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刘佚纵情大喊了一声!
“踏踏踏”
踩踏着大青石铺就的坚硬地面,刘佚甩了一下身上的银白色披风,推开朱红色的大门,仗剑大踏步向府内走去。
斗大的镀金“孙”字牌匾被人扯了下来,“啪啦!”摔在地上,木制的牌匾出现了一道裂纹。
“咯吱!咯吱!咯嚓!咯嚓!”一张张大脚从上面踩踏了过去,木制的牌匾不堪承受的碎裂了开来,逐渐变得支离破碎,在更多的大脚踩踏下化为齑粉。
下人们忙活了一个下午为刘佚军高层将校接风洗尘。
饮宴完毕,刘佚与军师是仪坐在荷塘的里的一座小亭子下。
皎洁的月光如匹练般散下给所有的景物覆盖上一层银纱。
一阵微风拂过荷塘,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甜甜花香。
凉桌上放了两杯清茶,翠绿色的茶叶在水面旋转。
“想不到啊”刘佚端起微烫的茶杯呷了一口,满嘴留香,“我此生还能有再坐在这里品茶的机会。”
“呵呵!嗞”是仪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吹散了上面的浮叶,品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说,“怎么,难道主公你还想吟诗一首?”
“嘿嘿!”刘佚干笑了一下,说,“军师莫要取笑于我。”
“非也!非也!”是仪摆了摆手,说,“仪听闻主公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还颇通音律,精通什么流行音乐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仪非取笑主公,实乃求学尔。”
“”
刘佚汗颜,头上滴下一道汗。
“咱们说正经的吧,”刘佚岔开了话题,穿越之前的事情他不敢纠缠太多,免得在顶级军师面前露出破绽不好圆谎,“接下来我打算趁势讨伐周瑜,不知军师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没有!”听到谈论军事问题,是仪正襟危坐了起来,放下茶杯,脸色严肃的说,“仪的看法与主公相同。”
“那军师也赞成继续讨伐周瑜了?”
“然也!”
“请军师明言。”
“得益于主公的鸿福齐天,此战咱们一举奠定了在江东不可替代的地位。”是仪捋了捋保养绝佳的文士胡继续说,“这一战将孙权残军、周瑜残余主力彻底分割成了两块,孙家余党被一分为二。一块在江对面的庐江郡,一块在咱们相邻的吴郡。”
“下面由我来说吧,”刘佚接过话头说,“军师您评价一下看看我和您的见解是不是一样。”
“主公请!”
“周瑜被我军孤立了起来,彼军新败锐气尽失,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刘佚做了个一刀切的动作,“此刻正是擒杀这条狡猾的大鱼的最好时机。”
“啪啪啪!”
“不错!”是仪鼓了鼓掌,笑着说,“主公现在成长的速度真的非常喜人。积极的方面主公你都想到了,那么我再补充一下消极的方面。”
“军师请说。”
“目前的状况对我军非常有利,但是长期下去,旷日持久的话,有利就会变成不利。”
“哦?”刘佚双臂平放在茶桌上摸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身体努力的向前面倾了倾,“军师请明言。”
“我军水军是短板,这主公您知道的。”嗅着荷塘里令人心旷神怡的莲花香味,是仪陶醉了一下,继续说,“倘若咱们不能迅速击破周瑜,牵连日久。庐江的孙权重整旗鼓水军顺流而下袭扰我沿江重镇,周瑜再趁势反击,则我军首尾不能相顾,导致东西两线作战,情况堪忧。”
刘佚点了点头,他是来自现代的人,二战的德国两次世界大战全部都是因为两线作战而最后以失败告终。
“但是任何战法都是相对的。”是仪神秘的笑了一下,望着刘佚说,“目前江东我军强而周瑜残军弱,孙权残余暂不足为虑。我军完全可以两线出击,一线自西向东攻毗陵,另外一线由南向北攻吴郡治所吴县。令周瑜疲于奔命,舍本而逐末。”
“明白了,”刘佚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请军师先行回去,咱们这几天一同拟订两线出战的人选,具体等到时候人员确定了,咱们再商讨进一步的作战计划。”
“好!主公也早点休息,仪先行别过。”
“军师慢走,香兰,送军师。”
“是!”
三天过去了,作战计划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老邻居周瑜似乎也闻到了潜藏在空气中的硝烟味,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双方治下的城中都出现了不少的陌生面孔,护城河中每个午夜都有不为人知的人形麻袋被抛入河中。
一时间暗流涌动,战云密布。
从大院的桂花林下穿过,刘佚深吸了一口气,品味着甜甜的花香,伸手抚上了光滑的朱红房门。
“刘佚?”细碎的脚步踩着落花的瑟瑟声中,一个带着颤声的女音从刘佚的身后响起。
刘佚转过身来。
“大乔?”
“阿佚!”一个红色的身影扑入怀中,顿时温玉满怀。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双手轻抚着大乔削瘦的容颜,抚掉她眼角的泪珠,刘佚佯怒的说,“你看看,都不漂亮了。”
“没事就好。”把脸颊埋在在刘佚温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大乔沉寂了好久才说,“我好怕你会”
“这不没事了么?”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感受着青丝顺滑的手感,刘佚把下巴搁在她香气四溢的天灵上,“好好休息休息,路上肯定累坏了。明天还我一个光彩照人的大乔姑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