒绝人家。
白乔枝不是坏孩子,易宵光从小就教育他考虑问题要设身处地,要换位思考。
他把自己和谢毅行在感情中的两端换了一下,稍微想了那么一点儿——虫核就痛的无法思考。
无法传达的感情,好似跳脱而无法捕捉的风,还有永远不对等的地位。
白乔枝苦涩的想,如果他是谢毅行,早就忍不住要杀人了吧。
可主人公沉浸缤纷戏场,从来考虑不到配角的一生是否多彩,白乔枝不是圣人,他无法单单因为“同情”,“悲悯”,“内疚”便做出回应。
更何况……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能通过和平手段解决的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白乔枝对上软软趴在他手指上,可怜巴巴的智障机的小眼儿,勉强的笑笑:“放心,一时半会出不了事。”
可戏精智障机短短几分钟不知又联想到了什么,小尖嘴一瘪就要哭出来:“主人,谢大佬可不是好惹的,您招惹那些好欺负的不行么,非得招惹他。”
显然智障机联想到了谢家的产业,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缩进被子褶皱里:“我还是没成年的机宝宝呢,道上是不是有规矩不杀小孩儿啊,您说我能幸存么?”
……
你能幸存,我就杀机。
虽然小黄鸡在说玩笑话逗他开心,但白乔枝的心也沉了下去。
谢毅行从未对他展示过攻击性。甚至从饭局回来后,为了和他见面,沾了烟酒味的衣服都要换下新的。
可以说白乔枝能清楚感觉到,在他面前,谢毅行想竭力维持一个从小时候便未变过的、只属于他的大跟班的老模样。
但现在不同了。
谢毅行撕破了脸,给他下药,强心掳他回来,还这样锁着,把他当什么了。他虽还温柔着、有说有笑的好脾气模样,未发作,可所有行动已经发出信号:我愿意低声下气的对待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想那样做。
但那已经不必要了。
是白乔枝亲自赤/裸/裸的撕破和平现状,将谢毅行一片用心踩在地上,告诉他:你这样做没用。我不喜欢你。
怎么越想越觉得……
渣的那个人是他呢?
白乔枝苦笑,戳戳小黄鸡的肚皮:“怎么办,我觉得,我好像对谢大佬做了不得了的事呢。”
“您刚才也做了,”小黄鸡诚实提醒,“您掀了谢大佬准备了一上午的饭菜。”
……
你从刚才就开始围观了吗???
小黄鸡猛地捂嘴,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不得了的信息,在白乔枝愤怒的要喷火的视线里爆头就蹿:“主人您听我解释呀,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那是为什么?”白乔枝冷笑,“你最好给我从头到尾讲清楚,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亲·自·上网订购拽酷黑旋风2.0新款。”
小黄鸡吓呆了。
甚至从半空掉了下来。
小黑豆眼睛迅速蓄满了泪水:“您怎么能这么残忍,我哪里做的不好您要抛弃我换新的!”
越想越委屈,还打了个嗝:“反正您今天也购买不了!信号全被屏蔽了,上不去网的!”
见白乔枝只是冷笑,小黄鸡一转眼珠子,哭唧唧的招了:“谢,谢大佬没有关我,他还咨询我你最近爱吃的菜式。他怕您生气,就不让我告诉您给他做参谋的事儿……”
“所以,他能成功抓我,是你从中作梗?”
“不不不不!”小黄鸡眼神惊恐,“您可以质疑我,不能质疑智脑机的忠诚度,我们永远不会做出对主人有害的事的!”
白乔枝勉强哼一声,这个他倒是知道的。
小黄鸡见他面容沉郁,怯生生的说:“您不用太担心的。我觉得,谢大佬还挺不错的……”
对上白乔枝复杂的视线,小黄鸡大胆的继续说:“大佬怕我一个机无聊,他还放出他的智脑机和我玩。他也没吓唬我,问了我几个问题就放我一边玩了……”
“他的智脑?”
“是的!”小黄鸡见白乔枝没有出声嘲讽,兴奋地叽叽喳喳,“是一只小蝴蝶!超可爱der!”
小蝴蝶?
白乔枝眸色一颤,小黄鸡没注意到他的异状,还在叽叽喳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