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形容温恒带给她的那种惊艳。
后来,她有意接近温浅,甚至还凭着自己的身份弄到了温丞相大寿的请帖,如愿接近了这位走进自己心里的公子。可是,真正的温恒似乎和他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并不一样,后来许多次她都放下郡主的身段,主动去接近他,温恒却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温恒的冷漠让凝寒的热情渐渐熄灭,她多年行走江湖的洒脱并不允许她成为一个为情苦苦纠缠的女人,就在她准备好将温恒永远地封存进心里时,丞相夫人居然来向太后提亲了,甚至当着太后的面告诉自己说温恒同是自己两情相悦的。
温恒真的喜欢自己?
凝寒不傻,她有过迟疑,但也仅仅是一瞬,接着就被巨大的喜悦包裹,不然怎么会说陷入情爱的女人容易冲动。在凝寒心里,温恒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若果他答应迎娶自己,那一定是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有些不同的。
想到这里,坐在花轿中的凝寒觉得脸有些微微发热,不久之后,她就会成为这个世界和温恒最为亲密的人了。
凝寒感觉到本来平稳前行的花轿突然颠簸了一下,然后平稳停住。接着喜娘满含笑意的声音从轿外传来:“郡主,丞相府到了。”
凝寒下意识地攥紧了嫁衣,但转念一想这样可能会把嫁衣弄皱又迅速松开了手,转而扶住喜娘伸进来的胳膊,被搀着下了花轿。
由于常年不在临安城,凝寒在这里并没有什么闺中姐妹来送她出嫁,唯一认识的一个温浅还不声不响地跑去边关寻夫,要不是皇帝收到了陆景洵加急送回来的书信,他们一群人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下了花轿后,凝寒看着手里被喜娘塞进来的红绸缎带,想到另一边握着的人是温恒,扬起来的嘴角就怎么都压不下去,幸好头上还有红盖头遮着,不然一定会叫别人看了笑话。
在喜娘没有停过的吉祥话中,凝寒与温恒在众宾客以及温之延、沈氏的见证下拜过堂,然后被一众人簇拥着送入了洞房。
温恒被留在前厅招待宾客,凝寒从进屋开始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顾几个陪嫁丫鬟的劝阻掀开了红盖头,开始在这间屋子里四处打量起来。她之前主动接近温恒的时候,他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别说让她进他的屋子,就是连他的院门凝寒都没能踏进来过。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今日的婚礼,整间屋子都被人重新捯饬过,到处是吉祥的红色挂饰,除了衣柜里放着些日常换洗用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一点其他的生活痕迹,凝寒颇为失望地坐回床榻上,郁闷地嘟着嘴。
她不知道的是,温恒在得知她应下这门亲事后,就命人将他的物件尽数搬到了隔壁的书房里,甚至在书房里重新布置了卧榻,一连好几天都歇在了那边。
就在凝寒觉得无聊得快发毛的时候,外面的院子突然嘈杂了起来,凝寒用眼神示意丫鬟去床边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就听丫鬟道:“郡主,是额驸来了。”
凝寒也不犹豫,迅速抓起刚刚扔在一旁的盖头盖回头上,双手交卧着,深吸一口气,紧绷着坐直了身体。
门被推开,喧哗的声音陡然增大,当视线里出现了一片正红的衣料和一双黑色布靴时,凝寒觉得自己的手心里一篇濡湿。
喜娘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和周围人满面笑容的人不同,温恒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喜悦,此时也只是平静地望着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拿起喜秤掀开了凝寒的红盖头。
“请新人共饮合卺酒,从此和和美美。”
周围起哄的人太多,饶是凝寒平时大大咧咧此时依旧掩饰不住小女儿的娇羞,从刚刚被掀了盖头起一直低垂着眸子,不好意思去看温恒。
此时,她红着脸接过喜娘递过来的酒杯,绕过温恒的手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凝寒以前一直自觉自己的酒量在姑娘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今天,这小小的一口酒,合着温恒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就让她有些飘飘欲仙了。
凝寒和温恒身份尊贵,那些闹洞房的人也不敢真的闹腾他们,无非是走个形式,待所有的仪式都完成后,众人也都识趣地散开,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新婚燕尔的佳人。
凝寒和温恒并肩坐在床榻上,谁也没有开口。
凝寒有些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沉默,轻咳一声,微偏了头对温恒说:“夫君,让凝寒伺候你更衣吧。”
说着,凝寒就站起身伸手要去解开温恒的腰带。
谁知温恒却侧身躲过了她的触碰,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来吧。”
凝寒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尴尬地将手收回来,静静看着温恒一件一件地脱下外袍,最后只剩下一件中衣。
“郡主。”温恒开口对凝寒说了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温恒希望以后能和郡主相敬如宾,还望郡主不要逾越了这条界线。”
凝寒有些吃惊地抬眸去看温恒,摸不清他这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