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常年习武身体比一般男子都要健朗,此刻都觉得有些许寒意,而温浅那个小身板却丝毫没有要避一避这雨的意思。陆景洵皱了眉头走进亭子,站在温浅身边沉声问到:“你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下雨了?”
许是陆景洵的声音在这雨声和风声里太过突兀,温浅若有所觉地转头望向他,但视线却被从头发里流出来的雨水糊住了,看不太真切。
温浅抬手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黑着脸的陆景洵,她眨了眨眼,问:“你怎么来了?”
在亭子湿着衣服吹了太久的冷风,加之前两天赶路落下的风寒还没好彻底,温浅的声音听起来鼻音很重,成功让陆景洵的脸色更黑了。
陆景洵不动神色地往风口移了移,尽可能地让温浅避在亭子里,可声音依旧没有温度:“下雨了不知道?”
温浅听到这句话抬头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陆景洵一眼,平静地说:“知道啊!”
说罢,又将头转向亭子外,望着雨幕。
陆景洵是真的被气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睨着温浅,道:“淋雨很有意思?”
一向都是装怂的温浅听了这句话竟然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回睨了陆景洵一眼,没有回答,让这句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见温浅一副油盐不进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你能怎么样的样子,陆景洵懒得再跟她废话,抬手就要去拉她,谁知温浅却迅速地将放在腿上的手背在了身后,躲过了陆景洵的触碰。
陆景洵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温浅现在是有情绪的,而且还是和自己有关。
明明昨晚上还好好的,自己今天也没有招惹过她,除了今天自己在将军府门口的样子可能吓到温浅了。陆景洵轻咳一声,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这样是因为今天我吓着你了?”
温浅是真没想到陆景洵会联系到那件事情上,张了张嘴,还是回道:“不是。”
这下陆景洵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他看见温浅傻坐在这里淋着雨心里就来气,索性直接弯下腰打横抱起石凳上的人,也不管自己撑来的伞了,抱着怀里的人转身走进雨幕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了温浅一跳,待反应过来,她开始在陆景洵怀里挣扎起来,甚至低呼道:“陆景洵你放我下来。”
温浅站着的时候不过堪堪到陆景洵的肩膀,此时这点挣扎在陆景洵看来就像隔靴搔痒,但温浅对他的抗拒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低呵:“安分点,在乱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温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陆景洵,所以忽视掉了陆景洵的警告,依旧不停地挣扎着。
陆景洵是真的被气着了,他猛地停下脚步,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盯着怀里并不安分地人,没有犹豫,低头吻了下去。
不同于昨晚的浅尝辄止,这次陆景洵含住了温浅嫣红的薄唇,用了些劲咬下去,唇上的温热加上突然的痛感让温浅下意识地想要低呼,谁知唇瓣刚刚分开,陆景洵的舌头就顺势伸了进去。
温浅感觉到一团不属于自己口腔的温热扫过自己口腔的每一寸皮肤,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四肢发软,渐渐忘记了挣扎。
许久之后,感觉到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陆景洵用舌尖轻轻勾了一下温浅的上颚,缓缓从她唇上离开,甚至还私心地希望温浅能够不听话多一会儿,这样他就有理由继续采撷这独属于温浅的美味。
温浅直愣愣地抬头盯着即便被林成落汤鸡依旧俊秀的男人,下意识地伸出粉嫩地舌头舔了下有些发麻的嘴唇,一时忘了反应。
陆景洵看着温浅这幅样子,心里的气终于散了些,也不继续在这儿淋雨,抱着温浅继续往自己院子走去,走之前还不忘招呼了一声被刚刚场景震惊得呆住的青梧。
陆景洵抱着温浅走进屋里,终于将潮湿的语气隔绝在外,看了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着的人,陆景洵轻叹一口气,弯腰将她放在雕花太师椅上。怕温浅着凉,陆景洵刚想转身吩咐青梧、飞絮给她换身干燥的衣服,就感觉衣袖被一股不大存在感却很强的力道给拽住了。
收回还未迈出的脚,陆景洵转头去看那几根在自己玄色衣袖衬托下更显白皙纤细的手指,对着温浅挑挑眉,用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
温浅大大的杏眼还氤氲着屋外带进来的水雾,湿漉漉地看着陆景洵,问:“陆景洵,你是不是不会放过我爹爹?”
话一出口,两个人之间原本有些旖旎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陆景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望着温浅。
他这么多年来,为了查出他爹蹊跷战败的原因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他想要温之延付出代价的决心,从来都没有变过,哪怕是后来娶了她的女儿,依旧如此。
可是他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对温浅上心,如今事实就这样残忍这样□□地摊在他的面前,一边是心上的姑娘,一边是不得不报的杀父之仇,此时他竟然没有办法做出抉择。
感受到陆景洵长久的沉默,温浅松开拽在陆景