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孙权的文士阅读审判刘佚罪行的同时,台下的百姓却纷纷的议论着刘佚的功德,面对孙家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丑恶嘴脸,百姓们义愤填膺,老百姓的眼睛永远是雪亮的。
“哎哎!台上的!”有人向上面大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刘使君明明是好官,父母官,还是汉室宗亲。是什么反贼,你们放什么狗屁啊?”
“是啊!你们擅自屠戮汉室宗亲,等着朝廷大军剿灭吧!”
“你们才是最大的反贼,谋逆!”
“你们会遭报应的!”
台下百姓喧哗着乱做一团,有人还从地上捡起石块,砸向那个大放厥词的文士。
“滚蛋吧!”
“滚下去!”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造反?”那名文士恼羞成怒。
“哈哈哈……”刘佚大笑了起来,带着镣铐向台下作揖,“哗啦!”的金属碰撞的噼啪作响,“在下何德何能。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让在下诚惶诚恐,在下在这里谢过各位乡亲们了。”
孙权、周瑜等一干高层大怒,刘佚的审判大会开成表彰大会了,他们的老脸都快丢光了。
“谁让他们来围观的!谁让他们来围观的?”孙权还没发表意见,周瑜却先跳了出来。
“呃……是主公邀请周围父老乡亲来作证的,毕竟刘佚的身份是汉扬州牧,汉室宗亲。擅杀朝廷官员对我们不利。”
“全部赶走!把这群泥腿子、刁民全部赶走!”周瑜咆哮了起来。
孙权脸色难看了起来。
“主公……”周瑜向孙权拱了拱手,“刘佚小儿得民心如斯,所图非小,倘若饶他性命放虎归山,则江东数郡皆休矣!如今整个江南已只闻刘而不知孙,刘佚小儿羽翼渐丰。这样下去根本不消交战,只需数年刘佚小儿即可兵不血刃尽取整个江东基业!”
刘佚——实乃天下枭雄!
“好吧!”孙权点了点头,他知道周瑜的战术、战略眼光皆世所罕有,这也是他甘愿容忍周瑜僭越的原因,他跟他兄长不同,他知道隐忍,他需要周瑜。
“让围观的百姓们全都散了,敢捣乱的强制驱离!”孙权对属下说。
“是!”
“公瑾,时辰差不多了吧?”孙权看了看日头说。
“恩!午时三刻,可以行刑了。”
……
山上某隐秘处,几个黑色的人影晃动了一下。
陈到手撘凉棚向远处行刑台上望了望……
一个大胖子刽子手手持一把鬼头大刀走向刘佚,他露出精赤的上身,喝了一大口烈酒向刀上喷了一下,刀刃沾染了烈酒以后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陈到瞳孔一抽,缩回脑袋,向身边手持一把宝雕弓的马忠说,“跃诚,这里离行刑台可有不短的距离啊?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啊?”
马忠可是军中公认的第一狙神,为了刘佚的安全,连他都亲自出马与特战队协同作战了,按照保密条例,特战队是不允许与常规部队、军中将领接触的。
陈到久居基地训练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马忠的神射,已只是听说而已,所以有点怀疑。
“嗡!”马忠空拉了一下弓弦放出一声音爆声,稍稍试了一下手。
“十成!”他眯着眼睛测算了一下距离,口中吐出两个字。
陈到放下心来,笑了一下说,“那兄弟我就见识一下跃诚你的神射了。”
马忠点了点头,从箭壶里取出一根箭来。
摸着箭矢表面粗糙的细纹,马忠轻轻的将它搭在弓上,右手用力,宝雕弓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弓张满月,箭尖上一抹杀气在不停的凝聚,对准了行刑台的方向。
……
“午时三刻已到!即刻行刑!”
刘佚眉毛掀了掀,“连遗言都不问我啊?我记得电视上砍头一般临邢前监斩官不是都要问还有什么遗言的嘛!”
“看来周瑜、孙权这个小怪物巴不得我死啊,早已饥渴难耐了。”
刘佚却一脸轻松,他知道陈到他们一定会来配合他。
“公瑾啊,你看刘佚小儿还真满豁达的,临死之前还表情那么的风轻云淡。说真的,我真佩服他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监斩台上孙权还颇有点钦佩的对周瑜说,他觉得刘佚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这可说不定哦。”周瑜哂笑了一下,表示不太赞同,“刘佚小儿一向会装,说不定他现在心里怕的要死,怕的都快尿裤子啦!哈哈!我们等下还要把他挖心剖肝,我真想看到他屎尿齐流的样子,嘿嘿嘿哈哈哈……”
……
刽子手已经走到了刘佚的脑后,他托着鬼头大刀比划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比较容易,须臾,他琢磨已定,咧开大嘴露出满嘴的黄牙,“吼!”他高高的扬起了大刀——
突然,一抹微不可查的寒光由远及近,几乎就是弹指间,“嗖!”空气中发出一声尖啸声。
“啊~”
刽子手惨叫了一声,脑门上多了一根箭矢,锋利的箭锋直没入脑。
“噗通!”
刽子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肉山一般的躯体摔在行刑台上发出沉重的肉响,脑门上红白之物瑟瑟的流下,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小滩发出腥臭味的血泊,周围守备的军士顿时炸了锅,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四下奔走。
“有刺客!”
“敌袭!”
“有人劫法场!”
喊叫声、跑动声、兵器撞击声、盔甲震动声以及江畔突然大作的浪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