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还不清我的钱,你不能去找鑫妈。若是你改过自新,想用下半辈子去弥补对鑫妈犯下的错,我不管。”
“金斯文”跪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书勤从屋子里找出纸笔:“若是答应,过来写保证书,签字,留下银行帐号,我明天给你打钱。”
金斯文一一照办,临走又跪下要磕头,汤盛业忙拦着,说:“不能磕,不能磕,我爸说这样磕头对店花不好。”
金斯文鞠了三个深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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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鑫妈这里收拾成方便拿货的样子,郑融来电话了,说他回来了。
太晚了,约定明天见。
晚上,书勤躺在床上睡不着,像是在妈港老京葡的多打了3氧气的酒店里一样。在妈港的一幕一幕开始倒着回放。
她出港的时候,那个被两个叠码仔陪着的年轻人,嘴里说着要把输掉的电厂赢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书勤起身开启电脑,查。
查到了,鲁省一个多行业发展的特大型综合企业集团的太子爷,集团职工在册的就有15万人,富一代的财富是全世界能排进前500名。
是不是上《财富》排名榜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子女,都是妈港耍场的肉?耍场都已经派了叠码仔在接近了?这么多的资金,只怕叠码仔可以布一个几年的局。
叠码仔用几年的时间去接近目标人,甚至先接近目标人的朋友,慢慢的渗透进来,用几年的时间将目标人拉到妈港的赌桌上。
现在那个要赢回电厂给他爸看的波哥怎么样了?
只怕是又输掉他父亲的一个铝厂!
只怕是不输掉他父亲的所有产业,叠码仔是不会放弃这块肉的。
那个敦实的邢哥每次只玩五把的原则会不会破?还有那个和邢哥坐一个耍桌上拽的二五八万的最强富二代,怎么样了?
正在满脑子胡乱的想,“叮”传来手机短信,云起:我们要在美国做一单,带你玩玩,想玩就把钱打这个账户上……
云起…唉!书勤没有回短信。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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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时候,书勤眯了一觉,再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
走出卧室,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书恩留了张条:姐,我去上学了。
书恩长大了,反哺了。---不太恰当,算了,就这样。
书勤洗漱,吃饭,收拾,来银行。打了两笔钱,一笔给“金斯文”,30万;一笔给云起,一千万。
再来找郑融,郑融今天也起晚了,本来做淘宝就是晚睡晚起,早上十点前都没有什么生意的,还不如半夜十二点的生意多,现在的人都是夜猫子。
郑融刚洗完澡,头发梢还滴答着水滴,在吃早饭。
郑融问:“吃了吗?”
书勤点头。
郑融看了看她,说:“怎么没精打采的?这几天太累?”
书勤今天早上照过镜子,脸色确实有些黄,可能就是没有睡好,再睡几天就好了。就笑说:“你还说我,你像是丢了魂似的大半年了,这两个月才有个笑模样。”
这样一说,郑融有些脸红的笑了。
笑的书勤心里一动,那个笑,像是害羞,像是恋爱!正要调侃着追问一下,郑融说:“妹,老朱那个“东方红针织厂“交接手续差不多了,就差你本人去趟工商局。”
“哦。”书勤点头,问:“交接的顺利吗?”
“嗯…”郑融拖了拖音:“还算顺利吧~”
“出了什么事儿?”
“就是厂子里的员工们…对老朱感情太深,知道老朱要走,情绪有些激动。”
想起第一次见老朱,他正挥着手,充满激情在给员工训话,看见有客人进店,挥舞的手停在半空中,扒拉开营业员,冲着书勤过来。
老朱自豪的和书勤介绍:咱们家的羊毛衫就是版型好!我就是设计师啊,我又是老板,又是打版师,又管质量!小姑娘,我做羊毛衫的年头比你的年纪还大噢!
老朱最鼎盛的时候,全国的批发商都来他这么拿货,全国的人民都穿他家的羊毛衫!
可惜,他一生的心血,被他女儿女婿输掉了。
书勤说:“我去厂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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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工商局办完手续,开车来到“东方红针织厂”。
工人的情绪比郑融说的要严重,厂里已经停工了,工人们在闹罢工,集体抗议,在厂里拉起了红色的大字横幅:“朱总在,我们在;朱总走,我们也走!”
“朱总在,机器开;朱总走,机器停!”
书勤的车刚开进厂子就被工人们围住了,这阵势有点恐怖。群体暴怒有时候会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郑融给朱卫红打电话,二十分钟,朱卫红赶到救场。
朱卫红过来开车门,书勤郑融下车。
三个人面对着一群情绪激动的工人,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