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袋谷糠?连乞丐都没兴趣进来转一圈儿。
不过嘛,山匪,应该过得挺滋润吧?
自己吃了个肚儿圆,云哥儿吃的倒在地上走不动。剩下的一点儿锅底,楼锦也没小气,让她们俩舔干净了。
那既然吃了她的饭,就得给她干活儿不是。晚上,田秀娥就自觉地去给楼锦烧洗澡水。
至于郑婆子嘛。
“多谢锦娘款待,天色不早了。老婆子我就不叨扰,先回去了。”吃饱喝足了,郑婆子就准备开溜了。
脚刚迈一步,一把菜刀飞了过来,就扎在她的跟前。
郑婆子倒吸一口凉气,把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转身陪着笑脸的看着锦娘,哦不,楼锦大爷。
“你吃了我的食物。”楼锦把玩着匕首,坐在门口的椅上。眼皮都懒得掀。
诶,那她要说什么?郑婆子试探的问道。
“锦娘想老婆子做什么?”
“我听说你以前是个小偷?手没生吧?”楼锦掏出块软布擦了擦匕首。
“没生没生,老婆子我手快着呢!”郑婆子连忙点头,她从前可是街头一霸,只要是走过那条街的,就没有人不留下些东西的。
第二天。
和田秀娥一块儿去淤泥里抓泥鳅老鳖还有挖水芋头的郑婆子,抹了把辛酸泪。
可怜她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要在淤泥里干活儿?她手是挺快的,但不是用来摸泥鳅的啊!
楼锦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不掂量木棒了,改摸匕首了。今天正好有两个人干活儿,多挖点儿吃的屯起来。
就盯着这么点儿淤泥找吃的怎么行,想要吃肉,就得上山打猎。再弄点儿山珍果子,改善改善口味。
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朝代,守着这么小的村子能知道什么?她得找找镇子,郡县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接连几天,田秀娥和郑婆子两个早出晚归,把这一截河滩挖了个遍。
老鳖都抓了七八只,全都放在木桶里养着。泥鳅每顿都煮了些吃。剩下的晒成干,收起来。
“娘亲,要不把芋头也洗干净晒成干吧?”云多了这么多好吃的,云哥儿每天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恨不得全都储存起来。他天天数着存粮照顾弟弟,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
挖回来的芋头又不多,家里又有五口人吃喝,哪里存的下来。
“等会儿吃完了,让秀娥带你去河边洗洗。”楼锦抬眸儿。
把人赶出去了。
委委屈屈的抬头看了眼自家娘亲,云哥儿也不敢顶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田秀娥去河边洗澡了。
剩下郑婆子吃饱喝足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地上。虽然说累是累了点儿,但是吃的这么饱,好快活。她都不想回去了,就在这里瘫睡。
“你说这把匕首是你从山匪头子那儿偷来的?”楼锦一面分心照顾屋子里的孩子,一面无聊的和郑婆子说话。
想起那个山匪头子,郑婆子立刻就来了兴致,翻身就坐了起来,盘腿。
“对,那个山匪头子可俊了!哎,我郑婆子一生见过这么多长得俊的。什么温家小公子啊,李家三公子啊,都没有这个山匪头子俊。哎,是真特别特别俊啊……”
楼锦闭上眼睛,忽略掉一千余字的赞美之词。
“那山匪窝在哪儿知道吗?”
啊?郑婆子的滔滔不绝被打断,愣了下,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不知道。不过他们常来这边儿打劫——”
“不好啦,山匪来啦!”郑婆子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田秀娥的厉声高喊。
这几天又是老鳖汤又是泥鳅汤,楼锦还不用喂奶。身子神速恢复,肚子上的伤口愈合情况也相当的好。
她把匕首插在大腿的绑绳上,左手拎着大棒,右手把菜刀别在后腰上。
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站到门口,就看到田秀娥手舞足蹈的飞奔了过来。吓死她了,方才去河边看着云哥儿洗澡,突然好多土匪过来了。吓得她不要命的往回跑。
“锦娘,土匪啊,好多土匪啊!”看见楼锦,田秀娥就像看到主心骨的飞奔了过来。
结果刚跑近了,就被楼锦用木棒抵住了。
“云哥儿呢?”
两个人去,怎么一个人回来?云哥儿还是个孩子,被扔在河里,没大人看着怎么行。
“回去,把云哥儿带回来。”楼锦抬脚就把田秀娥又踹了出去。
田秀娥爬在地上,吓得六神无主,趴在地上不停的给楼锦磕头。
“外头有山匪啊,锦娘你行行好,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楼锦把菜刀提在手上。
“你不把人带回来,我现在就宰了你。”
见状田秀娥哪里还敢逗留,麻利的爬起来,朝着河边冲过去。
转身,楼锦把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的郑婆子拎出来。
“这个山匪窝实力怎么样?平时出来的抢劫的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骑马吗?有别的交通工具吗?”
慌慌张张的郑婆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有,有三个,不,五个!他们有一匹马,都是山匪头子骑得。武器,武器,武器我不记得了,有刀吧,好像……”
郑婆子还在语无伦次的说着,楼锦已经没在听了。
因为正对面的,她已经看到所谓的山匪们了。
三五个歪瓜裂枣的男人,连匹马都没有,刀就更不用说了,一人一根木棒,吊儿郎当的抗在肩上。穿得破破烂烂的,要不是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她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