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所以,就和她同行。”
“罗?”安寻悠皱眉思索了下,不再多问。其实在把樊蓠带回来之后,近竹就已经带人出去查她的落脚点,他们追踪到了一名中年男子,被他几次甩开又重新叮上,最后只有近竹一人成功追踪到了山里,发现那里有处温泉,但已经空无一人。
的确是几个神秘人,安寻悠有种直觉,现在不宜对他们多做纠缠,最重要的是先把樊蓠带回皇城,只要把她控制在手,那么不管那些人是何居心,他都能让夏泷掌握主动权。
见安寻悠神情渐渐松弛,樊蓠也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觉察到大腿处的疼痛——嘶!自己刚刚下手太狠了!默默揉了揉……
“对自己都下手这么重?”安寻悠若有所指地瞟了眼她的大腿,“掐坏了可影响我的感官。”
“什么……哎!”身体突然被提起,被带着向后退。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啊?!
被推到床上的那一刻樊蓠才反应过来——一顿饭吃得她都忘了这茬了——下意识地要反抗,但一看到对方眼神里的阴沉,她伸出去的手立即撤了力。
安寻悠对她的识时务颇为满意,摩挲着那张有些紧绷的小脸,笑了笑:“老实待着,啊。如果我回来看到你不在,”视线移向她受伤的右手,“你知道的。”
然后安寻悠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樊蓠首先把自己缩到床上的角落——她刚刚还以为……
但是,他说他会回来!樊蓠揉了揉脑袋,是啊,这是他的房间,头疼,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现在逃跑,她是不敢再想了,且不说现在没有武功的外挂,她右手还伤着不敢用呢。还有,她现在真的很累、很困。
“都回来了吗?”安寻悠身后跟着近竹,两人走在回廊中,不快也不慢。
近竹点头:“回来了。只是,我们还是找不到那几人的下落,每次发现蛛丝马迹,都会立即被甩脱……是属下无能。”
安寻悠在前头走着,脸色倒没见得难看,只在到达一房间外时,说要先问问他们是如何跟丢了人的情况再议罚。
至于夜色中那些隐藏着的罗苏伦人听到了多少,体味出什么意思,他就不感兴趣了。
安寻悠刚进屋,室内五名红衣加身、面罩遮脸的男子整齐地跪下:“属下无能。”
“先起来吧。”安寻悠淡然地在一旁坐下,端起热茶杯缓缓地拨着浮动的茶叶,“讲讲你们是怎么跟丢的。”
跪着的人一动未动,同样一言不发。
“不知道……”安寻悠若有所思地扣了扣茶盖,看来真是高手,之前就是他们帮樊蓠躲过了搜影?可既然是高手,为何之前毫不留痕迹,现在却时不时地露出尾巴?难道……是故意吊着他们?
牵扯人力,伺机救人。不是没有可能。
“见到那名女子了吗?”山洞中的确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应该就是那个罗绡。
跪着的五人头颅低了些,集体沉默。
“那知道他们共有几人?”
“……属下无能!”
安寻悠喝了口茶水,想了想,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大人,卑职有负摄政王所望,未能替大人分忧……”为首的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安寻悠淡淡地打断了他:“你们过失与否,回到京都自有摄政王计较。”
他们是夏泷手中的利刃,但在追踪方面当然不如搜影军团那样专业,特别是现在遭遇了高手,原本也不该指望他们。
“近竹,传令给盘风门,让他们追踪。”
“是。”
***
“哈——”长长的哈欠过后,樊蓠抹了把溢出眼眶的生理性眼泪:唉,这晚饭后犯困的习惯又发作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嗨!她管那干什么?面临这种处境,作息规律有那么重要嘛?困了就睡,醒了就吃,吃饱再睡,这些正是如今她可以做的、又最不会出错的事。
床铺当然是新换过的,看上去就很好睡。樊蓠蹭掉鞋子,坐到被子上,嗯,果然舒服。傍晚折腾那一遭,她真是身心俱疲了,想着反正姓安的那意思是不让她离开这房间,那她就在这歇一下吧。这到了晚上还真有点冷,她把被子裹到了身上……
惊醒发生在身体感受到异样的下一秒,她睡得有些懵,还以为是梦魇,直到睁开眼看到上空的安寻悠的脸,那种来自眼底的冰冷,让她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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