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安和,华如初问江雨,“他来了后可有说什么?”
江雨本就觉得奇怪,一直在暗地里琢磨,听得问起忙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没有特别说什么,进门表明身份后便去一边看药材去了,就像是……知道你在这里,刻意等着一般。”
果然是如此,华如初心下有些了然,这人怕是寻退路来了,她和太子妃交好几乎全太原城都知道,这是想从她这里做文章了,要是能通过她这里经由阿佑搭上太子就更好。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那些事她一点也没打算掺和进去,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份量。
太子妃之所以会和她亲近至此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极少对她有所求,且谨守本份。
现在的太子,以后皇帝的贴身大总管要是和她沾上什么关系,不止她落不着好,阿佑落不着好,就是安和都难免会被多疑的皇帝疑心上。
不是每个皇帝都有雍正那样的心胸,敢以上任皇帝的总管为总管的。
这些事她避之尚且不及,又怎会插手其中。
知道他的目的后华如初反倒安下心来,安慰忐忑的江雨,“他打的是我和闻佑的主意,和医馆无关,江伯,这东西要挂起来吗?”
“打你的主意怎么和我们没关系?”江伯将那个别人必定视若珍宝的皇帝墨宝丢到边上的高杌上,“你别总以为招惹上皇帝是因为你的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该碰上的人该碰上的事周周转转的总会碰上,这是命里注定了的,逃脱不得。
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份,不要说是南朝的皇帝,就是别国的皇帝倒在我面前我也是要救的。就算知道会有生命之忧,我也不能忘了大夫的本份就是救死扶伤,这个对象不分男女,也不分国家不论身份,这是每个大夫都应该时刻谨记的,江雨。你也要给我记牢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别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随波逐流,还没有冬菲有冲劲。你要是再不能改一改这性子,以后冬菲的成就要远超你。”
江雨苦笑着应下,有个这样的师傅。再有个那样性子的师妹,他做为人家的徒弟人家的师兄,要是不事事考虑得周全些这日子可得怎么过。
“江伯,您还没说这东西要怎么处理呢!”看师傅训完了徒弟,华如初忙将话题岔开。
“找个盒子装了收起来就行了,挂着显摆吗?我们师徒的医术不用这东西衬托也好得很。”
江雨点头就想照办,被华如初叫住了,“我知道您不将这些看在眼里。可这里是太原,江伯您就随波逐流一番吧,挂起来就当是镇那些打主意起心思的了。『首发』”
江轩挥了挥手。不耐烦管这些,回药材堆里摆弄药材去了,。
华如初松了口气。将东西拿过来交给云书收着,边和江雨解释道:“这东西我拿去弄好了再给你们送来,到时就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太原最不缺逢高踩低的人,虽然大家都知道你背后站着我,但难免总有那不长眼的,有这个也好帮你们压压阵,就是皇上那里也好交待。”
江雨笑,“还是三小姐想得周到,我们对这些都不懂,你看着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吧。”
“行。”
华如初还想和江雨说说冬菲的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华如初觉得今日会有些麻烦,安和前脚一到,外面恐怕就传开了,有心没心的都会要来凑这个热闹。
“云书,你派个人回去将马柏叫来帮忙待客,要快。”
“是。”
看江雨疑惑的看来,华如初低声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进来,居然是太子府的周良以及陈嬷嬷。
和皇帝喜用阉人不同,太子身边得用的都是有家有室的,能在内院行走的阉人反倒不那么得重用,大概和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周良以后就算不能随太子入宫,前途也坏不了。
“你们二位怎么也来凑这热闹了。”
两人齐齐施礼,陈嬷嬷笑道:“要不是怕给您给回春堂惹来麻烦,娘娘都想亲自来呢。”
周良随后接话,“殿下在知晓此事后便吩咐老奴亲自来一趟,也没早做准备,殿下就将书桌上这个玉狮子交给老奴送来,说是起个镇宅避邪的作用。”
示意江雨接了,华如初一点不像对待安和时的客气疏远,“殿下的赏是一定要收下的,嬷嬷,娘娘就没个表示?”
陈嬷嬷笑意更甚,“出来时娘娘还说您指定会要的,老奴这会可信了,娘娘说您的宝贝多,就去库房找了这个。”
将几个盒子递过来,陈嬷嬷接着道:“前不久皇上赏下来许多药材,说是给娘娘补身体用的,娘娘从中挑了几样送来。”
当时太子妃刚生产完不久就受惊受累,皇上即是赏赐给她补身体的估计全是紧着好的珍贵的来,这东西可比太子送的玉狮子实惠有用多了,没看到江伯盯着那几个盒子眼都没眨么?
“娘娘真了解我,嬷嬷您回去后和娘娘说,明儿个我就过府去给她请安谢恩。”
“娘娘早有交待,谢恩不必了,叫您带上厨子去陪她用午饭。”
华如初表情裂了,“没有谁上门做客还要自带厨子的!”
陈嬷嬷笑得更欢,“娘娘也说了,您不是别人,府里的厨子做出来的总没您的厨子做得好,她馋了。”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让江轩师徒的表情怪异起来,华三这也太能混了些,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