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倒水,也会在她勤奋作画的时候,偶尔指点那么一两下神来之笔。
害得她都以为自己是唯一了。
实际上,他的手机里还留有一张冯瑶的照片,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这个男人流露出真实感情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就像装作不知道有那张照片。
她以为自己可以熬过去的,于是决定将身体交给他,用自己的温暖代替那个他心中不可代替的位置。
但是在昨晚的沉默面前,一切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原来真的有实现不了的努力,原来真的有代替不了的人。
“我该怎么办,米然,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动心的?!”
米冉叹了一口气,一旦选择了爱上,女人就是这么身不由己的动物。她知道的,她见的多了,正是因为见多了所以麻木了。但是苏月娉怎么看,都不该是会有这种担心的人。可她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服下了爱情这一味的毒.药。
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夏天,她看到了极光,却也看到了一个女人为爱而伤心欲绝。
她没有扶起苏月娉,只是仰着头看着天空,此时此刻,极光又变了,它泛着淡蓝色的光芒,尾巴小小的一叶,前方是一团雾状,看起来好像一头蓝鲸徜徉在银河当中。
“苏月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人非草木,怎么能抵挡得了动情呢?”
“可是他的心里面……”
“喏,苏月娉,你听说过北极光的传说吗?”
苏月娉没想到米然问这个问题,愣了愣,很快摇了摇头。
“传闻掌管北极光的女神叫做欧若拉,她爱上了一个凡人,和那个凡人结为了夫妻。她为了能和丈夫长相厮守,就求宙斯赐予丈夫永生的魔法。宙斯答应了她的要求,又再三告诫她:一旦许了愿望,就不可收回来了。”
“那后来呢?”苏月娉听得入神。
“后来,欧若拉发现自己忘记了同时要求丈夫不老,于是她的丈夫就老了。老了,但是不会死去,于是她的丈夫痛苦不已。欧若拉没有办法看着丈夫痛苦下去,就向宙斯要求收回魔法,但是宙斯说了,这个愿望不可以收回来。”
“于是,欧若拉自己就施了魔法,将她的丈夫变成了一只蚱蜢,她时时刻刻将这只蚱蜢带在身边。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说着,米冉暖色的瞳孔注视着天空,喃喃道:“哪怕心爱的那个人令自己痛苦不已、哪怕他容颜老去韶华不再、甚至是变成了一只蚱蜢,成天只会叽叽喳喳地叫嚷,欧若拉也要陪伴着他,这就是一个女人的爱情。”
“……”
苏月娉情不自禁地点了下头。
“所以苏月娉,要么固执一点,要么不想痛苦,就趁着现在放手吧!”
她没有劝说苏月娉原谅温俊业,反正每个人对爱情的要求不一样。
如果苏月娉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那么温俊业给不了,选择放弃才是最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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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飞机,苏月娉又坐在了温俊业的身边。
她的眼眶带着红肿,神情困乏,很快就在飞机上睡着了。
米冉看到温俊业解下了风衣,给苏月娉披上,然后挪过肩膀给她枕着。
米冉笑了笑,无论温俊业的心中怎么记挂着冯瑶,至少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苏月娉,这不是一种幸运吗?
昨晚和苏月娉分手的时候,她告诉她:距离三个月的期限,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她选择放弃的话是来得及的。
当然,那些已经付出过的代价,也是没办法追讨回来的。
原本谈恋爱就是这样的,你得到了一些东西,同时也会永久失去一些东西。
没有任何一种感情的升华,不需要经历磨难的。熬得过就是过一辈子,熬不过就是分手。
“如果你决定好了,就告诉我。”
踏入婚姻的殿堂还是好聚好散,她交给苏月娉自己选择。
在这一个月里面,她不会再给他们安排约会,也会收回同居的别墅。这样就留给他们两个人足够的空间,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在一起。
“他们去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会这样?”
阿朵还是不明白,眼看这媒人红包就要到手了,怎么苏月娉和温俊业又会“分居”了?
但是度假归来的米冉却卖起了关子:“两个人就是日子过得太明白了,才难挨到一起。”
“说的也是,如果是两个糊涂蛋,倒也能糊糊涂涂一辈子。我们接生意,最害怕就是那种文艺女青年,要饱读诗书,又要谈吐风趣;要相貌英俊,又要一心一意;要知冷知热,又要器.大活.好……要求这么多,干嘛不去包一个高级牛郎啊?!”
小鸥也跟着吐槽道,她的运气比较差,已经接连做坏了四桩契约,今年还没拿到媒人红包。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爱咋办就咋办吧!”米冉也是无奈:“反正,我把能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