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看了周围两眼, 见其他人都离她们有一段距离才继续开口道:“我偷偷告诉你哦, 我爹说, 衡阳侯打算将位置传给小侯爷,最近小侯爷就在忙这个事呢。”
池晚莺张了张口, 有些猜测,衡阳侯这样是不是为了他娶她做准备,可是就如今来看他们家也不差啊。
沈应凝见她微愣,笑了一下说道:“表姐的婚事也快了吧。”
“应该...还好。”池晚莺对此一概不知,她爹爹哥哥弟弟全都没透露一点消息给她。
“可惜我一过来表姐就嫁去侯府了,连个陪我的人都没有。”沈应凝有些沮丧的说道。
“有惟闻陪你还不够?我倒怕若是我在府里你都不一定来找我。”池晚莺打趣着说道。
“怎么会呢!”
池晚莺笑笑没说话,突然神秘的说:“你也别担心没人陪你,我看哥哥那也不远了。”
沈应凝疑惑的看着她,“惟尧表哥?他...?”
其实池家人中她有些怕的除了池豫章外就是池惟尧了,虽然他看上去很好亲近,但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气压,对人也是淡淡的样子。
“对呀。”
不知道他们俩见过面了没有,哥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两人吃了些点心又聊了会,沈应凝的丫环提醒该回去了,沈应凝才依依不舍的与她道别。
池晚莺送她出院子,目送她离开。
回房的那一刻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吩咐道:“萧儿,替我拿纸和笔墨过来。”
萧儿听言将东西拿过来,在书桌上摆开。
池晚莺执笔想了一会,落笔,娟秀的字一一落在宣纸上。
落下最后一笔,池晚莺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来扇了两下,待字迹干了之后,叠好放进旁边的信封里。
“派人寄去衡阳侯府。”
“是。”
池晚莺想着信的内容勾了勾唇,心情很好的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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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衡阳侯府门口,一人骑马而至,吁的一声驱马停下,利落的翻身下马,立刻有下人迎上来牵马下去。
晏津嵘拍了拍衣袍,从容的跨步进府。
管家见了他弯腰行礼,然后递上一封信,“这是小侯爷的信。”
晏津嵘精神不佳,蹙眉点了点头,接过拿在手上。
他爹最近给他找了很多事忙,他便以为是哪位寄给他交代他的公务,所以他进了房便将那封信放到桌上,打算明日再处理,然后恰好小厮已经将热水备好,晏津嵘转头便去沐浴去了。
......
池晚莺等了两日,没有一丝回音,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何意?
难道没接到信?不可能啊。
池晚莺想着想着心里有些不舒服,隔了一会便扭头问萧儿有没有信送来,或者他有没有来府上,甚至她在吹着冷风的日子里吃过晚饭还去围墙边看一眼。
等了几日,萧儿被问得都忍不住说:“小姐不如再写一封?兴许小侯爷是没看见。”
池晚莺托着下巴喃喃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
萧儿看不下去了,直接拿了纸和,写完我去送到衡阳侯府上。”
池晚莺不由得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瘪了瘪嘴,坐直身子提笔。
一下不知道写什么。
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然后落笔,有些赌气的写完。
搁笔又看了一遍,觉得很满意,有些恶狠狠的想着,若是他明日不去,那她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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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侯府。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研墨与翻纸的细微声音。
一男子眉峰微皱,然后将一旁的笔蘸墨,提笔落下苍劲的字迹。
“扣扣——”
晏津嵘的手轻顿,墨在纸上晕染了一块痕迹,手中动作不停,晏津嵘面不改色的继续写。
那下人拿着一封信站在一旁,看见他皱眉便不敢出声打扰,只是询问的看向在研墨的竹宇。
竹宇轻轻摇头,示意他等着。
过了一会,晏津嵘批注好手中的信后,搁了笔目光看向那个下人。
那下人赶紧双手将信呈上,恭敬道:“小侯爷的信。”
顿了顿,又想起什么,添了一句,“是池府的人送来的。”
晏津嵘本在拿下一批要处理的东西,听见池府两字动作一顿,心里微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目光瞬间移到下人手里的信上,皱着眉接过来。
那下人完成了人任务战战兢兢的退下。
小侯爷皱眉是什么意思,千万别因为他说了后面一句而责怪他呀,早知道他就不收那丫环的银子了。
晏津嵘展开信,秀娟的字映入眼帘,眉头舒展了一些,视线一顿,看见信上的内容他面色渐渐沉下来,看完后又想笑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