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氏没有怀疑秦昊的话,毕竟读书人的世界她不懂,当然,让她更不懂的还有官场,在她的心里,总认为像秦昊这样的学霸,天生就应该得到朝廷的重用。
既然秦中林的事是保密的,那秦昊去北边的事,同样应该保密,作为母亲,守口如瓶那是必须的,更何况,秦昊去北边,那是去接自己丈夫的。
晚饭虽然很简单,但秦王氏吃得真的很开心,想到不日便可以跟丈夫团聚,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才是最美的。
秦昊没有去打扰秦王氏的憧憬,在吃过晚饭后,便推说有些累了,回到床上蒙头便睡,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已时,直到老秦头过来叫他,这才慢吞吞地起来。
今天是销售香皂的第一天,相对于秦昊的不经意,老秦头显得特别的隆重,不但自己穿上只有过年时才穿的衣服,还不知从哪个压箱底找来一块破旧的红布缠在牛角上。
更离谱的是,今天的秦氏家族,绝对是全民总动员,上至七旬老妪,下至三岁顽童,都在老秦头的强烈要求下,尽皆跟在牛车的后面,以壮声威。
牛车很大,但拉的货物却不见大,仅仅只拉了一百块香皂,你没有看错,的确是一百块香皂,这一百块香皂还是三婶严格按照秦昊的要求,反复清点过的。
香皂的包装非常精致,用的都是上好的宣纸,这个是秦昊要求的,也是在三婶的亲自监督下,秦家那些小媳妇亲自弄的。
末了,还不知能不能达到秦昊的要求,所以,见着秦昊的时候,三婶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试探着问道:“昊儿,你看这些还成吧?如果不成,三婶让你的嫂嫂们再重新做?”
秦昊笑笑,从牛车上捡起一块香皂,放在鼻府下闻闻,虽然外面包着宣纸,但仍能闻到一股股天然的香气,舒服极了。
再看看外面的包装,不管是棱角还是接缝,都极其细致,对其做工非常满意,当即肯定道:“无论是香皂的制作,还是后期的包装,都无可挑剔,剩下的就要看田老爷的表演了!”
“娃,咱们做的只是门市生意,你说田老爷那么大的人物,他真的愿意为我们站队?”对秦昊的安排,老秦头表示出担心。
“像田老爷那么聪明的人,当然明白以秦家大院的能力,是不可能把香皂销售到登州以外的地方,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送到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秦昊狡诘的笑笑。
“昊儿说得对,田老爷的商铺遍布全国各地,香皂的利润这么高,他不可能不心动。”三婶笑着附和,作为登州府学霸级的人物,她对秦昊的话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老秦头没有多说,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一路上都盯着牛车上那百块堆起来并不起眼的香皂,一路上都在考虑,一路上都在纠结,这东西卖一贯一个,这不是坑人吗?
跟老秦头的忐忑不同,三婶的神情一直都处在兴奋中,能够为家族做事,能够为家族担当,她觉得这是她的荣耀。
老秦头牵着牛走在前面,秦昊跟三婶走在两边,其他人则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一行人在老秦头的带领下,雄纠纠气昂昂来到蓬莱阁。
原以为自己的阵仗够大,却没想到田有道的阵仗比他们还要大,他们到的时候,田有道正端坐在店铺前,摆着一张精致的茶几,正悠闲地喝着茶。
在田有道的身后,还站着娇滴滴的田小倩,初见秦昊,先是一喜,正想过来打招呼,却见秦昊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却是视而不见,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店铺前的空地上,以大门为分界线,涌挤着两队人潮,其中既有看热闹的,也有等着开业购买的,当然,除这些人外,还有两队严阵以待的队伍。
田有道他们似乎早有准备,还没等秦昊他的们牛车停稳,便对着身旁的管家一使眼色,那家伙顿将手中的锣铜猛地一敲,随着咣当声响,店铺前顿时锣鼓宣嚣,鞭炮齐鸣。
舞狮的舞狮,放炮的放炮,田有道缓缓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呵呵地走过来,对着老秦头拱手恭贺,“新店新气象,田有道恭祝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老秦头没想到田有道会像自己祝贺,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将双手反复地在衣服上擦试,这才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田有道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香皂的策划是秦昊,但在秦昊的心里,这笔生意准备完全交由秦氏家族来打理的,算得上是家族事业,所以,在这个开业的庆典上,他最初的打算也是由老秦头为主。
老秦头何曾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害怕自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当即对秦昊道:“昊儿,你看田老爷他们都在这儿,今天的事还是由你来做主吧?”
秦昊点点头,虽说这种场面前世今生都没有经历过,但现代人的装逼还是有的,当即从田管家手中接过铜锣,跃身站在牛车上,猛地一敲。
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现场的喧嚣与嘈杂尽皆不见,秦昊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并望向自己,当即伸出右手,放在铜锣的背面,让锣声尽快平息下来。
随后,目光一扫,朗声说道:“常言说得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今天,我秦昊要说的,你们既不用沾花,也不用惹草,只要这小小的一块香皂,便可以保你一天的清爽。”
“秦哥儿,你也别在那儿吹牛,这香皂到底有何功效,你不如现场展示展示,如果效果真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