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仪依然非常淡定的捋了捋文士胡,骨子里透露出一股,风轻云淡的优雅文士气息,“乔公先别急,或许还有变数,还说不定呢!在大事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咱们还是按照计划先去会稽郡暂避,以观天下再说吧。”
“唉!”乔公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是仪摇了摇头。
谁知是仪突然一摆手,对身后众人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眉头紧皱的盯着前方的山冈。
“慢着!”
车队随之停了下来,乔公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是仪。
“乔公可知此地是何地方,岗上林木长势端的是险恶无比,是个埋伏剪径的危险之地。”
是仪原本是北海郡营陵县人,来江东避祸不久,对此地并不是很了解。
“三儿!”乔公闻之,也内心一紧,对身后的家丁首领史三招了招手,“此乃何去处?”
史三纵马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对乔公一抱拳,“此处名为石子岗,以前多有附近水贼,强人积聚在此作乱,后遭到扬州牧刘繇的清剿,安稳了一段时间,只是最近不知道情况咋样……”
话还没说完,只听山岗上,林木茂盛之处,一声棒子响,顿时矢石如雨,家丁护卫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惨嚎声此起彼伏。
人数足有三百名,身着各种五花八门破烂衣服的水贼,怪叫着,从石子岗上如天崩地塌一般冲将了下来,见人就砍,见财物就抢。
“杀!除了那两个老的以外,全部杀光!”
一员贼将目露凶光,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把大环刀,立杀数名武装家丁,刀下无一合之敌,脸颊上一条如蜈蚣一般的疤痕,使得面容看起来更加的狰狞恐怖。
另外一员身材更加魁梧的独眼贼将,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罩,远远的驻马在山岗上,居高临下的鹰视着整个战局,似乎并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后面一辆马车内,正在嬉笑着说着悄悄话的,大小乔俩姐妹,听见外面突然大乱,响起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绝望的惨叫声,惊恐的对望了一眼,一齐打开各自身边,车厢的窗帘,把头伸出窗外打量了起来。
正巧看到忠心护主的家丁首领史三,被那员看起来异常凶恶的刀疤脸贼将,一刀劈飞了头颅,颈腔内pēn_shè出一道血泉,头颅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啪!”的一声,砸在马车的车厢上,掉落在地面,牛眼圆睁着,死不瞑目的盯着马车窗口的姐妹俩,有星星点点的带着体温的液体溅射在姐妹俩的脸上。
“啊……啊……”
姐妹俩惊的花容失色,持续的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假如尖叫声能杀人的话,众贼寇此刻恐怕早已死了千万遍了。
“咦?”
众贼寇惊疑之下,发现马车之中竟然还藏有两名女子,待看清姐妹俩长相的时候,一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错愕的惊叹声,纷纷感叹,人间竟然还存在如此绝色的女子,一名大红色丝绸长衫,一名亮黄色丝绸长裙,超凡脱俗,宛如天界仙女。
“二当家!这两个小娘子长的好俊啊!给我亲一口的话,让我此刻死了也甘心啊!”一名满口黄牙的贼寇兴奋的眼睛都绿了,流着口水,向那名刀疤脸贼将大声的交口称赞。
“给老子滚一边去!哈哈哈!大家伙,给老子注意点手中的家伙,敢伤了那两个小娘一根汗毛,老子要你们一个个的狗命!”
刀疤脸贼将也兴奋的满脸油光可鉴,舔了一下嘴唇,脸上的那条“蜈蚣”抽动着,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倒提着大环刀策马就冲了过去。
是仪在刚才的混乱中,坐骑被流矢射中屁股,发狂的将主人掀下马来,嘶吼着冲入路边的树林。
站起身来,整了整稍微沾染些尘土的衣衫,故作淡定的,捋了一捋依然潇洒的文士胡须,挡在刀疤脸贼将面前,“慢着!壮士请听吾一言,吾等是……啊呀!”
“给老子滚一边去!少给老子吊一些酸溜溜的书袋子,不是看你老小子还有点用,老子早就一刀劈了你!”
刀疤脸贼将,一马鞭将故作淡定的是仪抽了个跟头,倒在地上再也淡定不了了,目光中透露着凶狠,“他母亲的,欺负老子读得书少!老子最讨厌,你们这些酸儒。”
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把这两个老家伙一同绑了,值钱的全部带走!那两个小娘给老子好生老管好了!”刀疤脸贼将,不停的对手下贼寇发号施令,战斗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这些平常连血都没有见过的武装家丁,根本就不是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徒的对手。
一波箭雨,一个冲锋,就被全歼,除了乔公,是仪,大小乔,竟然没有留一个活口,这伙水贼竟然狠辣如斯。
“哦!啊!”
一名看押小乔的贼寇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和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个小娘皮,跑啦!”
原来是小乔趁那名擒住他的贼寇不备,一口细牙狠狠的咬在其胳膊上,留下两排致密的牙印,贼寇痛的大叫,松开了束缚,小乔发挥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三脚猫的功夫,趁机一计撩阴腿踹在其裆部,趁其痛苦的蹲在地上的时机,钻入一旁的树林中,拔腿就跑。
“没用的废物!还不都给老子追!”刀疤脸贼将,气愤的简直想杀人,本来都计划好了,两个水嫩嫩的妹子,抓回水寨,和大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