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哗了一天,直到天近黑时将祁家的旁枝族人也送走了,祁家众人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这一天累下来,怕是得在床上躺上两天才能还得了原。
华如初将脚泡进热水里,云书轻重有度的给她按压着。
捏了捏自己的脸,只觉得这脸都僵硬了。
幸好只是做个整寿,不会一年来上一次,不然可真够受的。
爬上床,华如初打着呵欠吩咐,“把热水抬进耳房,你们都下去歇了吧。”
“可姑爷还没回来。”
“无事,今儿一天你们也不轻松,我来侍候他。”
“是。”
祁佑回来时华如初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到开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支起身子坐起来,“怎的这么晚?”
“恩,祖父问了些事。”走近床边把她按着躺下,拿被子给她盖上,轻声道:“你先睡,我洗洗就来。”
“我来侍候你吧,丫头们我都打发去歇着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躺着,晚上冷,别着了凉。”
左右被压着也动弹不得,华如初也就不坚持了,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软声道:“你快着点,明日还得当差,需早起。”
“恩。”
看着祁佑绕过屏风,华如初的瞌睡却醒了,拢着被子坐起来喝了口水,想起今日去见那些世家公子时见着的魏家公子。
她没想到会这般光明正大的见到他人。
大概是有得比较,和那些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儿比起来,魏家公子算斯文的。
当然,很大可能是因为这里是祁家的地盘,他不敢。
以魏家的门第想来是进不了这个圈子的,看样子祁佑是很看好他。才把他放进了那屋里,摆明他的态度。
这于他的交际很有好处。
时间太短,她也没那火眼金晴凭着那两眼就能看出什么来,可第一印象确实不错。
就算喝了酒,眼睛里也透着清醒,对着那一屋子身份高于他的人也进退有度,看得出来,那些公子哥儿对他印象都还不错。
这就是本事。
“在想什么?”
掀开被子让他进来,洗过澡的身体带着一股湿气。华如初靠了过去,“在想魏家公子。”
祁佑低头看她,“恩?”
抬头白他一眼,“瞎想什么,就是在想他和祁珍合不合适。祁珍那绵软性子要是嫁个强势混帐的,她一辈子就完了。”
“那样的我看不上,太子也看不上。”
倒也是,华如初扯着他往下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扒着,握着他的手把玩,边道:“看着倒也不错。斯斯文文的,你说他屋里就一个通房丫头?”
“恩。”
“这点真是好也不好。”
“怎么说?”
“通房丫头一般都是侍候的时日很久,有感情基础的,比之一般的妾在男人心里还要更有地位。以你为例,绿柳是你的通房丫头,你对他就格外不同,就是她犯了错也会通融。因为你念旧情,你都是如此。其他人更不好说,要是那个通房丫头还是个心眼多的,你觉得祁珍对付得了?”
虽说不喜两人之间再提起绿柳,祁佑却也无话可驳,没成亲前他去绿柳屋里去得最多,比起段氏和吴氏,给她的东西也是最多的,直到对如初动了感情,很多事才不一样了,不管何事头一个想到的都是如初。
男人就是再喜新厌旧,对跟着自己许久的人也会不一样,更何况那可能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知道如初在担心什么,祁佑点头,“我让人去查查。”
得到承诺,华如初掩嘴打了个呵欠,边嘟囔了句,“我这嫂子当得真尽职。”
“恩,我都记着,困了就不说话了,明日不用早起,好好歇一天。”
“不行,明日我还要去太子府,今日答应过太子妃了的,她的胎象……有些不稳妥,我让冬菲给看了看,有可能太子府里有人在太子妃的吃食上动了手脚,冬菲得去看一下才能肯定。”
“胎儿……保不保得住?”
“这个我不敢打包票,看看吧,要是实在不行,我让冬菲在太子府住上一段时间。”
“好,太子很需要一个嫡子。”
“我知道,冬菲会尽力的,别担心,睡吧,今日累了一天。”
“恩。”
次日,华如初和祁佑一起用的早饭,却没和他一起出门。
而是先去了主院给两老请安。
她从来就不是闷声不吭只知道做事不知道说话的人,自己做事让别人得好处这样的事她更不会做。
“不是昨日太子妃才来过?今日你又去……会不会引来别人的闲话?”
老太爷只是看了孙媳妇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老太太却担心上了,孙媳妇和太子妃关系亲近自然是好事,可太过频繁的来往别人会说三道四不说,太子妃会不会也不太高兴?
“不瞒两老,太子妃胎儿有些不稳,冬菲学的就是这方面,要不是昨日宾客太多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太子妃昨日就领着人走了,昨日太子妃走时还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去,这是大事,我不敢怠慢。”
“是是是,这确实是大事,太子妃这胎一定不能有事,她和太子都需要一个嫡子,你快去,要是太子妃需要,你日日过府都行,不用再来请示我。”
“是,那孙媳告退。”
“等等。”老太太突然想起老三媳妇怀孕时孙媳妇给她的安胎药,听老三媳妇说极是有用,要不是……她那胎绝对无碍。
“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